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吉关怀着问道:“王!现在觉得哪里疼痛?我们也好为王缓解一下!”
直美伦珠答道:“我不知道……觉得肚子哪里都疼……是一阵一阵地疼……”
这种疼痛,与伤痛不同,是一阵一阵地抽痛,痛得他冒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湿润了额头与鬓角,如果是在米乾市,以凡人形态分娩,也许可以用上无痛分娩,但为了生出下一代鹿王,他不得不按原始方法忍痛分娩。
阵痛了一会儿,侍女总算领着稳婆回来了。稳婆来到直美伦珠的身侧,一边扶他躺下,一边说:“王,现在放下心里的紧张,不停地深呼吸,好好放松。”
直美伦珠依照这句话,开始深呼吸,稳婆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减轻他的紧张,开始与他谈聊:“王啊,我们雌性生孩子时要经历阵痛,然后孩子才会分娩出来,听说人类女子的阵痛有时是三天,有时是一天……”
直美伦珠不禁脱口:“三天?!我现在已经疼得吃不消了!无法想象阵痛三天……”
稳婆笑说:“那是人类的体质决定的,但人类与我们不同,她们的阵痛一开始并不太痛,在时间的流逝中会渐渐加剧,所以能撑得住三天。”
直美伦珠在意着问道:“那仙鹿的雌性呢?”
稳婆答道:“理应是不会超过一天。”
直美伦珠不禁往后仰面,沮丧道:“也就是说……为了生孩子,我要被阵痛折磨一整天……?我……我现在不想生还来得及吗……我想退货啊……”
稳婆劝道:“王千万不可气馁啊!不然会更疼!”
直美伦珠不得不强迫自己坚强下去,抬起一只手,揪紧了自己的发根,皱着眉心,痛苦地叫道:“我要怎么做才能不会这么疼……要是有精怪专用无痛针就好了……”
跪在他旁边的几名侍女鼓励道:“王!坚持住!一定能顺利把孩子生下来的!”
稳婆用拧干水的湿毛巾轻轻擦了擦他额头上的冷汗,接话道:“是啊,只要撑过了阵痛,在肚子上使出全身力气,很快就能生下来。”
直美伦珠的肚子因为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剧烈的阵痛而微微发颤,直美伦珠也痛得四肢微微发颤,咬紧牙关,吩咐道:“为我讲一些笑话,越好笑越好!”
听有趣的幽默故事,能够转移注意力,减轻对痛觉的感受,侍女们心里很明白直美伦珠这个吩咐的用意,立刻轮流着讲起了笑话。直美伦珠一边看着她们,一边认真地听,一边忍着阵痛,一边开怀大笑。
到了傍晚,阵痛还在持续,并且比刚开始的那瞬间要更为剧烈,是那一瞬间的几十倍的疼痛,直美伦珠流出的冷汗越来越多了,几乎能装满一桶水。
侍女生怕他因为流汗太多而口渴,中途几次缓缓扶起他的上半身,将满满的一杯水呈送到他的面前,让他喝水解渴。
直美伦珠因为分娩时的剧烈阵痛,颤抖越加明显,双手颤抖着捧住水杯,连带杯子里的水也轻轻晃动,就这样把水杯送到唇边,大口大口地喝水,总能喝个一滴不剩。
鹿群里的仙鹿纷纷带食物到川流岸边探望他,把食物交给侍女,对他说了几句关怀和鼓励的话语,就回去了林中,继续等待,继续为他祈祷。
直美伦珠一边忍着阵痛,一边享用美味的食物,这滋味并不好受,所幸疼痛不在胃里,并无影响他的食欲,他一手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另一只手拿着勺子,有时又换成叉子,从侍女托着的餐具里边取走食物,慢慢地轻咬。
喝过水,吃过饭,恢复了体力,他就又再次缓缓躺下,用意志继续对抗折磨人的阵痛,看着明亮的青空渐渐昏暗下来,他对着自己的肚子喃喃了起来:“快要到晚上了,我的孩子啊,什么时候才会出生……快点出生啊!”
突然一个剧烈的阵痛发生,他不由微微昂起头,咬紧牙关,紧张地捧住圆滚滚的肚子,剧痛令他有些迷失意识,听着耳边传来的一句又一句的鼓励,他心忖:我不能昏死过去!我要把孩子顺利生下来!我要清醒地看着我的孩子出生在我的面前!
这个剧痛过去后,不到一分钟,却迎来更剧烈的痛,犹若节节往上攀登的阶梯,令他痛得乱蹬腿,痛得忍不住大叫起来。
稳婆见状,急忙问道:“除了疼痛以外,王现在有什么别的感觉?”
直美伦珠大汗淋漓,嘴唇颤抖着,强忍着剧痛回答:“我的肚子……像是要被撕裂!”
稳婆高兴起来,鼓励道:“太好了!孩子就快出来了!王啊,现在请用些力!”
直美伦珠捧着圆滚滚的肚子,立刻对着肚子使出力气,将剧痛慢慢推向大腿,此时他感觉到森下正在渐渐被撑开,与翻云覆雨的感受有些相似,但比翻云覆雨更为夸张,内壁正一点一点地敞开到最大。
稳婆劝道:“王!可不能用腿夹住肚子!放开肚子,深呼吸,然后用力!”
直美伦珠便屈起双膝,把腿呈八字摆好,痛快地深吸一口气,深深地呼气,然后对肚子使上力气,再度将剧痛推向腿部,不停地重复着深呼吸与用劲儿。
稳婆稍稍低头,稍稍瞥了一眼他的袍子下摆里侧一眼,欣喜地脱口:“王!孩子的脑袋出来了!”
直美伦珠闻言,立刻鼓起了士气,握紧拳头,再度用力,一股力劲到了极限,忽然令身体顿感疲惫,他立刻停顿下来,川了川气,一旁的侍女忙着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当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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