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鸿察觉的缘法,是张清岚和李璠的孩子。那孩子具鸿鹄之相,和浮黎鸿元镜有缘。也就是跟任鸿一样,有成为昆仑七子的资格。
如今任鸿打算自开昆仑,执掌一方教统,有意让自家弟子争夺这昆仑七子气运,继承浮黎鸿元镜。
张清岚与李璠的儿子,便是一个合适人选。
“他传承浮黎镜,可算我的开山大弟子。只是他父母……”
因为自己这段缘法而撮合张清岚跟李璠?
虽说任鸿跟李璠有点交情,但也认为对方并非良人。
张清岚嫁给他,未必幸福。而且……
任鸿暗暗卜一道算盘:“在我推算中,张家丫头似乎跟那秀才女真的犯冲,怎么李璠还能跟她有染,上演一场大妇捉奸的把戏?”
孙秀才的女儿着实跟张清岚命格犯冲。
张清岚入宫封妃,那孤女以采女身份入宫,从低位爬起,跟张清岚对着干。
张清岚去当皇子王妃,孙家女流落风尘,成了皇子外室,引得张清岚上门清算。
而今张清岚跟李璠结缘,这孙家女反倒成了李璠的红颜知己,亦是张清岚情敌。
“她俩这孽缘比什么夫妻情缘都深了。”
想到这,任鸿对张清岚跟李璠婚事不抱希望。
虽说自己想要开山大弟子光大道统,但总不能为了这个弟子而祸害人家父母一生,把张李二人当生育工具。
任鸿脑中转过一个个念头,最后应承此事:“我且看看,若是良缘便撮合,若是孽缘便断开。眼下先帮张家看一看宅院。”
张家来人声称昨夜闹鬼,其中究竟没人比任鸿更清楚,他从玄都观出来后,直接前往张府。
半道,任鸿听到仙灵的怪笑声。
“道兄笑什么?”
“我在想,让你这十八岁孩子给人做媒,未免有些滑稽。你本人还是一只童子鸡,哪懂什么人伦婚媒之事?”
“呵呵……”任鸿立刻回言:“我不是还有道兄吗?你千年经验,区区做媒不在话下。啊——我忘了,你这种千年单身汉,想必也不懂这个。不过老师当年就没寻思给你配一个对象,找一把如意或者别的尺子器灵?”
“你懂什么!”仙灵恼羞成怒:“我们修行之辈哪有那些儿女情长?再说,我又不是人,别拿你们的想法对照我。”
别说,仙灵当年还真看上一件法宝,期待那法宝诞生灵智,做一对玉童玉女。但可惜,那根玉如意品级比他高不说,更是玉虚上人的证道之宝,根本不能开启灵智。
二人一路斗嘴笑骂,忽然仙灵冷不丁问:“我记得,你似乎提及过,你原本有婚约?”
“嗯。据说我那未婚妻的父母双亲病故,其被视作不祥之人。后来她祖父出面把婚约取消,然后她就不知去向。”
任鸿:“反正是父母之命,小时候我跟她只见过一面。我记得,父亲还强制我把腰间的玉坠儿给她一只。”
七岁的事情,任鸿记不得太多。反正他对这桩强塞的婚事感观不好。
“依稀记得她家乃贵族世家,比我家商户寒门高出好几个档次。只不过她父亲跟我父亲是至交,便许下这桩婚事。”
本朝鼓励商贾贸易,发展经济,但商贾地位远不如士大夫,常被蔑视为“铜臭之辈”。任鸿自然不喜欢这所谓身份高贵的世家未婚妻。
“对了,那丫头仿佛姓纪,是纪阁老孙女。跟吕清媛、张清岚还是表姐妹。”
走到张府门口,回想张府来历后任鸿猛然想到:“那女孩据说被某皇子相中。她母亲为了避开皇家,故意拿两家父亲的酒后诺言当筏子。”
这一联想,任鸿把那件事回忆得七七八八。
纪阁老孙女因为被某皇子相中,打算聘她为侧妃。但其母深知皇子用心不良,不愿女儿嫁入皇家受苦。
彼时纪家因为朝中一些事受到皇帝打压。索性顺水推舟,纪阁老告老还乡,顺道帮自家孙女从家乡找一富庶人家当婿。
任家便是这个人选。
任家家底殷实,且颇有善名,更重要的是纪阁老之子跟任鸿父亲乃生死之交,谈论婚事并不唐突。
来到张府门口,任鸿扣门送上玉牒凭证。
因为夜里头的动静,张府上下都没睡好。听闻玄都观仙长前来,纷纷大喜过望,请进来让任鸿作法驱邪。
加上任鸿是张家熟人,夫人和千金都对他颇有好感。
任鸿一番卖弄手段,以咒术降临甘霖,净化晦气,整个张府焕然一新。
趁空档,任鸿暗催一阵清风,在吕清媛肩头拍了三下。
吕清媛顿有所悟,扭头看向任鸿。
任鸿微微颔首,继续跟张夫人聊天。
当张夫人拿出一份八字请任鸿卜算姻缘时,任鸿看也不看,意味深长道:“夫人,一切自有天意,半点不由人为。这件事夫人不妨静观其变。”
……
夜中子时,吕清媛来到书斋等候。
忽有一阵清风吹过,将吕清媛从张府带走,携至峣山之巅。
吕清媛穿戴整齐,不慌不忙问任鸿:“长青子道长特意命我子时三刻相候,有何指教?”
“无他,为姑娘代传一桩仙缘。”
任鸿不跟吕清媛绕弯子,甚至没打算得吕清媛许肯,直接开始讲解水玄诀。
吕清媛听了一阵儿,脸上神情越来越凝重。
她修炼的功法来自本朝武圣。那是本朝已知最后一位以武入道的武修,人称“毕天王”。
吕清媛的玄阴秘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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