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凌原本心思有些沉重,被他一句话逗得笑出声来,摇头笑道:“你这说法得真是先抑后扬……多谢你开解我。其实我也知道这一本弹劾的是权势之人,难有胜算,而若参不倒马尚书,吃亏的定是我。外人倒难对我这御史做什么,以我祖父的性情,虽然一直期许我能担起桓家的将来,但我若做出有损周王之事,他断不会让我久占这要职……”
只有宋时懂他,支持他,甚至比他还坚定地推着他做一个好官。若没去福建,他孤身一人周旋在这样的权势漩涡中,又能坚持自己的信念多久?会不会早被祖父和妹妹卷入周王一党,凭这御史身份党同伐异,为自己一家争权?
到时候一个清清白白的宋时回到京里,他还有资格去接近么?
他看着自己干净的、仅因书写留下薄薄茧子的双手,心中感到一丝庆幸,玩笑地对宋时说:“若我被祖父赶出家门,不再是阁老之孙,时官儿可还愿意与我结契不?”
……你是阁老之孙我也不跟你结契,咱北方这叫拜把子兄弟!
宋时把奏章搁在桌上,用镇纸镇着等它晾干,又寻了个白棉纸的封套小心地收起来,而后一肘子怼在他腰间:“别看了,睡觉——”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说完了才觉着好像有点暧昧,忙又凿补了一句:“我睡榻上,大五月天地不许再跟我挤啊!”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搞的情诗是《诗经将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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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岂敢爱之?畏我父母。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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