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语气茫然:“我该死吗?”
白木希一愣:“当,当然不啊。”
恍惚中的齐铭并没有听到白木希的答案,他只是一味地重复着这句话。
我该死吗……
白木希始终不知道齐铭究竟经历了什么,听着他绝望的呢喃,却觉得五脏六腑都攥在一起,疼的他浑身发抖。
他强行压抑这份心痛,将齐铭楼在怀中,轻声哄着:“不,你不该死!害你的人才该死!你要活下来,好好地活下来,齐铭……你要活下来……”
混沌的意识里,像是真的听到了回应,感受到了温暖的怀抱,齐铭缓缓合上眼,气息渐渐平缓下来,紧握的五指也缓缓松开。
……
次日上午,邻居们帮忙找了几个壮汉,把院子里的死狼抬出去,秋娘带着孩子们用水将院子里冲了一遍又一遍,接着熏了大半天的艾叶,可算把血腥味去除了大半。
白木希一直守在齐铭床边,一夜未眠,直到秋娘唤他吃午饭时,他才动了动,见齐铭如今气息悠长的沉睡着,想来是没大事了,便起身去吃饭。
折腾了这么久,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原本想等齐铭醒来一起吃,可想来他昨晚定是累极了,难得睡个好觉,没舍得喊他。
吃饭的时候,听秋娘在说昨夜的事情。
昨夜城里忙的一团乱,各家医馆的大夫大半夜被从家喊出来给众多受伤的人们看病治伤,官兵们在西市中心收拾了一整夜,临清晨时将血迹大都清洗掉了,然后将狼的尸体运出城去。
篝火晚宴上伤势不重的人们全部被带到官府里去审讯,审了大半夜才放回去。
今天上午就贴出了告示,说昨夜的狼群袭击事件,缘由是城中人毫无节制的打猎导致狼群报复,因此从今日起城中全面禁止野猎行为,再次开放时间待定。
而将那窝小狼崽抓进城中的几家公子哥,需要赔付所有伤者的医疗费用,以及被狼群袭击而死的人们的赔偿和丧葬费用。
秋娘说罢,摇摇头:“昨夜听说死了十几个人了,结果只是赔钱了事,说是咬死人的是狼,那几个公子哥并非有意害人。”
白木希冷笑一声:“人家高门显贵的大公子,还真指望关进大牢吗?”
秋娘叹口气,又道:“要说大公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听说昨夜西市那面幸亏有顾家公子带着人及时救援,不然死的人只怕会更多,您说人顾家的公子怎么就这么好?”
一直闷头扒饭的小鱼突然插嘴:“还有齐先生呢!齐先生不是也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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