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别多想啊。是,秦会玩是许了五贯钱一个西夏奴,可咱老王是那种赚自家兄弟钱的人吗?”
就在任得敬和李良辅琢磨着是不是该再派一个使者过去的时候,王禀正信誓旦旦的向折氏兄弟下着保证:“我跟你们说,咱老王什么钱都能赚,就是这坑自家兄弟的黑心钱不能赚!
你们得想想,我收这西夏奴一个四贯是只要活着就行,可是等我把他们送到奉圣州的时候,这一路上是不是得死几个?死了的那些,他秦会玩抠的跟那什么抹香油似的又尖又滑,他能把这些死了的也给我成钱?”
义正辞严,大义凛然,王禀此时的模样,绝对是那种宁教天下人负我,也休教我负天下人的正派形象。
就连明知王禀是说吐噜嘴之后在狡辩的折氏兄弟,心中都开始隐隐怀疑是不是自己误会了王禀。
兴许人家王总管就是这么一个急公好义的大好人呢?
“正臣兄别说了,小弟万万不敢乱想。”
折可大满脸愧色的拱了拱手,说道:“从这里运西夏奴到奉圣州,小弟知晓其中的难度,自然也知道正臣兄乃是为小弟着想,如此一番美意,小弟受之有愧啊!”
说完之后,折可大又指了指对面的西夏军阵道:“依正臣兄之见,又该如何引那些西夏奴再遣人过来?”
王禀和折可大都长舒了一口气。
一路上才能死几个/你不心黑就没黑的了!
“要不然就派人去阵前喊话,说他们的使者喝多了,结果屁都没能谈成,让他们再派一个过来?”
只是刚刚说完,王禀便摇了摇头,说道:“不成,西夏奴没这么傻。要不然这样儿,咱们干脆就不理他们,只要对面的西夏奴摸不清楚状况,说不定就还会派使者过来,到时候又是五贯钱到手。”
……
“绝不能再派人去了!”
任得敬忽然想起来官场上的一个传闻。
尽管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传闻的真假,可是根据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和什么样儿的将带什么样儿的兵这两条定理可得,对面的王禀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多半还是在诱杀使者。”
任得敬阴沉着脸道:“那昏君不要面皮,全然不在乎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规矩,对面王禀能在他手下混到太原总管的位置,多半也不是什么善茬。”
“那怎么办?如今你我骑虎难下……”
李良辅倒是不怀疑任得敬的说法,毕竟是拿着大宋西安州知州的人头兵变过来的,忠诚性倒是不用考虑。
“诈退。”
任得敬打量着对面大宋的军阵,低声道:“直接摆出退兵的模样给对面的宋军。若是他们派兵追击,说明他们埋下的陷阱已经用完了,或是他们有避开陷阱的路线,我们同样绕过也就是了。
如果他们不派兵追击,就说明他们自己也拿他们布下的陷阱没法子,到时我们就变诈退为真退,自然可以从容退去。”
李良辅顿时恍然,继而又在心中升起对任得敬的忌惮——
这种读书人的心实在太黑,若是此人想要卖掉西夏以求荣,只怕自己被他卖了还要帮他数钱!
正想点头又下,任得敬却又皱着眉头道:“不成,得速速退兵!”
见李良辅一脸懵逼的模样,任得敬便解释道:“兴庆府!你我把铁鹞子都折了进去,擒生军也折了一个万人队进去,现在再想解夏州之围,明显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是,兴庆府呢?如今我等不仅没能解夏州之危,反而损兵折将,再加上兴庆府那边只有一千铁鹞子和新募的十万擒生军,此消彼长之下,兴庆府那边又如何能敌得过那个昏君所带的虎狼之师?”
李良辅顿时有些傻眼了——
虽然同样都叫擒生军,可是擒生军和擒生军也不是一回事儿。最起码,自己手底下的带的这十万擒生军大部分都是经历过战阵的,就算战斗力差了点儿,可也不是兴庆府那边新募的擒生军可比。
或者说的再直白一些,就是整个兴庆府那边真正能做为最后倚仗的,就只剩下了一千铁鹞子!而铁鹞子……
李良辅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说道:“你我折进去两千铁鹞子,回去之后却又该如何交待?”
任得敬瞧了李良辅一眼,淡定无比的说道:“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陛下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莫说是折进去两千,就算你把三千铁鹞子全折在这里也没什么。
或者说,就算陛下想要追究你的责任,起码也得等到大宋退兵之后。至于眼下,你折了两千铁鹞子还是把三千铁鹞子全都折进去,其实都算不得什么。”
李良辅嗯了一声,又接着问道:“那狗皇帝所率军队,必然要强过对面王禀所率的军队,到时候却又该如何是好?”
任得敬深深的瞧了李良辅一眼,过了好半晌之后才捋着胡须道:“同样的宋军,在那昏君手下和在上皇手下,却好似两支完全不同的军队一般。而我西夏,却是国小民寡,自然是不可力敌。”
待李良辅点了点头之后,任得敬又低声道:“君不见耶律大石之事?”
……
王禀有些傻眼。
说好的再派使者过来呢?怎么现在刚派了一个就不派了?
行,不派使者过来就不派吧,可是你好歹再派一个万人队过来冲阵也行啊,像现在这种旗帜分明的向后退兵是什么路数?
派兵追击,人家擒生军还没有生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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