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一场比试下来,前后两个时辰,竟然都未能到君芷一丈之内,更不要说沾到她的衣角了。
小柳子输得心服口服,自此见了君芷就“师哥”“师姐”地浑叫,再不提师弟师妹的话了。
千里之外飞来的信鸽让小柳知道,西凉和齐的战事,一如她与君芷的较量。西凉这个爱挑事的,并未占到便宜。西凉国力并不如齐,又师出无名,唯一的底气便是旁门左道,那支鬼军组成的劲旅虽强,却是要耗费国师的修为来维持的。
“想来是那国师支撑不住了!”柳心瑶在回屋的路上和君芷二人絮叨,掩饰不住的高兴,“毕竟他那个‘金身养魄’大法,也是十分耗损修为的。”
君芷道:“你兄长如今脱了险境,你可安心了。”
那一个切齿道:“此番应战,齐的元气大伤,百姓也跟着吃尽了苦头——不晓得要有多少人失去了至亲,又有多少孩子成了孤儿,我下山之后,一定要取那西凉国国师的狗命。”
君芷点头道:“很有侠女风范。那成千上万的话本子没白看。”
“你别避重就轻呀。”小柳觑她一眼,“如今可是占便宜的好时候,你们东楚,别不要脸地来个趁人之危,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罢?”
君芷道:“我只管修行,不会管这些事。”
柳心瑶满脸嘲讽:“阿芷,你的身份不简单,如今你还想瞒着我?我又不是傻子。”
君芷正想说没什么好瞒,一直沉默的空珊此时忽然冷冷道:“两国相争,本来就是兵不厌诈,这话,不知是谁和我说的?”
柳心瑶看她一眼,吐了吐舌头。
空珊眼里酝酿着怒火,一双黝黑的眼看牢她,“难道只许齐国放火,不许别国点灯?柳心瑶,原来你们齐国人,由来都是如此不讲道理。”
柳心瑶被她呛得有些下不来台,要赶忙岔开话题自我解救,侧头一望,恰好是君芷的房门,不禁大喜过望,笑盈盈揽过君芷的肩,道:“阿芷,不请我和空珊师姐去你屋里坐坐嘛?”
君芷摇了摇头,道:“屋里乱得很。不是待客的样子。”
揽着她的那一个不怀好意嘿嘿笑了两声:“我记得,你以前很友善的,三不五时会让我们进去坐,给师姐和我泡个茶,如今总是神秘兮兮地,明明你的屋子最近,却要站着目送我们走远,自己再开门,莫不是……”
君芷顿住了脚步,等她将欲言又止的那句说完。
“莫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伴随这句猜测,笑容也变得更为暧昧了。
龃龉良久,小柳终究还是没能进君芷的房门。只因君芷一个神隐诀,隐去了身形,任她怎么喊,都不出来。小柳扫了兴,一面走一面对空珊道:“我敢和你打赌,她一定藏了东西!”
空珊却不依不饶:“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啊?”
小柳啊了一声:“天哪,我的衣服忘记收了!傍晚那雨肯定淋湿了,不好不好……”说着一溜烟跑了。
空珊望着她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也快步回了自己屋,嘭地一声摔上门。
君芷直接瞬移到屋内,在桌前坐下喝茶,看某只狼还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忍不住轻轻嗤了一声。
那狼回头一望,竟然红了脸:“哎呀,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君芷道。
小狼背着手一步一步踱到桌边来,挨着她坐下了,尴尬地笑一笑:“我,我并没有偷听。”
自打换了一种方式应对这只狼,她便不再有反常之举,脾性也不再暴躁了,变得如同幼时一般纯良可爱,偶尔还会闹今日这样的笑话。
君芷只在她得意忘形时暗用言语弹压,遇到眼前这样乖顺的小狼,心中不免温柔牵动,无法对她冷语相向,只应道:“嗯,偷听一下也无妨的。”
狼便挠挠耳朵,如释重负地笑:“我听你们吵得有趣。”
君芷颔首,用手掩住朱唇,轻轻打个哈欠,至于眼中有了泪光,为着次日的晨起修行,每天都睡得很早。顺势缓缓宽衣。
她宽一件,小狼接过来一件,兢兢业业给叠好放在一边。
——起先君芷觉得这样子甚怪,但小狼说得诚恳:她在这边借宿蹭被窝,总得要付出一点什么才行,比如打扫屋子,伺候叔叔,给叔叔捶腿捏背……
说了好长一串子,君芷觉得,相比于捶腿捏背此类肉麻之事,还是让她叠衣服来得好。
虽然叠得……君芷瞅一眼一旁的衣裳……很不怎么样。
伺候她宽好了衣,小狼又去把被窝掀开,呲牙笑道:“叔叔,可以睡了。”
君芷便默默躺下。
狼自己脱衣服非常非常快,刷拉刷拉就剥掉了,再往旁边随便一扔,嗖地跳上床来,一个劲儿往君芷那边拱过去。直到将里边那一个挤到挨了墙,发出抗议来:“你外边还那么宽。”
狼便讪讪地,抱着她滚出来一些,问:“可以了吗?”
君芷在枕上点点头,闭上眼睛,微微皱眉。
虽然闭了眼,她知道这狼没那么容易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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