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上。”
“当年救我的,是他的舅舅,想来也是传授他武功之人。今日的交手,你可察觉到什么?”荣池子缓缓说道,一边伸手将人拉起来。
“回主上,属下怀疑,郁林泽应是是出于魑,主上说的那个舅舅应该就是魑。”魍柳毫不避讳地说道。
“哦?我听你说过,鬼影堂杀手排行魑魅魍魉,可这魑不是已经在十多年前就挂了死亡牌了么?”荣池子反问道。
“此事,属下也不知。当年刺杀郁林泽一任务,属下并未参与,所以无法判断魑是否还存活于世。”魍柳回道。
荣池子闻言,冷笑一声,说道,“好在那魑已经死了,你且下去吧。”
“是。”
若是那个救自己的人当真是魑,那便坐实了郁林泽的身份。鬼影堂杀手排行榜上的魑魅魍魉向来是被送往王室的,这魍柳是九昭宗政渊的人,魑是高安的人,那另外两个呢?
“木七,你在想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男音,浑厚有力,将荣池子拉回了思绪。
听到这声音,荣池子转过身,也未抬头看来人,便是拱起双手作辑。
“见过王爷。”
“我问你在想什么,如此入神竟是未发现我已经站在你身后了。”郁林远问道。
“王爷,我在想郁林泽的事。”荣池子回道。
闻言,郁林远挑了挑眉,一边坐了下来,伸手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对着荣池子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
“怎么,有消息了?”郁林远问。
“他来高安了,身边还有一个人。”荣池子回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杀了他么?”郁林远问着,似乎并不在意他接下去的做法。
这话一出,荣池子轻轻笑了,眼底却是染上一抹轻蔑之色,随即一闪而过,回应道,“他也是个聪明人,何况他身边的那位,恐怕也是有身份的。”
“怎么说?”
荣池子突然站起身,走了几步,回忆着萧羿之谈及那位的神情和那位看他时的眼神,半晌,才开口道,“两人应是主仆关系,想来是当日救了郁林泽,郁林泽为了报恩,才会留在他身边的。我与郁林泽交谈一番,他那张嘴倒是紧得很,并未透露有关那位的任何消息。”
“是该好好查查。接下去说。”郁林远又倒了杯茶,将茶杯捏在指间,来回把玩,一边说道。
“我已派人刺杀过郁林泽,奈何其武功太高,只得无功而返。不过,倒是可以引得他对自己身份的追查。还有,我已经让他c-h-a手陈老爷的案子了。”荣池子缓缓说道。
“你倒是动作很快,就不怕打草惊蛇?”郁林远问道,随即将茶一饮而尽,歪着脑袋,看着荣池子。
听到此话,荣池子勾起嘴角,凑近郁林远,看着他,说道,“这叫引蛇入洞。”
看着离自己仅一拳之隔的荣池子,郁林远将茶杯放下,伸手揽住荣池子的腰,将人拖到自己腿上,紧紧箍在怀里,嘴唇摩挲着他的脖颈,轻声问道,“那陈老爷这事儿呢?”
“听郁林远说,那人喜欢刑事案件,不如就他们两牵扯进来,如此,也好弄清楚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免得坏了我们的事。”荣池子回着,似乎并不在意郁林远对自己做的动作。
“有些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郁林远突然停下来,眯着眼看着荣池子,低着声音问道。
闻言,荣池子的眼中忽然出现一丝迷茫,可脑中一闪而过母亲的模样,随即那份迷茫消失的无隐无踪。
“若是郁林泽出现在郁林慕卿面前,你说,他是恨还是不恨呢?我要做的,就是把事情摊开,将伤疤揭开。王爷只管信我就好,别的,什么都别管。”荣池子说着,眼睛目不转j-i,ng地看着郁林远,语气柔和,似乎是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听你的了。”郁林远叹了一口气道,一边伸手将荣池子拉起身,站起来,伸手将皱了的衣服抚了抚,迈脚便是要离开。
“恭送王爷。”荣池子依旧如先前一般恭敬道。
来太原办案,郁林远原本是不愿意的。这三年,他无论是在政事、军事,或是刑事上,根本毫无大作为,与其是说他庸碌,不如说他根本不想管这些事。
帝君郁林慕卿本是对他期望颇高,可奈何这么些年,他母妃在后宫的势力日渐膨胀,而外公的军权也稳于掌中,朝中大半朝臣皆是外公的门客,即便他如愿上位,又何尝不是和父君同样处境?或许只会更加艰难,毕竟父君已然执掌多年,手中尚且握着另一半军权,可反观自己,不仅什么都没有,还平白多了个弟弟出来。
不如昏昏然度日,也好过在朝中受人压制的好。
可就这样的想法,却是在遇到荣池子之后,被全盘打碎。
这么一个人,突然闯进他的眼中,闯进他的心底,将他内心深处那被小心翼翼看护着的疯狂彻底激发,他想夺位,他想得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想站在巅峰,再也无人压制。
可他什么都没有。
拿什么还给那个一心想助他的人?他犹豫很久,挣扎了很久。
上位了,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如此想着,郁林远便是应了荣池子。
而荣池子想的,却是与郁林远大不相同。他本想着通过这陈老爷的案子,可以助郁林远在帝君的面前现一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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