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风扬用棉签蘸着双氧水涂抹伤处,“不过,你不是有电动剃须刀吗?”好像我也有吧。
“……我就是想体验一下这种感觉。”庄惟不好意思地笑笑,“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吗?”他觉得风扬有必要去公司露个脸,哪怕就是转一圈。
风扬对此表示赞同:“不过,我很伤的伤需要每天换药,背后的部分就要麻烦你了。”他笑着拿起丢在沙发上的消炎药,掰下一颗丢进嘴里。
“你这几天都在哪呆着呢?”庄惟问。
“在风门所属的私立医院里。”风扬笑说,“爆炸的时候,我被掀飞到车外面,旁边正好是个土坡,我就一路滚下去。当时昏迷了,错过了向你们求救的机会,后来是仲叔根据我体内植入的发信器找到我所在的位置,把我带回去。”
庄惟帮风扬拆开手上的绷带,发现伤口虽然惨烈,却愈合得很好,多数血痂已经开始脱落:“现在算是痊愈了?”
“还行,要打败你还欠点,但是对付个把小毛贼没什么问题?”
“出院了吗?”庄惟又问。
“恩,不打算回去了。”
“既然出院了,就在我这养着吧。”庄惟主动要求风扬住他家里,虽然他并没有妥善照顾对方的能力。
风扬微眯着眼,笑着看向庄惟:“怎么?独守空闺,寂寞难耐?”
“是啊,忍得我肝火上升四肢乏力,欲念丛生不得解脱,正琢磨着找个双十佳人泄泻火,怡好你就送到嘴边来了。”庄惟揶揄回去,手上却没闲着,“衣服脱掉!”
“干嘛?!”风扬立即警惕起来。
“快脱掉。”庄惟手上拿着蘸了双氧水的棉球,不着痕迹地皱眉,催促着,“你脱不脱!
风扬憋笑,向里躲了躲,故作可怜:“我还受着伤呢!”你是要趁人之危强了我吗?
“你怎么这么自恋啊!”庄惟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风扬,丢开棉球,亲自上手扒衣,解绷带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不过真正看到风扬身上大面积的创口时,庄惟还是忍不住手抖。
“很疼吧!”他轻抚已经结痂的伤口。
“以前仲叔训练我的时候,也经常受伤。”风扬瞧了瞧愈合良好的伤口,熟练地清洗上药,“那时候受过比这还重的伤,不过我这个人不是疤痕体质,伤好了也就不记得了。”
庄惟不知道应该怎么继续话题,索性换了一个:“晚上睡我房间吗?”
“好!”风扬点了点头。
等到睡觉的时间,庄惟却没有如以往那样给他准备地铺。
他左臂伤得不轻,现在还没能力自己准备地铺,于是只能席地而卧。
庄惟洗了个澡,出来就看见风扬坐在地上,正给ray梳理毛发。他躺到床上,拍了拍空着的半边。
风扬却似乎不为所动,等到庄惟已经明确表示要睡了的时候,他依然无动于衷。
“我就一张床!”庄惟不耐地皱起眉。
“那,我睡地板。”还好是夏天,睡地板正合适。
“我就一个枕头。”庄惟转过脸来,看着风扬。
“我枕自己胳膊就行。”继续装傻。
“我就这一张被!”继续暗示。
“我不用,你盖就行。”坚持装傻。
在与风扬对视了三十秒后,庄惟认命地叹了口气:“上来!”他迫不得已挑明意图。
风扬故意装作听不懂,一双桃花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别用这种饱含水分的眼光看着我,我不吃这套。”说完,庄惟就挪到床中间,把空调温度调低,根本不管风扬要睡哪。‘欲拒还迎这伎俩我看着宁谦玩了多少次了,你觉得对我有用最后,风扬还是灰溜溜地爬上床。
因为空调温度实在是有点太低了,庄惟还把遥控器放在枕头旁边,让他根本拿不到。他这么一个伤员,睡在地板上简直是折磨。
庄惟翻了个身给他让出了一点地方,他干巴巴地躺在床上,看着庄惟的后脑勺。‘三年,过得真快!回头想想,怎么觉得自己最想干的事,就是蹲下来抱着自己打一顿,再去好好哭一圈儿!’隔天早上,风扬就跟着庄惟去了公司。
因为他的手还吊着,于是庄惟就跟其他员工说,他遭遇车祸手伤得严重,才特别批了二十天假,让他留院观察。
秘书室的姑娘们都很热情,尤其是对几句话把倚老卖老的徐秘书喷走的风扬格外崇拜。
听说他复职,立即就有年轻可爱的女秘书,送来一堆零食,其中就有一款据说备受推崇的香草冰淇淋口味酸奶。
风扬看了看,觉得都不大有兴趣,就先堆在桌上,去给庄惟煮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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