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就好。”
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的萧羿之,倏地一个起身,红透了耳尖,眼睛不住地环视四周,不知何处安放。
而姬安君就好似偷了油的耗子,抿着嘴勾起嘴角,眼底藏不住的满足。
秦三娘?她怎么会在这里?
正当姬安君还在思索着为何时,耳边突然一声惊叫。
“护驾!快护驾!”
再而抬眼,看见的就是秦三娘举着一柄软剑刺向了姬靖凤,褶裙迎风向后飘散,面纱被这猛然之间的动作扯下,露出原本样貌,一双本是明媚的眸子尽是无神。
萧羿之看见此状,一跃而起,抽出长剑冲向秦三年。
岂料秦三娘却是突然往后一跃,见萧羿之飞冲而来,一脚踏在他的手臂上,立于他的身后,猛然间将将软剑摔在地上,双手不住地颤抖,那双空洞的眸子重视恢复了清明。
“快抓住她!”内侍公公大喊一声。
“住手!”姬靖凤突然叫停。
一时间,昆阳宫内,一片寂静,众人紧张地看着君上,不由得都屛住呼吸,绷紧全身。
而萧羿之则是连忙退到一侧,站于姬安君右前方。
“你为何杀本君?”姬靖凤眯着眼睛,问道。
秦三娘勾着嘴角,正对姬靖凤站立,冷笑道,“杀你,何需理由?”
“哈哈哈!杀人不需要理由,那你为何又罢手了?”姬靖凤大笑道,逼问道。
“我看你也算是个好君上,杀了怪可惜的。”秦三娘看着他,朗言回道。
听到此话,姬靖凤心中甚是疑惑,她如此描述,定当是自己曾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惹得这个女子竟是不惜冒死在宴席之上刺杀自己。
可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呢?执政以来,他自匀勤政爱民,又从无枉杀过一人,怎会有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除了二十多年前的那桩旧事。
“你称本君为好君上,可到底所谓何事,竟是不惜x_i,ng命前来刺杀于本君?背后到底是何人指使?你最好老实交代。”姬靖凤缓缓说着,言语之间透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压迫。
秦三娘低下头,眼中流露出些许悲痛,又缓缓抬起头看向一旁站立着的萧羿之,垂眼又盯着姬安君。半晌,才再看向堂上坐着的姬靖凤。
“我的夫君,正是陈振宇。”
话语刚落,姬靖凤倏地皱紧了眉头,心下一惊,竟是那人的妻子。
“我的夫君,被绞杀在酆都城城头,满城围观。我与孩儿根本无法立足于酆都城,每日、每时、每刻都被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这些,难道不都是拜你所赐吗!”秦三娘红着眼眶,说着说着,竟是一阵怒吼,手指着姬靖凤,满脸悲愤。
听到这些,姬靖凤心中愕然,他将陈振宇交予酆都城是因其不是北黎国子民,故而,他无法对其判定罪行。本以为他受人威胁,其罪不致死,可哪成想这酆都城律法竟是如此苛重。
可木已成炊,斯人已逝。这时光是无论如何都逆转不过来的。
这女子为了报夫君之仇,混入酆都城舞女之列,欲行刺杀之事,却又忽然停了手。而停手的理由竟是一句“好君上”。
的确是令姬靖凤愕然无比,他竟是想起了二十多年前那一桩旧案。
“陈振宇之死,本君的确始料未及,可已然成了定局,已是无法反悔。你刺杀本君,亦是犯了弑君大罪,按着我北黎律法,应是处以极刑。可你却收了手,本君可以当作什么都发生过,送你回酆都城。”姬靖凤沉下气,沉着眸子说道。
“我不需要你假猩猩!”秦三娘冲着姬靖凤吼道,微蹙着眉,深吸一口气,随即冷笑道,“如若不是念在你救了北黎万千流民的份上,此刻的你,定当血ji-an当场!”
“刁妇休要放肆!君上已然给足你机会,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旁的林天昭猛然一拍桌子,指着秦三娘怒骂,右手已然是覆上了身侧长矛,一时间,就差冲上前拿下秦三娘了。
“我说的有错吗!”秦三娘冲着林天昭一阵怒吼,随即深深呼吸,红着眼眶,含着泪,缓缓看向姬靖凤,盯着他道,“我儿身患重病,恐命不久矣,城中大夫皆无人愿出手相助,我千里迢迢寻报家仇,我有错吗!”
安德……是安德么?
姬靖凤看着眼前有些疯狂的女子,一瞬间糊了视线,那个碧瞳清美的女子慢慢地之重影,他好似又回到了那二十多年前,那个令他满心伤痛的日子。
她也说过这样的话。我有错吗?我寻报家仇国恨,我有错吗?
“君上,可我到底是没杀你。”她说。
“君上,可我到底是没杀你。”秦三娘说道。
一瞬间,姬靖凤感到浑身冰冷。
“你到底是谁?”他颤着双唇,抖着手缓缓指着秦三娘,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悲痛。
姬安君看到林天昭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来,他微微蹙眉,此事甚是熟悉。
“我?我叫秦三娘”秦三娘苦笑着,随即眼底苦涩尽收,布上一层狠决之色,咬牙切齿道,“家仇不报,我怎能甘心!”
然而话音未落,却见她突然c,ao起地上软剑,猛然冲向姬靖凤,眼中一片空洞。
一旁早已察觉分毫的萧羿之已然冲了上去,正当举剑挥去秦三娘的软剑时,从一处突然飞来一把飞刀,直直地s,he向萧羿之当面,他挥剑挡下一柄飞刀,岂料这飞刀之下隐藏玄机,便是重影刀。
他来不及挥剑,只得闪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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