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可真是相当可怕的武学呢。江池月心想。
“不过现在我也就想想,不知可有契机助我。烽连九州、生死存亡,正是我涉尘缘由啊。”一念感慨,少女又是阳光灿烂。“我要去看看罗生堂那位病人。就告辞啦。”
江池月望着如小鹿般活泼远去的身影,曲身道:“恭送少主。”
几日后,尚在武场修习的江池月,被传召y-in阳主殿。
“是逆水森域的使者来访?”江池月接过那传话人送来的帕子,将额上细密的汗珠一一抹去。
“是。弟子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是我眼界狭隘了。”那人惭愧道。
江池月道:“逆水森域除了皇室一脉样貌特殊,其余子民与中州倒是相似。听你说来,使者还是皇室中人。”逆水帝君应当不会亲自前来,听闻帝君只有一个女儿,来的便是那位帝姬吧。
一路疾行,途中巧遇湘夫人,两人便一同前往。徐绾樽是位和善温婉的江南女子,声音糯糯软软的,x_i,ng子守柔不争,是个极好讲话的人。才照面打了招呼,徐绾樽便关心起她来。“我听人说,你才好了伤就没日没夜地呆在武场中。怎么不多休息,武功j-i,ng进不差这几天。”
江池月道:“逆水森域的野心越来越清晰,我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要是在武场里累了,指不定还能倒头睡个一天。”
徐绾樽叹了口气。“天塌下来,大家一起扛,你不要为难自己。我那几个小童整日抱怨y-in阳最近膳食不好,你可挑嘴?要是腻了,我回头做几碟松香藕糕给你送去。”
两人说话间,已到主殿之前。守门的童子一左一右推开两丈高的殿门。
殿内,还是天地雪白、充溢圣光。碧蓝色的池水微微泛着涟漪,无风自动。
“洛神,少主。”两人纷纷行礼恭敬。
洛神应了一声,示意两人入座。圣洁大殿之内,五人怀着不同的心绪。
江池月抬眼打量坐在对面、正值碧玉华年的异族使者。白发三千丈、明眸纳海川。她的肤色比寻常人白皙,像是从未晒过太阳;她的双眼仿佛两块极纯的海蓝宝石,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干净得没有一点点杂质;她生着一对通透美丽的绮罗耳,剔透的颜色似要滴出水来。
“看样子人都到齐了。洛神,我可以说明来意了吗?”凤颜息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扇子一般的雪白睫毛随之而动。她侧过脸庞,去看坐在最高处宝座上的洛神。
洛神抚摸着腿上雪貂的皮毛,道:“可以。”
得到答允,凤颜息起身,中规中矩地作揖,不知从何处学来的,真有几分样子。“我为逆水帝姬凤颜息,此番前来,欲代表森域,与御氏y-in阳结友、共寻繁华之路。”
洛神良久不答,似是在做思考。许久才幽幽说道:“y-in阳从不拒好意。只是现下森域进犯纵横,双方已是势不两立。与森域为友,等同于与纵横为敌。本座如何能保证y-in阳的安危。”
凤颜息答道:“中州人常说,‘闻善以相告也,见善以礼相示也,爵位相先也,患难相死也’。既结为友,便是兄弟手足,y-in阳的安危,我森域自然也要出一份力。我知道y-in阳老祖曾是商人出身,因利而聚,失利则散。森域针对纵横,只为一粒‘定海珠’,此物到手,纵横地界可尽数划给y-in阳管理。”
定海珠。。。江池月闻言思索,凤颜息之言,真假冗杂,极有可能这只是个混淆的借口。可是森域若真需要那东西,又是什么缘由。
洛神道:“听起来,y-in阳占了偌大的好处。大司命、湘夫人,你二人可有疑问。”
江池月早知洛神心思,静听徐绾樽问疑。绵软亲和的声音问道:“妾身听闻,森域‘十三骑’只出动八将周旋纵横。如果全力以赴,战局必定更有利于森域,况且沙场之上诸多变数,一朝得意一朝恨,帝君应也想尽早结束战争才是。即便要顾及本家,也不必留守五将才对。为何——?”后话不说,一调悠长带过,听者却都心知肚明。
凤颜息道:“此乃森域最强j-i,ng锐,若十三骑聚首,我为刀俎、人为鱼r_ou_,所谓沙场,与屠宰场也无差别。帝君不愿徒增杀孽,故而只出兵八将,希望纵横知难而退,让出‘定海珠’。”
徐绾樽略略沉思,又道:“听来帝君似乎也是良善之辈。既无心杀伐,为何不直接与纵横讲和,妾身想,若森域能开出利益,或是以物易物,纵横应会答应才是。”
“和平的方式当然是最好不过。但是夫人如此疑惑,料想逆水使者被纵横家主杀害一事已是被他们瞒天过海。一条鲜活的生命,无声无息地就去了黄泉。帝君震撼之下又遣人去讨说法,不想结局却是相同。暴怒之下,才行出兵下策。”凤颜息一张j-i,ng致的面孔满是天真无邪,“若有不解之处,夫人尽可发问。”
“原来如此,”徐绾樽轻言,似是感叹,又看了看江池月,两人目光交接。逆水帝姬的答复难挑问题,但偏偏不可听信。
江池月突然出声:“y-in阳素来不争不求,与各家皆无怨恨。为何森域会提出与y-in阳结友,又为何认为y-in阳会答应这个提议?”
凤颜息微笑:“第一,y-in阳是商人世家。所谓商人,便是谋利谋生。纵横地界广袤,若能为y-in阳所用,利益良多。第二,洛神声名远播,饶是久居皇室的我也早有耳闻,我相信若百姓能得洛神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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