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钟沁听着很不舒服,问:“人家结不结婚关你什么事?我说的是工作,不是人家这些私事。”
接待人员说:“可别这么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女人老是一心投在工作里,就不是好事。”
说完了还不忘看一眼钟沁,说:“不好意思,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说唐总,你们接触了才知道,唐总这人,真的特别古怪。”
虽然他口头上客气,言语里恶意却让钟沁和总助有些厌恶。他们知道从接待人员嘴里是问不出来什么事情来了,便说要过去看看。
因为是领导交代的重要人物,项目部也不敢怠慢,跑去找了两顶安全帽过来,带他们去现场。
这时候,地上鸡毛鸡血已经打扫干净了,还有些没来得及用的香放在了一边,钟沁听到一旁有几位工人休息,一边休息一边还在嘀咕,先是说工头傻/逼,这种事情大白天做,还不知会一声,然后看到总助和钟沁,又在研究这两人是谁。
总助说:“钟小姐,你等一下,我去抽根烟。”
他掏出一根烟,指了指那两位工人,钟沁会意,让他去。
总助拿了烟去,和那两个小工打了个招呼。工地上很无聊,这些人除了抽烟喝酒,就是聊聊天,好不容易来了个递烟的新鲜人,话匣子就收不住了。
“不是我说,唐总这人呢,脾气的确怪,但是人家说的也没错。这里记者这么多,来视察的领导也多,被人家看见了,又要罚钱不说,接下来就是天天检查,这得逼疯我们。”
总助问:“唐总就一直在这里?”
小工说:“不是一直,是经常来,她非常厉害的,来检查的领导都要让着她,这项目特别重要,她又是权威,所以她要来,甲方和施工方他们都没辙。可能艺术家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吧,人家眼里,这是艺术品,是孩子,我们呢,领导说什么我们做什么,保证有钱拿有饭吃就行了。”
总助又问:“这是第一次唐总因为这种事发火?”
小工说:“嘿,您不知道吧,我们工头儿,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以为自己懂行呢,其实人家唐总才是行家。我听说啊,咱们这项目开工的日子,还专门研究过,开始定了个带八的日期,后来听说被领导否决了,那位领导和唐总关系很好的,据说是唐总说有个什么穿山杀还是什么杀,说那个日子开工非常不好。”
另一个小工说:“所以说唐总这人脾气怪啊,说别人封建迷信,自己也不懂。”
小工说:“这你可不懂,不同的日子,磁场啊,太阳星星月亮都会对人有影响,以前我们那老家建房子不也有人不听劝非要上大梁结果摔下来死了吗?玄乎啊。”
两小工一说起自己家乡的事,全然就忘了在一边的总助,不过他打听得也差不多了,走到钟沁身边,说:“我们走吧,打听到了些消息。如果钟小姐对唐总和这个项目感兴趣,可以联系下程总,让她出面帮忙牵线。”
他把大致情况告诉了钟沁,钟沁说:“我知道了,多谢。”
总助带了车,把她送了出去,刚好在路上遇到了萧声声和佟秋明。
钟沁下车的时候,还看到佟秋明在搓鸡皮疙瘩。
“什么事?”
佟秋明说:“听了好几个鬼故事,吓人。”
直觉告诉钟沁,唐铃这里也有些古怪,不过佟秋明反应有点大,看起来似乎有大新闻,便让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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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自梳(四)
这里的居民世代相传的故事也很多,但大多和全国的鬼故事听起来内容都差不多,有说这里90年代挖出了僵尸的,小孩子天天被吓得让大人接送上学,还有的说包子铺里吃出了手指的,说的像模像样,连那人判了死刑,在哪里枪决的都知道。钟沁听得头晕,问:“有没有听起来不正常点的鬼故事?”
萧声声说:“我觉得第一个僵尸的就有点不正常……你说不可能是小鬼,会不会是因为这里是个阴宅的好地方,所以养出了僵尸?晚上是僵尸在叫人。”
“……僵尸应该不会说话,我个人认为。”
佟秋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起来,我还真听了个不算正常的鬼故事,不过是鬼,是一本挺有趣的书,不知道老大你听说过没有。”
钟沁问:“什么书?”
佟秋明说:“鲁班书。”
钟沁摇头:“没听过。”
佟秋明说:“鲁班是春秋时的工匠,算是建筑业的鼻祖吧。然后有位老人家告诉我,有一本鲁班书,传说是鲁班做的,上面有很多符咒、道术、风水术、还有一些害人的巫术和解法。我听这里的老人家说,说民国前后,这里就住了个老工匠,说家里有本鲁班书,这里周围的人要建房子起地基都会找他。不过这个老工匠很惨,娶了两个媳妇都死了,也没有子嗣,那位老人家说,这个叫缺一门,说是会用鲁班书的人,不是鳏夫就是丧子,或是残疾,这几样中,一定会选一样,所以叫缺一门。”
钟沁说:“然后呢?这东西失传了?”
佟秋明说:“那位老人家说,后来抗战爆发,到处都有人逃难,有位自梳女来了这里。说是来找人的,但是没找到,然后就在这里到处流浪。”
钟沁问:“自梳女又是什么。”
佟秋明说:“自梳女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以前广东沿海一带,有女孩子不愿意出嫁的,把头发挽起来,独身一辈子,和其他自梳女一起住姑婆屋,纺丝为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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