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自己凭本事赚钱,装女人也并非出自他的本意。
所以每次妆很浓,瞧不出原来的样子。
就像跳舞的根本不是他。
方迦尧没过多解释,吴畏也只是单纯赞美,没继续问。
两个人一躺一坐,除了一深一浅的呼吸,只剩了玻璃上噼里啪啦的雨声。
“吴畏,”方迦尧叫了一声。
“嗯。”吴畏也在回答。
“吴畏。”
“嗯。”
“吴畏。”
“嗯。”
“你怎么老答应。”方迦尧身子平摊,凉风从白漆铁架的窗户里头吹进来,他用脚指了指在他头上的毛巾,“擦擦。”
吴畏没说话,直接坐到木床尾巴的地面儿上,双手撑在白床单上仰头,“我抱你上来的,做兄弟的不得谢谢我。”
方迦尧动了动胳膊,撑着做起来。
裙子贴身,不怎么好动作,“等会儿,”他觉得吴畏说的挺有道理,就单腿下了床,伸手摸到橱柜上,开了半截儿柜门。
“不用换,就这身儿,好看。”吴畏手里烟还有三分之二,右脚伸着用脚面儿勾住方迦尧露出来的脚踝,“换了还得湿,先这样儿。”
“柯哲就是放屁,我没听,”吴畏微微眯了眼,手边儿就是半坐着的方迦尧,感觉身边的人没反应,吴畏扭头又认真说了一遍,“我没听。”
方迦尧一只手在吴畏奶灰的板寸上磨蹭,另一只手把烟从他手指骨缝儿里抽出来,眼里没什么精神,等手上停了动作,就半强迫吴畏抬头,“他没说错。”
“我跟杜欲,整整十年。”方迦尧没想隐瞒什么,只是单纯觉得说出来这话会显得自己很傻。
以前的事儿他也不想提,今天听了柯哲的话生气,也只是因为这话是从一个外人嘴里说出来的,说白了,
杜欲连起码的尊重都没给他。
杜欲会把他们的事当成炫耀的资本,从来不会像任何人忌讳提起,就像他也从来不会隐瞒他跟别人在肉/欲上如何让他连流的汗都是甜腻味儿。
他来不会觉得与跟他讨论男人最原始的冲动有错。
“嗯,知道了,”吴畏把整个头的重量都放在方迦尧手掌心上,“你说我就听着,不想说我也不问。”
“但这事儿你别掺和,”方迦尧两只胳膊撑住吴畏半个身子的重量,“就跟你说不让我掺和南子那事儿一样。”
吴畏没出声儿,只是在方迦尧怀里仰着头,张嘴朝嘴里指了指,“我烟没戒成。”
“以后你还能问我要烟抽。”
“什么时候都行。”
方迦尧最后把毛巾搭在吴畏脸上,用他的鼻峰撑住,“用不着了。”
“我帮你找件儿衣服,你穿着回去。”方迦尧从衣柜里又挑了两件,往床上扔,“现在还早,”
“另外,伞给你,先回去。”
吴畏衣服还贴在身上,这会儿也就头发干了,“赶我?”吴畏嘴上说着,还是动了身,他知道方迦尧有块儿逆鳞不能碰。
就是杜欲。
“不烦你了,”吴畏自己把上衣换了,湿了扔在地上,“有内裤么?”
“送人送全套,来一条,湿着没法儿穿裤子。”吴畏自己扯着内裤的边儿,露了里头的字母出来,“拿个大号儿的。”
二更
私人物品,方迦尧从来不多买。
几本上手里头有的,都是用过的,干净,但是二手货。
二手货不能用来招待吴畏。
吴畏只配用最新的、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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