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日月如梭。
暑假时候种下的水稻,眼看着变成了一片金黄色,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枝头。
杨东升站在门口,看着拖拉机来回飞驰。
他们前后买了35辆拖拉机,整个5矿、6矿已经完全淘汰了人力平板车,矿石都由拖拉机运输,效率提高了一大截。
“哥,火车票买好了,就今天晚上的!”杨佳运走过来说。
中国的农民是世界上最勤劳的一群人,干起活来,一年到头几乎就没有休息日,但是有一种假,却必须给他们放——农忙假。
即便在矿上干活要比种地挣的多得多,即使种地其实根本不赚钱,但是农民每年还是要累死累活的去收拾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
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割稻、脱粒、晾晒、储存,紧接着还要翻地、播麦子……
这年代又没有联合收割机,连农业机械都很少,几乎完全依靠人力,农忙至少要持续半个月。
这段时间,杨东升也不想闲着,趁着这个机会,他准备去一趟沪上。
杨东升的账户里,现在有近百万,早已经回本有余了。
这个年代的通货膨胀率始终维持在两位数,钱存在银行里,实在是太可惜了,杨东升必须花出去。
“去把杨槐叫过来!”杨山接过火车票,对杨佳运说。
杨槐麻利的停下拖拉机,一路小跑过来,“哥,有啥事?”
这段时间,杨槐开朗了很多,说话也利索了,人也显得壮实了不少。
“不错!”杨东升拍了拍杨槐的肩膀,“杨槐,从明天开始,咱们矿上放假半个月,你有什么安排没有?”
“哥,你也知道,我家的地今年也没种,农忙跟我没什么关系,要不他们放假,我一个人接着干得了?”
“你一个人怎么干啊?”杨佳运拍了杨槐一把。
“这样,杨槐!我和你家运哥,接下来十几天要出门,咱们矿上别的不值钱,就是这三十几辆拖拉机,我不放心!你替我们看着拖拉机,一天我给你30,怎么样?”
杨东升也想过在这期间,把拖拉机租出去挣钱,但是以什么形式租给谁,租金多少……这些都是麻烦!
这年头农民也不富裕,,杨东升和杨佳运就感受到了沪上人民的热情。
“兄弟,换外汇不换?”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掀开夹克的一角,“美元、日元、港币,都有!你换多少?”
杨东升看了一眼,真想问问他,“你他么是卖冥币的吗?假这么厉害。”
“住宿吗,住宿吗?”一个壮实的男人挤过来问。
“到姐姐家的宾馆住,姐姐家的宾馆又便宜又干净,别去他那个小店,又脏又臭。”一个中年妇女一把拉住杨东升。
“你他么的店才又脏又臭呐!”
“你能说老娘的大宾馆破,老娘就不能说你破店臭?”壮实男人和中年妇女眼看就要起来。
“哥,这就是沪上啊?”杨佳运一脸好奇的四处看着。
“对,沪上!”
“汽车真多!”
“呵呵……”后世随便一个三线城市的汽车都比这多。
“哥,咱们现在就去那个什么证券交易所吗?”
“先去买身衣服吧。”
他们整天待在矿上,一身衣服又脏又破。这身装束在火车上是伪装,没有人会想到这两个小子怀里揣了上百万的存折,还装了上万块钱的现金。
但是到了沪上,还是这样,恐怕会受尽白眼。
火车站旁边就是一个不小的商场,杨东升和杨佳运直接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杨东升和杨佳运就被盯上了,售货员像盯贼一样,自始至终看着他们俩。
两人走到男装区,杨佳运刚冲一件衣服伸出手,一个售货员就跳了出来,“你们买不买的?不买不准乱摸的。”
“我们当然会买,但是你们的衣服也太差了,还有其他牌子的没有?”杨东升问。
“当然有!我们是全沪上最大的商场,只要你能说出来的品牌,我们都有,你说一个牌子出来,我帮你去拿。”
“那好,普拉达、巴宝莉放在哪了?麻烦帮我拿一下吧。”
“……”售货员一下子被噎住了,她虽然没卖过这两个牌子的衣服,但是这两个名字还是听说过的,这两个土鳖是怎么知道的?这种拗口的名字,连她都还念不顺畅的。
杨东升不理售货员发呆,继续说,“这样吧,你去给我们拿两套过来,要上衣、衬衫、裤子、腰带、皮鞋齐全,巴宝莉、普拉达都行。我们还有事,快点行吗?”
“对不起先生,您说的这两个品牌都是国外的,我们还没有引进!”售货员态度已经180度大转弯。
“你不说都有吗?”
“对不起,先生!”
“那范思哲、阿玛尼总有吧?”
“不好意思,先生!这两个牌子也没有。”
“那你们还有什么能穿的?”
“这边几个国内的牌子卖的还是不错。”
售货员将他们领到一处男装区,介绍了几款国产西装,“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还行!”
售货员登时喜笑颜开,“那是不是……”
“买当然要买,但是我还有一点小小的要求,请你帮个忙。”
“什么要求,您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满足的。”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绝对能做到,我要换一个售货员。”
“先生,您说什么?”
“我说给我们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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