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没有一次叫她淋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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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距离她跟景傲分手已经两个月了。
她想过,会不会有一天景傲重新找她,又或者言辞来当说客,却没想到,第一个跟景傲有关系找上她的,却是景凛。
那日休息她在商场逛街,碰巧发了个朋友圈,景凛便语音敲她说自己刚好在附近办事,下一场约会之前还有点儿空闲,想说跟她碰一面。
原来景凛还不知道她跟景傲分手了,她想这事儿应该由景傲亲自跟亲人说,便没有跟景凛解释。
只是在景凛邀她说逛这儿有什么看上的东西,可以他来付账送她的时候,夏初槿婉拒了。两个人便只在某层的休闲区卡座喝了点儿东西。
两人本不相熟,唯一的共通点跟话题自然只有景傲,似乎景凛是真的很喜欢她这个“嫂子”,时间不多,却也跟她追忆了下景傲的年少过往。
“夏小姐做老师的,也是个奉献的职业,跟我姐很像,所以你们能聊到一块儿去,那么般配。”景凛穿着薄西装,坐在她对面,“不像我,只是个商人只懂赚钱。”
他说得自谦,夏初槿却不同意,“景傲说过,自从你接手公司之后,景氏每年都会招收贫困人口做工,给他们就业的机会,协助了很多当地的贫困户脱贫。”
景凛点头,目光炯炯,“我姐什么都跟你说了啊。”
“是这样的,不过从去年有一阵开始,她突然对茶有了兴趣,那段时间我每次见她,手里都拎着个保温杯,原木色的很老干部的做派,我憋了好久没笑话她,她却要我开始进军茶叶行当。”
景凛说得起兴,并未察觉到夏初槿的眼神,“她不管公司的事情的,但她是我姐,我就听她的好了,这行业真不赚钱,不过倒是很需要手工劳力,我们弄了两块儿茶基地,又新招了很多当地的贫困户农民,比原先提供的就业岗位直接窜升了一倍。扶贫不扶穷,因为那些新招的劳工,还带起了村里的就业风潮,更多的贫困户不再只依靠救济,愿意走出房子自己去找工作自救了。”
“说远了。”景凛跟她说话与跟客户说话时的冷肃不同,俨然已经将她当作亲人,笑得温和腼腆,就像个在姐姐面前的大男孩,“对,前边说你跟我姐工作方面相似,都需要理想跟奉献精神,你们一定能互相理解支持。”
“我姐在8岁那年,就立志做医生了。”
景家是做生意的,家里常年大人忙碌,只有两个孩子相依为命。
“我当时只有四岁,虽然姐姐也只有八岁,但比我还是大了许多,长姐如母,自那时开始一直都是她照顾我的,在那之前的事我年纪太小,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是一位保姆奶奶照顾我跟她,家里就我们几个,姐姐跟奶奶感情很好,就像是亲孙女一样。”
那年,保姆奶奶查出了食道癌,已经晚期,她无儿无女,只有景傲跟她亲些。
小孩子懂事又不懂事,求着医生叔叔救人,医生跟她说已经太晚了,手术成功率很低,即使这次成功了,复发的概率也很大,何况手术费高昂,保姆奶奶就没打算出。
景傲牵着弟弟,在医院的走廊哭了许久,转头就去找了爸妈要钱。
爸妈一开始就直接拒绝了,态度不容置疑。
那不是笔小数目,虽然对景家而已或许不算太多,但景傲不知道的是,当时是保姆奶奶自己辞职,景家已经给了她一大笔养老费,足够那位老人度过余生,还是生活质量相当好的那种。
景傲却突然找上门来替人要钱,景爸爸景妈妈跟保姆相处不多,人心隔肚皮,只以为那老人是临走前还要骗一把。
可实际上,奶奶已经把那笔养老费全数捐出去了,捐给了一所希望小学,因为她知道自己救不回来了,身后也无亲人牵挂,更没有需要留遗产的晚辈。
后来,景傲一次次地找爸妈,开始还是讲道理,后来便成了吵架,又或者是小朋友不讲道理地哭泣恳求。
景爸爸景妈妈拗不过她,在一次重要会议里被她闯进来后,彻底发了火,从没动过手的父母动手打了她一顿,但也把钱给她了。
结果,钱拿回来了,奶奶还是没救回来。
那天医院里长长的走廊,小小的景傲坐在长椅里哭得满脸泪水满身汗水。
有位医生过来哄她,蹲在她面前说,“奶奶在天堂会过得好的,在这里拖着病其实很难受的。”
景傲当时留着西瓜头,刘海儿都湿透,耷拉着,红红眼睛问,“我明明付钱了,为什么奶奶还会走?”
“嗯,人的生命多宝贵,生物都是天地的灵气。不是靠钱就能强行决定生死的。”
“那要靠什么?”
“靠不断进步的医术,靠医生、护士,靠科技设备,靠一颗仁心。”医生拍拍她的小脑袋。
景傲不喜欢别人碰她头,她从小就很骄傲,凶凶地瞪着那位医生,最后却眼泪汪汪问,“那我可不可以也当医生?”
“当然可以,每当你救下一个人,奶奶知道了在天堂一定会开心的。”
失去亲人的滋味太痛了,她不想再有人承受了,她想去研磨医术,成为一个有医德的医生,亲手救下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景凛跟夏初槿说,“我姐说每一次手术除了解救病人的痛苦,也是在挽回一个家庭,那些病人身后都有家属的担心跟珍惜,同时也是一场经验积累,不断地磨练,才会有所进步,在实践中发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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