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脸想不透的萧羿之,姬安君心里只觉有趣,轻笑一声,起身,说道,“我先去洗漱,你慢慢想。”
这个人,真是奇怪,让人猜不透。
于是乎,这萧羿之当真就想了一夜,翻来覆去,百思不得其解。这进吴宫救吴王,到底是为了什么?姬安君此次出行,虽说是北黎不受宠王子,可也不能随意暴露身份,谁知这大吴会有什么样的人存在呢?所以,救吴王,姬安君为了什么?
次日一早,姬安君醒来便看见一个身着锦服,衣容整齐的眼下有着厚重乌青的萧羿之,站在他的床头,一脸吃了屎一样。
“噗——羿之怎么了?”姬安君笑着问道。他一定没睡好,不然这眼圈怎会这么重?
“无事。”他僵硬地回道。
姬安君轻笑一声,随即坐起身,便要洗漱。
救吴王,无非是卖他一个人情,如此,他若今后有求于大吴,他必然会念及这一情分,而无法推脱。以萧羿之的医术,救他绰绰有余。这既得了出游银两,又得了这么个人情,岂不是美哉美哉。
这小傻子,怎么就真的想不明白呢?
大吴奚禹王宫内——
“王兄,宫外有一人说是他想来试试父王的蛊。”吴仲说道。
吴章转过身,看着吴仲,低头思索了一番,说道,“那便让他来试试。”
“王兄……”吴仲有些犹豫。
“父王已经神志不清,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的吗?”吴章说道,以示安慰。
吴仲点点头,叹了一口气后,转身去安排。
姬安君在吴仲的安排下,接见了吴章。
“草民参见大王子,二王子。”姬安君单膝跪下,左手覆上右胸口,微微低下头,说道。
“起来吧。”吴章挥了挥手。
这个人不是大吴子民,或者不是永庆的子民,这跪拜礼与永庆不同。吴仲如是想着。
“是你说有办法的?”吴章看着姬安君,皱着眉头问道。这个人,双眸碧蓝,骨骼深邃,身形高大,怎么看都是异族人,要说他会巫术,他吴章倒还相信,医术么?
姬安君看着吴章的眼睛,他的眼中满是不信任与疑惑,他轻笑道,“我可没说是我。”
“你是在……”吴章有些恼,刚想出口骂他,便被吴仲拦了下来。
“那是谁?公子不为何不把话说得清楚些。”吴仲问道。
姬安君看了一眼吴仲,心下了然,回道,“他是我的一位好友,正在门外候着呢。”
“叫他进来。”吴章对着内侍,说道。
片刻,从门外走进一位身着与姬安君几乎相同服饰的少年,昂首挺胸,正气凌凌地走向吴章。看了一眼姬安君后,向着吴章和吴仲,却是双膝跪下,双手举起,朝着他们拜了拜。
“草民参见大王子、二王子。”
一旁的姬安君微微蹙眉,他不太喜欢这个礼,太过隆重。不知道是谁教的。
他这小动作,被站在侧面的吴仲尽收眼底。这两个人,真是有意思。
“起来吧。”
吴章看着这个少年,心下更加疑惑了。这个人看着和仲儿一般大,怎么可能有高超的医术?
“你有办法救我父王?”吴章开口问答。
“回王上,草民自小习医理,愿与一试。”萧羿之按照姬安君的说辞,这样回着。
“也罢,你且试试。”吴章回道。
一个少年郎救父王?救一个百人无法医治的人?这不是荒唐,是什么?
萧羿之看着一旁的姬安君,只见他脸上满是自信,似乎这人,他救的了。
吴章引着萧羿之去了吴越的寝宫,将姬安君安在门外等候。萧羿之看了一眼他,满心疑惑地走了进去。
他看见帐内躺着个人,想来也是吴越了。虽说他的确是自小研习医理,娘亲也传授过蛊毒之学,可他毕竟从未真正见过,要是救不了
吴章见着他伸手搭在吴越的脉上,然后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拨开他的嘴,停下后,思索了一番,伸手就要掀开吴越的被子。
“等等。”吴章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严声叫住。
“王子这是做什么?”萧羿之冷言问道,一边盯着他。
被盯得有些发毛的吴章,撇撇嘴,讪讪地收起手,说道,“对不起,你继续。”
萧羿之伸手掀开被子,将手掌覆在他的胸膛,本想通过内力感受这只蛊虫的状况,可哪知,这手刚上去,只见吴越突然睁开眼睛,整张脸都扭曲了。
“这是怎么回事?”吴章一手抓着萧羿之的肩头,一手指着吴越,大声问道。
萧羿之见状,紧紧皱着眉,连忙上前察看,突然回头说道,“蛊虫要出来,你来扶着他。”
听到这样的话,吴章连忙上前扶起吴越,也不在意萧羿之对他的不敬。
看见坐起身的吴越,萧羿之运上一股气,伸手拍在吴越的胸前,只见吴越受力吐出一口黑血,伴随着一只还在蠕动的黑色虫子。
“父王——”吴章喊了一声,拿出帕子,轻轻给他擦拭。
“蛊虫已出,王子可以放心了。”萧羿之站起身,松了一口气道。
吴章看了他一眼,轻轻将吴越放下,替他盖好被子,然后站起身。
“多谢公子,我们出去说吧。”
姬安君看着出来的萧羿之,笑嘻嘻迎上去,问道,“如何?”
“蛊虫已出,应是无大碍了。”萧羿之回道。随即站到他的身后。
“公子的朋友真是医术高超,一出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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