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西边那些教派,绝大多数都是****的,甚至教派还在国家之上。教派凌驾在国家、法律之上。
所以这些信教的人,在中国是个大麻烦,若是还招入军队,更是大麻烦。信教之人,一旦虔诚,必是不可逆转的。偏偏这个时代的教徒,还多是极为虔诚的人。让一个虔诚的教徒放弃信仰,那是不可能的,杀了他也不行,因为他有深信不疑的天堂。宗教的狂热,也就是这个道理。
大海与陆地不同,只要一出海,那就是海阔凭鱼跃,lún_lǐ道德法律再也不谈什么约束力,唯一有的约束就在于人心。
甘奇要百分之百把每一艘船都掌握住,以蔡家子弟为骨干,以这些招来的大宋船工为基础,这样才能达成所愿,确保忠诚度。
甘奇非要打压蒲家,归根结底的原因,也就是这个道理。他们自始至终都不信你儒家的什么天地君亲师,也不认同你中国的什么家国情怀。
这在这个时代是无解的,哪怕到了后世,这个问题才算解决得不错,但是也没有真正彻底解决,依旧还需要再努力一把。
接下来的时间,蒲志高在家里不出门,也不敢动,怕一动就是个万劫不复。
甘奇却也不上门来了。
唯一难受的是日日苦等的蒲希尔,一遍一遍问着自己的父亲,甘奇到哪里去了,还在哪个县里没有回来吗?
蒲志高敷衍着自己的女儿,慢慢想着破局之法,已然成了瓮中之鳖,想要破局,实在太难。
两个多月后,泉州下辖,许多驰道终于是修好了。
海湾港口之上,船帆闪烁,先回来的是贩奴船,本来还显得白白胖胖的甘霸,如今已经是个黑不溜秋的模样了,海风熬人,没有一个船工不是这种风吹日晒的黑色。
奴隶们双眼带着惊恐,被刀枪押进城外的军营。
甘霸第一时间跑到甘奇面前,激动得的热泪盈眶:“大哥,我回来了。”
“黑成这样了,哈哈……”甘奇笑道。
甘霸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笑答:“兴许果断时间就白回来了,这一趟幸不辱命。”
“带了多少人回来?”
“四十多条船几乎都装满了,六千多人。此番去南洋,但凡有陆地的地方,沿海四五十里之内,几乎扫荡一空,许多年轻女人我也都抓回来了,便是想着让这些人吃饱了也生些娃儿,娃儿长大了还能干活。”甘霸禀道,他比甘奇还要狠辣。
“我倒还没你想得这么远,也挺好,女人也不白养,也能干活。青阳铁场那边已经先建了许多简易营房,不过这人数还是太多了些,怕是住不下,还得多建。也需要派人手去守着,不能教这些人逃了。”
“大哥,依我想,倒也简单,每个人都在脸上烙个印记,刺上大字,便是跑到哪里,只要被人见到了,抓回来就给赏钱。这些人便也无处可逃了。抓回来便是剁手剁脚。”甘霸这种办法,毫无人性,完全把人当成牲畜一般。
甘奇却点了头:“就这般安排,这事交给你。”
“大哥放心,保准妥当。办好之后,我就派人把他们往青阳铁场送去。”
甘奇点着头,甘霸如今,似乎也成长了不少,隐隐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这让甘奇很是欣慰。
甘霸也不多言:“大哥,我先去办事,晚间来吃酒。”
码头之上,也发生了另外一幕。所有靠岸的船只,但凡是蒲家的,皆被军汉们直接扣下,把所有人赶下了船,蔡家人便直接上去接手。
甘奇的钱还没有付给蒲志高,船却先到手了。说是强抢也不为过。
一帮刚刚上岸的蒲家人却愣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唯有飞快往家赶,去问问蒲志高到底发生了什么。
蒲家宅子里,立马就呼喊大作。
这个叫骂连天,那个喊打喊杀。
蒲志高把事情说清楚后,不言不语坐着,看着满屋义愤填膺的波斯汉子。
“大伯,大不了咱们就走,不在这个地方待了。”
“对,咱们走,回广州,广州待不了,那就去占城!他大宋朝廷再厉害,也管不到占城去。”
“爹,咱们这就走,收拾东西,卖了宅子,走吧!”
所有人都看向蒲志高,终于安静了下来。
蒲志高方才开口:“走?往哪里走?用什么走?”
“用船走啊,上船就走。”
“那些船,你们还上得去吗?”蒲志高问着。
众人面面相觑,回想起了上船的那些军汉,回想起了码头上到处巡逻的铁甲与衙差。
众人似乎明白过来了。
“爹,咱们杀出去!”
“杀出去?”蒲志高摇摇头,又道:“不要再说胡话了,出海一趟,刚回来,都去洗漱一下,吃点酒,休息休息吧。我有打算的。”
“爹,咱们真的不必受着鸟气,泉州好是好,但若是这般被人欺辱,那还不如去占城。”
“闭嘴,不准再说这种话语了,都滚出去。”蒲志高起身大喊。
众多年轻的波斯汉子,一个个面带怒意,慢慢退去。
又过得月余,八十多艘大船出现在了海湾之上,带回来了各种香料,精美的金银器,地毯,毛皮之物……
许多平常农忙的普通百姓,也知道这个时候该去码头上赚些外快了,无数的人涌向码头,开始卸货。
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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