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看出她方才是故意的,刚要发火,肖瑾仰脸望她,眼睛里有星星。
四下寂静,水声泠泠,连汽车行驶的声音都被无尽的拉远。
天地间只剩下四目相对的彼此。
木枕溪就着肖瑾趴伏在她怀里的姿势,一手圈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挑起了她的下巴,唇瓣微微地吮吸碾磨,等肖瑾受不了温吞的节奏,半张着口迎合的时候,木枕溪灵活的舌尖倏地探了进去,手从下巴缓缓移到后脑勺,霸道地扣住,让她除了含吞承受外动不了分毫。
肖瑾略微有点抖m的倾向,床上床下都喜欢木枕溪掌控她,专横又不失柔情,她若只有五分动情便能被调弄到八分。当然有时候逗得过火了,木枕溪还是少不了要被事后算账。
两人在无人的角落里吻得难舍难分,却没发现躲在大厦拐角处,柯基妹子越睁越大的眼睛。
……
肖瑾两只手手腕交叠,被木枕溪单手按着,压在了枕头上,炽热的唇舌流连在她敏感的肌肤,点起了一把持久而没有硝烟的火。
肖瑾一边忍不住奋力挣扎,一边叫木枕溪千万不要放。木枕溪舍不得用绳子将她绑起来,只好一心二用,两只手都很卖力。
结束后,她精疲力尽,抱着肖瑾大喘气。
肖瑾在她怀里,酣畅淋漓,看木枕溪这样怪不好意思。她需求旺盛,两个人在一起快半年了,还是保持着每天至少一次的频率,逢周日还会加餐,花样频出。她要木枕溪就给,办起事来绝不敷衍,有天晚上肖瑾睡不着,木枕溪早就睡熟了,她翻来覆去,偷偷在被子里蹭着木枕溪,蹭出了一身的火,哼哼唧唧地把木枕溪推醒了。
半夜被闹醒的木枕溪起床洗脸洗手,办了她一次,肖瑾过剩的精力被发泄掉,很快就安然入睡了。
这样下去木枕溪会不会被她榨干啊?
再一次看着木枕溪比她先睡去的肖瑾不无担忧地想道。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她在上面,但肖瑾自认是个纯受,在一起越久她就越喜欢躺着,她喜欢和木枕溪亲密无间毫无阻隔地抱在一起,肌肤相亲,但没有,或者说不太有像木枕溪占有她一样去占有她的yù_wàng。
这里面牵扯到一桩往事。
十八岁那年,肖瑾初尝jìn_guǒ,从木枕溪那里索要多次后,也动了要对木枕溪做点什么的念头。木枕溪温顺听话,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木枕溪的第一次很不顺利。
她年纪小,对情爱一事一知半解,连身体都是迟钝缓慢的,很久很久才能冒出一点火星,肖瑾施尽手段,收效甚微,木枕溪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肖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书里、小电影里的怎么和现实里完全不一样,说好的一碰就软,一撩就湿呢?木枕溪算是坐实了木头这个称号。
肖瑾坐在一边怀疑人生,木枕溪被她晾在床上好半天,自己也怪难堪,耳根羞愧得通透了,拉着她的手说:“要不你直接来吧。”
肖瑾好歹是个人,不是qín_shòu,木枕溪是她恋人,霸王硬上弓是绝对不行的。
她安慰对方:“没事,我们还有下次机会。”
下次复下次,肖瑾依旧没有成功,她耐心告罄,放弃了这个打算,反正躺着挺舒服的。
这一晃眼就到了十几年后,她涌起这个念头,就会浮现出当年木枕溪痛苦忍耐的神情,打起了退堂鼓。就她这纸上谈兵的工夫,还是算了吧,没看木枕溪也没提这个要求吗?她要是想的话,肯定就会说了。
肖瑾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木枕溪的伺候。
木枕溪是个什么想法,只有她自己知道。
“最近安逸否?”好友殷笑梨给她发来问候。
“安逸。”木枕溪笑着回她。
“生命大和谐否?”
“嗯……”木枕溪略有迟疑。
殷笑梨:“怎么了?”
木枕溪叹了口气,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
殷笑梨在沙发上笑成了狗。
木枕溪都要二十九了,女朋友谈了半年,还是个完璧,说出去谁信呢?殷笑梨信。都童子姬二十八年了,再多一年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儿。
“你能不能长点儿出息啊?”殷妈妈笑完数落她。
木枕溪:“唉。”
殷笑梨:“怎么回事儿啊?肖博士是个铁p啊?”
木枕溪:“……”
现造词可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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