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兄!大事不好,官府递信儿说那查案的捕快竟是查到了卖炭的老儿那儿!”
沈沣已经失了镇定,急急忙忙开口。
陆仁易慌张地看了看门外,连忙把门关上,语气不善:“沈兄!你怎么就这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沈沣一听皱紧了眉头,脸上有一丝怒色:“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还想把自己摘干净?”
陆仁易阴鹜的眼神紧盯着沈沣:“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沣冷笑一声:“我告诉你陆仁易,自打你派陆成买牛栽赃开始,你便是和我一条船,你现在还想脱身,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做梦!”
陆仁易一听,气极反笑:“那我倒是想问问,这现在哪一条哪一桩直指我陆某了?还不是你尾巴处理不干净,白白拖了一整盘棋!”
沈沣怒道:“你别忘了,别人不知道,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陆仁易迷了双眼,寒光自缝隙直射气急败坏的男人:“沈老板可要三思啊。”
沈沣哼了一声:“你救还是不救?”
陆仁易沉寂了一瞬,忽得转过身,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他答非所问:“沈老板,陆某记得,贵公子可是藏身于二小姐夫家吧。”
“你这话是何意?”
“我还听说,贵公子偷摸去了赌坊,欠了二百多两银子。”
陆仁易此时一点也不急,端起茶盏,气定神闲。
沈沣登时瞪大了双眼:“你想干嘛?”
陆仁易勾唇而笑,眼底是如冰凌般寒冷:“这赌坊要钱,下手总没个分寸,这要不小心打死,弄残了,那就可惜了……”
沈沣站在原地,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他嘴唇颤抖:“你…你……”
陆仁易放下茶盏,嘴角噙着刺骨的冷笑:
“那就劳烦沈老板守口如瓶了。”
……
城北大宅院。
“先生,事情就是这样。”
桌案前的中年男子写完最后一笔,放下了手中的狼毫。
“先生,你说这叶久,还能出来吗?”南渊理好旁边翻开的书籍,侧头问了一句。
中年男子扫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为什么不能?”
南渊皱眉,边想边说:“您看,他们虽是查到了沈家老板身上,可也没揪出埋牛肉的真凶不是?他们忙了半天,还是在最下面一层徘徊,幕后主使依旧咬不出来,不白费功夫吗。”
中年男子把纸条装好,笑着摇头:“你怎么知他们抓不到把柄?”
他把小筒子递给南渊:“加急送往京城。”
南渊眉头夹得更深:“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中年男子眼里有些深邃:“以防万一罢了。这天啊,说变就变,指不定哪天就换了模样。”
南渊拿着小筒子的手抖了一下,要变天了么。
中年男子稍稍舒展了下身子,“你刚才说到哪了?”
南渊抬头看他:“叶久救不出来。”
中年男子好笑的摇摇头:“你莫不是还记恨着人家?”
南渊闻言偷偷撅了噘嘴,没有说话。
“你不能因为拌了几句嘴就不依不饶,人家也不是刻意刁难,好了,等以后接触几日,你再评说看看。”
南渊不情不愿的点点头。
刁民就是刁民,接触再多还是刁民。
中年男子手指轻轻敲在桌子上,抚须一笑:“这群孩子重情重义,若不帮上些许,倒是显得咱们小气了。”
南渊闻言抬头,就见面前的先生带着和煦的笑容,轻轻吐出:“那就送个小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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