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玉呢?”方伽尧往前走,就站到房子明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雨水就顺着睫毛一滴一滴往下淌,方伽尧有种直觉,宋希玉肯定来过这儿,而且跟房子名说过话。
“她在哪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有野男人还想着泡她,有点不要脸吧,”房子名扬着下巴,推着小眼镜儿,“要我说你们这种违背自然lún_lǐ的人,都不应该出生——”
方伽尧没让他把话说完,直接抬脚踹在他后背上,力道朝下,让他整个人的前胸趴在水泥台上,直接用后脚跟儿顶住他的脖子,“耳朵不好使,你嘴倒挺能说,说话有点儿重点。”
“方伽尧!这是学校,你如果敢打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房子名被方伽尧直接压迫到气管,说话都带着嘶哑,出的动静儿就更难听,而且偏偏这个声音让方伽尧想起来一个人,所以脚上没忍住又使了点劲儿。
“可以,我不打你,直接弄死你成不成?”方伽尧说话带了痞气,他压着后脚跟朝下按,自己好整以暇地从兜里掏出一小皮筋儿,朝着后脑勺摸了两把,扎了个小发揪。
打人的时候不能不爽,这是他一贯贯彻的。
其实这个习惯一直都有,只是后来他收敛了不少,打架的次数也没以前多,整个人挺淡泊的过了小半年,房子名是为数不多头一个,让他想重拾这个习惯的人。
“你...开玩笑...吧?”房子名艰难地扭过脸,眼睛就这么惊恐的瞪着,里头的瞳孔极具放大,整个人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
“我说真的,没开玩笑,是,我跟吴畏就是那种关系,”方伽尧仰着脖子,轻轻呼了一口气,一时间觉得如果自己没有那么多顾忌,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承认跟吴畏在一起,自己可能会很舒服,甚至很爽,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的yù_wàng,才恍惚又觉得自己是个人。
但是,日子不能总向着自己过,他把吴畏放在心上,就多了分量顾忌。
还多了束缚。
“方伽尧,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承认刚才说话可能有点过分,你骂我可以,但是你不能动手,”房子名整个脸憋得通红,本来他皮肤白,手上的血管也明显,这会儿压得时间太久,导致脸上爆红,血管儿也顺着皮肤下面开始陡然凸起,原本窝在怀里的书都被他挣扎掉在地上,上面的字全花了。
“知道跟男人做有多爽吗?”方伽尧用手拍拍房子名的脸,“就你这样儿的,怕还是个雏吧,”方伽尧说着颤笑出声儿,“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是你觉得我是君子么?”
房子名倒是想说话,但是现在一句话说不出来,貌似所有的气息都卡在嗓子眼儿,上不去下不来,急得他直拍大腿。
方伽尧现在对他做的事完全超出了他对方伽尧的固有印象,之前在学校因为颜值挺出名的,他之前观察过,方伽尧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坐在角落,不喜不笑,除了在万科聚餐上的那一次,其他的时候他都是一副这种表情。
他原本以为是个挺随和的性子。
所以盯着方伽尧一张乖学生的脸,才觉得现在才在自己脖子上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方伽尧。
是魔鬼。
房子名只能呜呜咽咽,伸着手指头,不停的在头前面来回比划。
最后实在受不了,呕出干水,终于压得他脖子的那只脚在往回撤。
“哈...乎...”在一瞬间获得重新通畅的喉咙,大口大口的呼吸,两只手在脖子上扒拉,拉出一道又一道的红手印,干咳了半分钟,才能勉强说话,但声音嘶哑,跟嗓子扯破了似的。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见过宋希玉?”方伽尧耐心用尽,直接按着人,往墙上撞,“简单回答我,废话不用说,在哪?什么时候?说过什么话?”
“早上的时候,在这见过她,你跟吴畏的事儿,也是她告诉我的,来找我的时候哭的挺厉害,我就安慰几句,”房子名说话断断续续,跟不上趟儿,所以就得传半句,“我说完了。”
方伽尧听完,直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房子名直接仰了个身,从台子上翻下去,胳膊着地,还能听见清脆一声。
方伽尧两腿站到水泥台上,顺势蹲下,两只胳膊撑在自己膝盖上,眼神阴冷,“实话?”
“实话,她就一小姑娘,你也别跟他计较,以后甭搭理他就完了,”房子名说话的时候没敢看他,只是自己往后挪,后背磕在另一边的水泥台子上,想尽量的离方伽尧远点。
现在他说话纯属就是自保,方伽尧跟平时大相径庭,这会儿阴郁的脸色,简直跟吴畏一模一样。
“还有,万科是我兄弟,我不管以前他欠你什么,以后你要是这副嘴脸,活该给人欠,滚。”
房子名听着这句话,简直如临大赦,试探半趴到方伽尧旁边儿,抓着地上的书湿哒哒的就往包里塞,一点形象都没有,连爬带滚的跑了。
这会儿雨小,方伽尧坐在原地往天上看,抽了半支烟,买的是以前的牌子纯蓝色的烟嘴,熟悉的烫金小字,他先自己冷静了一会儿,不知道刚才为什么就情绪失控了,以前跟杜欲在一块儿的时候,任凭别人揪着他俩怎么说,他心里都挺平静。
现在,他听不得别人不念吴畏的好。
只要是旁人说了,在他这儿,就是罪。
直接死刑的那种。
他仰着头,轻轻闻着空气里的潮气,隐约觉得自己哪里不对。
跟吴畏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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