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如今祁匀已经失去了支撑他多年的信念,再往前一步失去任何意义。但到了如今的地步再前进一步已经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下头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不是祁匀想停就能停的。
秘书看向这个瘦削男人眼中有了怜悯。
“下午有个会议,是不是给您推了?”
祁匀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秘书咬咬牙,有些话他不得不说,“先生,现在的局势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被人大作文章。您如果要保护少奶奶就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停下来,最起码……最起码要等到他回x国。”
秘书一口气说完紧张的看着祁匀,额头冒了细汗,这种话他以前是不敢说的但现如今祁匀的状态实在不能算好,要是在这个时候让人钻了空子……
“不用推了。”祁匀张开眼将盒子盖上,“在晚晚回x国以前派人好好的保护他。做的隐秘一些他一向不喜欢被人跟,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将他牵扯进来。”祁匀漂亮的眸子因为长年的失眠眼下总是有乌青,眼睛也少有神韵,今天和邢仲晚见完面更是深沉如一捧死水,让人压抑。
“其实,我看您和少奶奶也并非一点希望也没有。”秘书觉得今天出格的话他说的也不少了,也不差这一句,他从来到祁匀身边就知道祁匀喜欢的是个男人,他从刚开始的惊讶到接受直到见到邢仲晚。这个男人的优秀足以让人忽略性别,他是一个能让所有人都讨厌不起来的人。他们的过往秘书不知道,但祁匀这么多年的执着和努力是他看过来的,他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的结局,哪怕这其中艰险重重。
祁匀摸着手腕上那串佛珠,这么多年他把它养的很好,晚晚交给他的东西他一直很珍惜。
“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才明白喜欢一个人不是占有,哪怕不在一起只要知道对方过得好我也能心得快慰。他说我值得最好的,他又何尝不是呢?我的晚晚向来是最善良的,哪怕我再糟糕都舍不得真正对我说一句重话,这样的他我怎么配的起。五年前我已经把他拉进来一次,现如今我更加不能因为自己的执念让他淌进这无底的漩涡里。”
秘书叹了一声,可不是情深缘浅。
祁匀想起包厢地上那点点的水渍,心口一阵揪疼。晚晚,就算你不再信我也还是不忍看我难过,想着我对你的靠近会对我的仕途有影响,而我又何尝不是怕你成为别人中伤我的靶子。
不见也好,只要我知道你过得好,就够了……
3号接到了祁匀秘书的电话给他介绍了一个专门体检的医院。3号将这件事情和自家老板说了,邢仲晚让她记下来预约时间去检查。4号正在汇报工作趁着空挡和3号对视了一眼,祁先生已经很久没有来了,以前每天都要露脸的频率三四天不见人影也算是很久了。
她们对祁匀的印象还挺好,看着冷漠的样子其实对老板很好。她们不止一次看见,他看着邢仲晚偷偷的笑,可她们看好有什么用看老板的态度他们是不可能了。
邢仲晚合上文件起来动了动脖子,“这都快半个月了,钟岗也差不多快好了,我们也要准备回去了。”
3号翻着行程表,“老板,后天要不要去趟江南,您的那座宅子祁先生的秘书打来电话说是想还给您。”
邢仲晚想了想,“那宅子我留着也没用,就送给祁匀吧。”
3号利落的在笔记本上记下,邢仲晚来回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订机票明天去江南吧,我也好久没回去了,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在医院里休养了半个月的钟岗终于是回公司了。钟岗回公司的当天邢仲晚很是潇洒的带着两个秘书去了江南。
老宅打理的很好,里头的佣人看见邢仲晚都是吃了一惊,少爷竟然回来了。邢仲晚在老宅里绕了一圈,祁匀这些年是真的对这座老宅花了心血。邢仲晚低头笑笑,和老宅子里的佣人道了别。他对这座宅子其实并没有什么留恋的,那个人却当成宝一样的呵护着。邢仲晚摇摇头迈出大门的一瞬间回头深深看了一眼。
邢仲晚在庙里恭恭敬敬的上了香,这里他也许久没有来了,最近的一次还是陪着祁匀来这里祈福,希望他的手术能够成功,想起当时自己的样子邢仲晚轻哼了一声,一直认为自己还是挺聪明的,但是对着祁匀他的聪明都被狗叼走了,现如今回想起来还觉得尴尬万分,不知当时自己给祁匀绑上红绳的时候,他是什么心情。
邢仲晚从蒲团上起来,添了平安油。想去供一盏平安灯,一进后头的小房间刚想把灯放上去,只见一排的平安灯下头全都是邢仲晚的名字。邢仲晚拿着灯的手差点一滑,这个字迹他是认得的,笔画张扬遒劲和那张脸是多么的不搭,可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写着他名字的平安灯,祁匀供的?
多年前记得他说过不信这些,为什么?
一边还有许多手抄的佛经,邢仲晚认得那上头的字忍不住上前翻了下,这一翻,才发现有许多。邢仲晚的手不敢再翻下去,他有些怕,他不敢去求证祁匀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门口进来一位帮忙的义工,见邢仲晚怔在灯台前以为他有什么不懂,走近问他是不是需要帮助。
邢仲晚没有说话,义工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那些灯还有佛经。
“您也被这些震惊了吧。我对这位供灯的先生有些印象,他每年总会来一两次,每次来就供一盏灯。他说是为了他在远方的爱人愿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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