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见了堂上端坐着的姬靖凤,纷纷跪下双手拱起作揖,随即又是低头弯腰一拜。
“诸位请起。”姬靖凤回应着。
待到各人整顿好行装,再次正对君上时,姬靖凤才看向了那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男子。
“此人便是那劫粮之人?”姬靖凤指着陈振宇,问道。
“回君上,此人名叫陈振宇,受人所迫,故此将赈灾粮藏匿于家中。”姬安君恭敬地回着。
闻言,陈振宇猛然抬起头看向姬安君。
他是怎么知道他是受人胁迫的?
而身侧的姬安君,则是瞥了一眼脚边的陈振宇,微微勾起嘴角,想着,上钩了。
与此同时,姬长君一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突然慌了起来,可仅一眨眼的功夫,便又平复了下去。
“受何人所迫,竟是将本君的万千子民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姬靖凤眯起眼睛,严声说着,一边猛地一拍桌子,手上青筋暴起。
感到姬靖凤突如其来的一阵怒气,姬安君暗沉一口气,悄悄看向右手边的姬长君,又垂下眼帘,紧紧抿着嘴唇。
“安君,为何不说了?”姬靖凤发觉姬安君的眼神有些犹豫,神色为难,便压着声音逼问道。
“回君上,儿臣实在不敢说。”姬安君偷偷瞄了一眼姬靖凤,随即连忙垂下头,语气略带着惶恐。
他身后的萧羿之听到这语气,亦是连连低下头,嘴边难以忍住的笑意。这人,不仅脸皮愈加的厚,人呐,还愈加的老j,i,an巨猾。
“本君让你说,你说便是!”姬靖凤不耐烦道。
真是越来越像他娘,动不动吊人胃口。
“回君上,儿臣恳请君上先答应儿臣一事。”姬安君忽然又跪了下来,双手着地,恭恭敬敬地趴在地上,大声恳求着。
看到忽然对自己行大礼的姬靖凤不由得心头一紧,微微攥紧拳头,半晌又缓缓松开。
“说来听听。”姬靖凤说道。
“倘若因儿臣言语不当,冲撞在座,还求君上饶儿臣一死。”姬安君严正说道,趴在地上保持姿势。
闻言,姬靖凤似是明白了什么,在座仅无人,一个是帝君,一个太子,一个犯人,一个他的随行,还有一个便是他自己。若非要冲撞了谁,那只能是帝君或者太子。
帝君乃是他生父,不见得会冲撞自己,如此想来那便是太子了。
姬靖凤看了一眼姬长君,后者则是拱起双手,对着姬靖凤拜了拜,随即便放下手。
“高平王此言是何之意?”姬长君又转向姬安君。
听到姬长君的话,姬安君缓缓直起身子,看了一眼姬长君,却并未回他,转过头又看着姬靖凤,再次拱起双手弯下了腰。
“求君上先行饶儿臣一死!”姬安君加重语气,固执地乞求道。
身后的萧羿之见状,自知无法相助,只得站在原地,看着姬安君所为。
“那便如你所愿,无论你说了什么,本君都免你一死。起来吧。”姬靖凤终是妥协,他怎会不知这个姬安君心里所想,无非就是惧怕自己一怒之下,杀了自己,为此而提前警告自己,也为自己留了后路。
倒是j-i,ng得很。
“儿臣多谢君上!”姬安君抬起头,再次恭敬地拜了拜,随即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裳,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萧羿之。
“君上,一个半月之前,胶东爆发雪灾,起先胶东州州府并未在意此事,不料短短几日,府库粮草竟是所剩无几,州府上述太子,太子便告知了君上,此事,君上可有假?”姬安君缓缓说着,随即又问姬靖凤。
“确有此事,怎么,难道有问题?”姬靖凤应着。
听到姬安君提到自己的姬长君,心中一顿,暗道不妙,自己恐怕是中计了!可这姬安君到底是怎么查到自己身上的?
姬长君看向跪着的陈振宇,心里嘀咕,即便是抓住了陈振宇,他手上还拿捏着他的妻女,料他也不会供出自己半分。
“此后,太子殿下便是向君上讨要了赈灾粮,君上允了,可押运赈灾粮的却并非太子本人,君上亦是知道。对此,儿臣并无觉得不妥。”姬安君将当时之事再次梳理说道。
姬靖凤被他说得有些烦了,伸手抚了抚眉心,盯着姬安君,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而姬安君看到姬靖凤的动作,心下了然,深吸一口气,随即便说道,“可太子却私下勾结江湖门派,在我高平州境内,劫下这批赈灾粮,并送往百汇,为了防止被他人知晓,授意将押运之人施予化尸散,命丧百汇沼泽之地!”
他越说越快,越说越激进,丝毫不给听者一丝喘息的机会,手指着地上,愤怒地言语着,脸上满是怒气与悲痛。
一大段话说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眼睛瞪着姬靖凤,又缓缓转向身侧的姬长君,一双如猎鹰般的眼睛刺穿他。
“你简直一派胡言!”姬长君瞪大了双眼,冷言甩袖道,故作镇静,可袖子里的手却是不住地颤抖,紧紧地攥了起来。
闻言,姬安君看向姬靖凤,只见他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眼底不明所以的神色。
“高平王,凡事,是要讲究证据的。”姬靖凤冷言说道。
证据?
“君上可记得当日您得知粮草被劫后,儿臣进宫时说的话么?儿臣被禁足王府二十余年,何来的能力能够让儿臣一边宫内迎新,一边千里之外指挥劫粮,何况雪灾一事,儿臣亦是在回到高平州后得知,试问,太子在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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