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雷鸟,安塞尔重新换上衣服,便被神侍引到了一处书房等候。这一切都似乎十分顺理成章,但安塞尔总觉得有些焦躁,似乎在他稍一愣神的时候,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样的焦躁感一直延续到穿着白色圣子长袍,棕色长发用一根发带在脑后绑起,额前垂挂着一枚刻着神文的水滴状坠饰的嘉兰神殿圣子·碎光到来。
安塞尔认得碎光,阿贝尔的学生很少有能见到碎光的,但不包括他。安塞尔因为公务与碎光在阿贝尔见过一面,安塞尔代表帝国,向当时还是神侍的碎光表达欢迎之意。
而那位按理来说气度高华的神侍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安塞尔,就像看到一只猛兽披着人皮混入人群之中。
“谢谢。”
碎光当时只和安塞尔说了这一句话,便消失在安塞尔的视线中。
安塞尔第二次见到碎光,则是在他去寻找江亭远,要带江亭远去外边游乐园时。安塞尔对于他人的视线非常敏感,因此当他察觉到别人的窥视时,安塞尔便立时回过头去,恰好看到碎光转头离开的身影。
安塞尔并不觉得这位孤高的神侍会无所事事地出现在这里,他下意识地问了江亭远一声。
“你认识碎光吗?”
江亭远则大大咧咧地点头。
“认识!他牌打得可好啦!”
安塞尔则微微眯起眼,眼底一片晦暗。
“啊,原来如此。”安塞尔以吟咏诗歌般轻柔的嗓音说着。
隔天安塞尔便向嘉兰神殿发去推荐碎光前往联邦最高学府交换学习的信件。
可是却被嘉兰神殿驳回了。
安塞尔只好时时观察着江亭远,可是安塞尔不能总在阿贝尔,即使他留了人在学校里,江亭远总是在课后三不五时的消失,不知去向。
安塞尔的忍耐直到毕业后,他已准备了无数说辞与不可拒绝的条件,试图让江亭远与他一起返回自己的属星。可是这些完美的计划,无论是他还是别人的,都被已晋升为圣子的碎光打破了。
“让亭远回家,除非他自己愿意出来,谁都不许打扰他。”
所有人看到这张敕令时都嗤之以鼻,可他们却真的无法踏上埃尔比塔一步。
那股限制他们行动的沉重威压不是来自身体内部,而是精神上的刻印,在接到那张敕令之后,包含安塞尔在内的四人,都被种下了来自神明的万丈制约。
即使有人并不想去打扰江亭远,但被碎光仿佛至高者一般压制,无论对谁都是极大的羞辱。
什么玩意!他也不过是个,是个……
安塞尔当时愤怒地想着,是个什么呢?碎光仿佛确实和一般人类不一样,所以他有……这个能力。
安塞尔时隔多年再次看到碎光时,即使几番压抑,眉眼间还是透露出几分厌憎。
碎光却满不在乎地从安塞尔身边擦身而过,姿态轻松地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他翘着脚,十指交握,看着眼前的安塞尔。
“帝国的来意我已知晓,我会祝福前线士兵。”
“还有什么事吗?”碎光一副要快点把人打发的样子。
“我想问你……”
安塞尔没有用尊称,他看着碎光,似是有些不解。
“我,和你是一样的吗?”
别人也许听不懂安塞尔的意思,但碎光明白了。他微微皱眉,侧头望着窗外,轻声呢喃。
“自我觉醒?老头给你开了后门啊。”
江亭远正坐在碎光早前在的书房里,他面前满是胡乱堆叠的书籍。刚才江亭远在见到碎光的那一刻,就立刻把至高神卖了,碎光还是有些生气的样子,抬手弹了他的额头。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没发现,你差点就会……”
“会什么?”江亭远好奇问道。
“会被一只超音速的蟒蛇拖回自己的巢穴里再也出不来。”
碎光一脸严肃,但江亭远却像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哈哈笑起来。
“你真的很会说笑话呀!”
碎光叹了口气,一手扣着江亭远的腰,像抱娃娃一样把他放到了书房柔软的长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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