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喝了半杯水,打嗝暂停了一下,以为好了,但没想到刚问完话,就又来了。
沈修竹手按在他肩上,隔着单薄的布料,颤抖清晰地传过来。
宋景曜脸更红,捂了下嘴,手放下,仰头豪迈地喝着杯子里的水,一下就喝光了。
沈修竹:“还要吗?”
宋景曜用力点头,都没敢再开口说话,先把这该死的打嗝解决了再说。
连着喝了满满的两杯水,宋景曜总算是停止了打嗝,松了口气。
这时,沈修竹才似想起他的问题,说:“嗯,这是我刚才用的杯子,一时心急,就顾不上直接拿过来了。”
宋景曜噎了一下。现在才说,还能怎样,把水逼吐出来么?
而且喝点沈修竹的口水,比起蛇怪这惊悚的事,根本就是屁大点事好吗?
也许是被打嗝尴尬的,心里那点害怕紧张消了大半,再看一眼沈修竹那张完美无瑕的俊美脸蛋,哪哪都长得符合他的喜好,剩下的那点惊悚也biu的一下消失干净了。
长那么帅,哪里还怕得起来哦。
麻蛋,知道了他是蛇妖之后,看着还更有魅力了是怎么回事?原本穿着西装就很有禁欲感,现在眼睛妖里妖气的,跟带电似的,看一眼就头皮发麻,身体酥了一半。这臭蛇妖该不会是给自己下了什么迷人心智的术法吧?!
宋景曜心里想着事,忍不住频频偷瞄沈修竹。
沈修竹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很享受宋景曜一直看着他,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这会让他无比兴奋,控制不住到身体隐隐战栗。
沈修竹垂眼,遮掩住了自己有些变态的可怕眼神。
今天,在公司的宋景曜意外的乖巧,都没怎么怼沈修竹了,自己安安静静地坐在总裁办公室一角的桌子前,埋头坐自己的分内事,偶尔溜号,打一盘游戏,扭扭脖子放松一下,再趴桌子上睡一觉,自己跟自己也能玩得乐呵,难得没作上天,事事跟沈修竹对着干。
可他这样,沈修竹反而不高兴,时不时把视线落在宋景曜身上,盯着他的背影出神,手上的文件也一直没动,心里在不断猜测——他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因为我管他太严了他不乐意?还是他又在想那个女人?
沈修竹的脸阴沉下来,手指紧握钢笔,力道竟然大到让钢笔外壳咔的一下,出现了明显的裂痕,笔尖压在纸上,画出一道重重的划痕,力透纸背。
明明宋景曜平时跟他说话基本都在不客气地呛他,和他对着干,但宋景曜不跟他怼了,他就浑身不舒坦,简直一变态抖m,不被折腾还不高兴了。
沈修竹很烦躁,文件也看不下去,目光灼灼,仿佛要在宋景曜后背烧出个洞来。只是神经大条的宋景曜看着搞笑段子,笑得肩膀发抖,差点背过气去,一点都没注意到,没心没肺,毫无危机感。
沈修竹接了个电话,神情变得严肃,立刻让助理买机票。
上班摸鱼的宋景曜被叫了过去,跟沈霸总面对面坐着,沈修竹脸上没有笑容,宋景曜就条件反射心里一咯噔,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被发现了,但太多件了,不知是哪个,瞬间进入心虚但强装淡定无事的状态。
甩锅原则一:绝对不能慌,要拽,拿出最理所当然的高傲姿态,让人第一时间感觉错不在你身上。
宋景曜掀嘴角,“找我干嘛?”
甩锅原则二:心里迅速想一下,是不是真的自己错了,是的话,就想尽一切办法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
宋景曜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怪了沈修竹再说,蛮不讲理道:“我刚才在看报表呢,你一打断我,等下我又不知从哪儿继续了。”
但是,沈修竹这次不是抓他做坏事的,他说:“我要去帝都出差,那边临时出了点状况,我要过去几天。”
宋景曜一听,两眼顿时放光,兴奋得一拍大腿,“好啊!”
那欢快的调调,怎么听怎么高兴!
沈修竹冷冷看着,“你很想我出差?”
宋景曜被盯得头皮发麻,一秒怂,装模作样地伤心道:“没有啊,我就是一时有点惊讶,你要离开几天,我可舍不得了!”
沈修竹:“是吗?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宋景曜猛地抬头:“……!!!”
这、这就不了吧?!
宋景曜吓了一跳,生怕沈修竹心血来潮真把自己给带上了,出差又不是旅游,他去干什么?跟着当条小尾巴吉祥物吗?
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宋景曜还没有放弃劝沈修竹撤回这个不理智的决定,一直在他耳边叭叭叭,务必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沈修竹被吵着,一点都不嫌烦,反而比早上宋景曜安安静静不理他时,心情好多了,嘴角一直挂着不易察觉的浅淡笑意。
宋景曜说:“你不在公司,我正好留在这,驻守盯着,以防有不坏好心的人做点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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