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姬安君喝了口茶,突然叫道。
“客官,有何吩咐?”小二问道。
“我们从北黎而来,见这里的寒衣节与北黎大不相同,不知小二能否同我们讲讲这东阳城的寒衣节?”姬安君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放于小二手中。
小二见着那银光闪闪的银子,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的掌柜,只见对方点着头打着瞌睡,便笑眯眯悄悄地将银子收入袖子,随后站到姬安君的身侧。
“这个呀,还得从永庆国建国初时说起。”小二说道。
“建国初时?那岂不是三百年前了?”姬安君惊讶道。
小二嘿嘿一笑,随即又说道,“那可不嘛,当年永庆国和你们北黎还打得火热,不知怎么的突然休战了,永庆啊就修了一道护国城,也就是现在的九昭国北边儿那道护国城,那可真是延绵数千里,修了整整二十年呐!累死在那城脚下的,可是数都数不清呐!”
“这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永庆连年战事,怎么还有如此多的人力和财力,去做这事儿?”姬安君疑惑道。
“说起这个呀,当年的老百姓也是可怜啊。”小二叹了一口气。
萧羿之瞥了他一眼,开口道,“莫不是压榨老百姓而来的?”
“何止压榨!但凡是男子,都被抓去修建护国城了,净留下些老孺妇女和孩子。为了筹集钱财,帝君还派军中之人去搜刮,莫说是老百姓了,那些个王公贵族、地主豪商可都无一幸免,可以说是举国民心动荡呐!”小二越说越来劲,脸上眉飞色舞。
“呵,如此动荡时局,竟是无人起事?”萧羿之反问道。
“哪儿能啊!到处是暴动,不过也是头两年的事儿,帝君后来派了军队,直接镇压了!百姓被打得惨,又加上家中老母妻子儿女可都在敌军手上,他们哪儿能胡乱遭乱呐!”小二如是解释道。
“可这个又和寒衣节有何关系?”萧羿之又问道。
“这公子可就不知道了吧,当年也是这个时候,临近冬日了。有一修建护国城的男子,家有一妻,她知道自家夫君畏寒,便是千里迢迢给他送衣裳,岂料男子早已累死在城脚下,还被埋在了城墙里头。那女子到了护国城未见夫君,问了管事儿的才知道,伤心欲绝,哭了整整三天三夜,眼睛都哭瞎了。她求着管事儿的,把她夫君尸首挖出来,好带回家去安葬,岂料,那管事儿根本不管她。哎,可怜呐!”小二缓缓说着,语气中染上一丝同情之意。
姬安君微微蹙起眉,开口道,“那后来呢?”
“后来?女子可是一头撞死在了护国城城墙上啊!这事儿啊,不多久被帝君知道了,感念她与她夫君情谊深厚,便将那日定为寒衣节。”
“那他也没有停下修建护国城的旨意?”萧羿之反问道。
“那倒没有,谁会为了这么一个小人物停下修建护国城呢?”小二感慨道。
闻言,姬安君冷笑一声,说道,“呵,表面上做做罢了,还不是照样压榨百姓。”
“哎,不提也罢。”小二回应着。
“那这习俗可又从何而来?”萧羿之问道。
“当然也是这件啊。那女子千里送寒衣,结果却是送给了个死人。人们啊,就开始才这寒衣节的夜里,身着故人之衣,手里拿着焚香引魂,意思是让死灵知道,是谁家给他烧的衣服,到了清晨再烧掉,当做是给在y-in间的故人送寒衣,怕他们在y-in间受冻。”小二解释道。
“原是如此,怪不得在路上如此之多的尘土,想来应是焚香了。”萧羿之说道。
姬安君听着这一席话,心下想着,永庆初期,竟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倒真是令人感到心酸,一对恩爱夫妻,因为帝君的意愿而生别离,再相见,竟已是y-in阳两隔死相远。
小二见着四周没什么客官,掌柜的也没再差遣他,他又讪讪地凑上前。
“客官,可还想听听什么吗?”小二问道。
萧羿之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道,“时过境迁,三百年来,这习俗保留至今倒也不易。”
“那还不是历代帝君的功劳么。”小二回应道。
闻言,姬安君勾起嘴角笑了,是啊,还真是帝君的功劳。
他这一笑,倒是看呆了小二,眼前两人本就是风姿俊朗。一个冷峻萧然,一个深邃俊美。这一笑,倒是将那一份“美”给表现得淋漓尽致。突然他又想到什么。
“客官,这几日,您可别在夜里出去。”小二说道。
“怎么了?”姬安君疑惑道。
“寒衣节,生人皆百鬼,百鬼皆生人。指不定会被上身的!这昨儿晚啊,出了个女疯子,嘴里喊着什么y-in间啊鬼啊什么的,可瘆人了!”小二回道。
“哦?说来听听。”姬安君饶有兴趣道。
小二撇了撇嘴,说道,“咱们东阳城里有一商户,姓陈,我们都叫他陈老爷,他呢前几年娶了个娘子,据说家里头有钱的很,是外城来的。你们也都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听到此处,萧羿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想起娘亲说过,她最恨男子三妻四妾,始乱终弃。看着萧羿之的脸色,姬安君想着,恐是这话不对了。
“陈老爷便是在外出商会之时,结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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