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特结实,和一般医院那种不一样,全封闭式的。
车上下来一个人。
老张立刻站起来。
“前面沿着坡道直走,保安亭左拐,最里面那栋楼。”
谭笑坐副驾驶上,钱岳谦开着车,很听话地照指示走。
懒懒在谭笑腿上睡得酣甜。
“我哥说,”钱岳谦瞄了眼谭笑,“你出了点事才没去电台,出什么事了……还有,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小伤,”谭笑目不斜视,“不小心摔的。”
“其他地方没有受伤吧?”钱岳谦大概能猜到一点。
他觉得谭笑可能是被人堵了。
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对。
毕竟以谭笑这种至少表面上还算温和的x_i,ng格和国内的治安环境以及谭笑的受伤程度来看,貌似又不太可能。
钱岳谦再瞄一眼谭笑,确定他除了额头那一点点伤之外,明面上看不到其他伤口了。
“没。”谭笑说。
“去医院了吗?”钱岳谦不太放心。
“去了,”谭笑闭上眼睛,有些困,“刚出院。”
“你,你住院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谭笑笑了笑,“我住不住院,还得和你报备?”
“我不是这个意思!”钱岳谦恼道,“你说话能不能别总夹枪带木奉的?”
“你见过我和谁说话还夹枪带木奉的?”谭笑悠悠道。
“除了我还有谁,”钱岳谦气闷,“不就是我。”
“那不就行了。”谭笑仍是没有睁开眼睛,唇角微微上扬,“至于为什么,你自己想不通?”
这个笑容,让钱岳谦刹那间回想起他和谭笑第一次见面那天他们的对话。
_你就是谭笑啊。
_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死同x_i,ng恋?
_啧啧,真恶心。
“喂,”钱岳谦郁郁道,“你不至于那么记仇吧?”
谭笑没支声,像睡着了一样。
钱岳谦往旁边看了看,柔和的暗光照着谭笑的脸,俊美如画的五官温润柔和,不带一丝棱角。
一副无害模样。
钱岳谦下意识放慢了车速,记不记仇什么的……随他吧,记着……也挺好的。
钱岳谦想到谭笑会时不时想起自己,不由得弯起唇角,就像初次品尝蜂蜜的人,被那份甜滋味暂时蛊惑,从而忘记了被蜜蜂蜇时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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