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放假无聊,迪达拉一个人在家里也待不住,和蝎分别后没几天就一个人在街上乱转散心,路过那家酒吧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蝎那天的问话仿佛一根羽毛在他心口轻轻扫过,他总是忍不住反复回想。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男人,甚至他活了十七年男人女人都没喜欢过,应该算得上迟钝了。
抛开他不开窍的脑瓜,这副天生的好脸蛋和长期锻炼练就的好身材还是十分具有欺骗性并且异常招人的,大抵就体现在他刚坐下没五分钟,正和调酒师说话,就有人端着酒杯过来了——长得不错,戴着昂贵的腕表,休闲衬衣下包裹的肌肉似乎很有爆发力,总之看着就像个不管在什么圈子都很抢手的男人。
“一个人?”男人在迪达拉身边坐下了,脸上是很浅的笑意,不知为何就让他想到蝎。
“嗯。”迪达拉听见自己含糊不清的回应。
“介意我请你喝一杯么?”说是这样说,可男人已将手里的一杯酒推给他,自己拿着另一杯。看见迪达拉毫无心机地喝下几口后露出嫌恶的表情,男人的嘴角扯得更开了。
迪达拉这会才知道自己的酒量可能不是很好吧,几口下去就有点头晕了。他趴在吧台上,脸颊枕着手臂,昏暗的灯光让他看不清年轻的调酒师在他旁边给他使的眼色——换句话讲,就算他是百分百清醒的,可能也并读不懂那眼神在跟他说的“白痴快跑啊”。
迪达拉不清楚圈子里的事情,更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绝对不能招惹的。他像一只毫无反击之力的猫科幼崽,迷迷糊糊撞进猎人手心里,浑身使不上力气。
“醉了?”男人还是那样笑着,伸手把他揽过去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我带你去休息。”迪达拉即使再没脑子也知道眼前的事情完全不对,指甲暗自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唤醒理智,然而只是徒劳。他只好用全身仅有的一点力气推开男人的一只手,“我自己能走。”
其他客人仿佛早已见怪不怪,少数人还用隐晦而下流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迪达拉。他心理上觉得恶心得不得了,但药物作用令他难以抗拒来自另一个男人的触碰,无论这个人是谁。就在他被架起来同时,那晚的领班匆忙跑过来,陪着笑说请稍等您还有东西忘了拿。
男人被拖住不能走,于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迪达拉水润的蓝眼睛和无意识张开的唇瓣。正猜测是谁费心阻挠他时,有人从旁边伸出一双手,强硬又温柔地把迪达拉按进怀里,阻隔他的视线。嘴边的肉被人抢了去,男人不禁有些恼怒,然而抬头对上这位连他也惹不起的煞神,天大的火气都要往下压一压。
迪达拉完全没了力气,脑子里嗡嗡一片,听不见蝎和那男人说了些什么,余光瞥到领班狠狠踹了调酒师好几脚。真是莫名其妙,这个晚上真是莫名其妙……
蝎把他带上三楼一间休息室后也莫名其妙发起了火,当然具体内容迪达拉是完全听不清的,只能凑近了用甜美的亲吻堵住蝎的恶言恶语,同时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不断蹭他。
蝎知道自己完全没法丢下这个偏要自找苦吃的小孩,就一边骂一边伸手进去安慰他,迪达拉却突然哭起来,嘴里断断续续吐着破碎的词语。蝎知道楼下那人玩得很疯,用的药自然也是后劲十足。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着这样诱人的ròu_tǐ早已忍耐许久,想到这里更是完全抛开了束缚。原想着下床去拿润滑和保险套,结果迪达拉用腿勾住他,哭着说“别不要我”……
那个晚上疯狂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是第二天迪达拉完全瘫痪在床动弹不得,翻个身都嗷嗷叫,下午醒来以后开始肚子痛。蝎抱着他好生安慰,哄着哄着又忍不住骂起来。
后来蝎几次找他他都没拒绝,毕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再说就算想拒绝,身体也是完全无法反抗。作为一个食髓知味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想到这里迪达拉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爆破艺术家: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试成主顾吧……
百人斩:他活好吗?
爆破艺术家:好
爆破艺术家:虽然完全没对比但是真是哎怎么说每次都觉得死在床上都行了
百人斩:……
托回忆杀的福,迪达拉这会儿已然完全忘了“蝎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这件事情,陪着好友打了两把游戏,又闲扯几句就准备关机睡觉。
爆破艺术家:我睡了啊
百人斩:嗯。
百人斩:其实活不错的也不止他一个人,你要不要跟我试试?
百人斩:而且我没有喜欢的人。
百人斩:不过我挺喜欢你。
百人斩:睡了?
百人斩:考虑一下吧,跟我试试。
爆破艺术家:炮友?
百人斩:你要是觉得这样的关系更让你放松,我无所谓。
爆破艺术家:不行虽然不清楚你什么意思但是不行
百人斩:为什么?
百人斩:还是说你喜欢他?
爆破艺术家:跟你说了我不可能喜欢他……!!!!!!!
百人斩:那为什么。
爆破艺术家:说不上来
爆破艺术家:可能我真的很珍惜你这个朋友
爆破艺术家:我从小没什么朋友
爆破艺术家:但是我很珍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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