屠斐莫名的烦乱,说不清道不明,她希望沈清浅能帮她捋顺清楚,可惜,沈清浅没有开口。
夜深了,屠斐撑不住困意先去睡了,沈清浅等她离开后好一会,她站起身走向对面的书柜,拿起屠斐的本子。
沈清浅翻到最新一页,看到最下面的一行字写着:爱情,它真是个复杂而又难懂的坏东西。
沈清浅忍俊不禁,真是个可爱的傻姑娘,不过开始关于爱情的思考,这是好事。
翌日一早,沈清浅和屠斐一起陪着四楼的女子去见了律师,律师询问过后,表示屠斐的证词可以在法院上起到重要的参考作用。
上午10点,法院开庭,证据和证人的充分证明下,法庭判定予以离婚。
当屠斐和沈清浅从法院里出来时,女子痛哭地要跪下给她们道谢,小女孩也在一旁抽噎。
“别跪,也别谢我。”屠斐搀扶女子。
男子离开前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屠斐,屠斐横眉冷对。
“你以后自己要小心,可能的话,换个地方住也行,免得他找你麻烦。”屠斐毕竟没时间总照看她们母女两,孤女寡母很容易被欺负,卖了房子换个新住处重新开始生活,未尝不是个选择。
她们在法院前分别,沈清浅打算送屠斐去警局,只是车子开到路口,她接到乔汐言的电话。
“乔总?”沈清浅叫出名字,屠斐竖起耳朵,可惜听不见。
沈清浅轻声反问,“那里?是我想的那里吗?”
屠斐也在想,那里是哪里?
“您可真嗨。”沈清浅突然笑了,揶揄了一句,屠斐脑子里顿时浮想联翩,嗨?乔汐言是玩什么了吗?
“行,我等下去找你。”沈清浅偏头看了一眼屠斐,撞上了偷窥的眼神,屠斐立刻扭头假装看窗外,心里酸溜溜地想:乔汐言到底怎么了?还要折腾沈清浅去看她?
“现在不行。”
“我在送人上班。”
“你可真聪明。”沈清浅望了眼屠斐的后脑勺,“好了,乔总,稍安勿躁,在家卧床休息,我很快的。”
朝阳分局门口,车子停下,屠斐犹豫一路没问出口,临下车前嘱咐沈清浅注意安全。
沈清浅笑了笑,“恩,你也是,中午好好吃饭。”
沈清浅调转车头离开,屠斐心里仍是冒着酸味,乔汐言到底找阿姨干嘛啊?这帮人真是的,老缠着沈清浅!
屠斐低落地进了警局大门,邢思博和陈光辉一起抬头,老远地看见她,“助人为乐小标兵回来了。”陈光辉逗着说,一早屠斐请假出庭作证,邢思博直摇头,“这姑娘多管闲事的劲儿堪比我当年啊。”
“老大,你啊,比不过这位小同志,我听说还帮人家找过狗呢。”陈光辉笑着说,邢思博也忍不住笑,无奈中还有一份哥哥对妹妹的宠爱,“她年轻,心思纯着呢,正义感十足,也挺好,就是能有更多精力放在工作上就好了。”
屠斐进门,“屠斐,案情梳理完了,你再看一遍。”邢思博将整理好的资料推到屠斐面前,屠斐打起精神翻阅,很快心思就转到破案上了。
再说沈清浅去药店买药,她站在柜台前打电话给乔汐言,“乔总,最有利于你恢复的是内服外用一起,但是外用的你自己能用得了吗?”不等乔汐言说话,沈清浅坦言道:“可别指望我,我不是妇科医生,不会给人家看那里,更别提上药。”
“沈医生好绝情。”乔汐言在电话里委屈地抱怨,“为了快点好起来,两个我都要。”
沈清浅买了消炎药和涂抹伤口的药膏去乔汐言家,乔汐言开门,一手扶着墙,一手扶着腰。
沈清浅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你们昨晚到底是多嗨啊?”
乔汐言剜了一眼看热闹的沈清浅,摊开手心,“药给我。”
“我有药,你有故事吗?”沈清浅晃了晃装药的白色拎袋,“故事就是我的跑腿费。”
“跑腿费我给钱。”
“我不缺钱。”
“沈医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乔汐言愤慨地伸手抢药,可惜沈清浅闪身躲过,她关上门坐在沙发上,“来吧,开始你的表演。”
“表演什么?”乔汐言明知故问,扶腰慢慢走回到沙发上瘫软地躺下,嘴上长舒口气。
“表演下,你们昨晚到底大战多少回合,你到底是怎么败战的?”沈清浅好整以暇,气得乔汐言只能翻白眼,她揉揉腰,轻描淡写地说:“有什么好说的,你不都看见了吗?就是好久没吃肉,吃得有点放肆。”
沈清浅哼笑了一声,不似嘲笑胜似嘲笑,“乔总应该是被吃吧?”沈清浅放下拎袋,“果然林总年轻好体力,不过上完就跑,连善后都不做,这可不太好。”
乔汐言脸颊微微泛起红,一把抓过药,凶巴巴地哼道:“别看你现在笑得欢,早晚有一天和我一样。”乔汐言撑着身子坐起身,叹气道:“现在的小崽子就跟多少年没吃过肉似的,逮着人往死里折腾,我给你的建议是,你家小狼狗比我这个还狼,你不提前给她规矩好,保管你下不了……啊!”乔汐言没说完,被沈清浅丢过来的抱枕砸中,她闪躲中差点扭了酸痛的腰。
沈清浅不冷不热地说:“少操我的心,别说我下次不给你好果子吃。”乔汐言立刻笑嘻嘻,“是是是,医生姐姐劳您给我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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