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后厨,洗了把脸,醒了醒神,左思右想,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向靳以轩表明心意。
她记得他曾经说过,有些话没有及时说出口,会换来弥补不了的遗憾,因小失大。
所以,很早以前,他茫然得不知自己对她是何种感觉,就懵懂的告诉了她,她是他的心之所向。
所以,时至今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不知未来如何,就该趁早告诉他一切,包括她身上附有他的一半邪灵之事。
总会有办法的,自以为高尚的做法,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反而会将情况拖得越来越糟。
“即使你告诉他,也无济于事,他发现不了我,我也终将与他合二为一,你从未见过他真实的模样,他对你的善良,不过是假象!”
邪灵已经感觉到自己岌岌可危,赶紧煽风点火的动摇她的心。
“闭嘴!你既然附在我身,就该沦为我的俘虏,任我驱策摆布,否则,我会带着你一起消亡!”
“不不不,不行!你得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我从不怕走绝路,起来走向她,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饿了,去后面看看而已。”
苏澈分明是有话不想对他说,靳以轩也不在强求,只要她不想说,他就不会令她为难。
“那就好,你这个小馋猫,不要到处乱跑了,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送到你身边来,你只需要吩咐我就行了。”
靳以轩不顾旁人的议论纷纷,人多眼杂,他轻轻的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
这一语令苏澈分不清缘由,但无疑是碰触到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令她久久不能平静。
而她不知,就在她离开的这一小会儿,朗樾找到靳以轩,将靳以轩交托他之事办得妥妥当当。
朗樾称已经查清了苏澈如何去到溶狱界一事,前段时间,他宫中的仙童不小心弄坏了觅影镜。他如今修复好了,也在镜中看到了苏澈去到溶狱界之后,杀妖饮血之事。
今日,他寻到无妄城,将觅影镜交到靳以轩手中,靳以轩也看到了那一幕。
得知一切之后,他没有追问她,只是给她安慰。
虽然真相大白之后,事实证明他屠尽溶狱界里的每一只妖,杀了不少同族,令他心力交瘁,受尽同族怨骂,实在是有些可笑,但他不后悔。
她身上不可说的秘密,无法填补的那一块,是他杀了同族也无法令她感到慰藉的。
“怎么了?我没怎么呀,饿了,快去吃饭吧。”
苏澈推开他,这才发现他们坐的那一桌来了一位翩翩少年郎。
他眉宇间透着淡然,仿若看穿一切的尊神,朝她微微一笑,走到桌边坐下,朗樾主动开口自我介绍。
“早闻姑娘大名,今日有幸得此一见,在下朗樾。”
“苏澈。”
苏澈看着他,有些严肃的应道。正是因为朗樾身上散发着看破一切的淡定气势,才让她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朗樾是天界上神,像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怪物,淡定些也是表象而已,不必怕他。”
靳以轩来到苏澈身旁坐下,看穿了她的心思,解释道。
苏澈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他怎么会知道她有些惧怕朗樾?
桌下,旁人看不到的地方,靳以轩悄然握住了她的手,像是在安抚受了惊吓的宝贝。
“你也是怪物。”朗樾怼了他一句。
“怪得招人喜欢。”
靳以轩夹了些菜放进苏澈面前的碗里,知道朗樾意指他竟然也开始像个凡人一样吃饭了,是挺怪的。他故意吃了一口菜,朝朗樾微微挑眉。
“我这个大神仙可是很忙的,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我可要找你还的。”
“那得我愿意还才行。”
“过河拆桥。”
朗樾笑着走开了,靳以轩一向这样,嘴上不饶人,他俩相知数百年,再清楚不过了。
“朗樾上神很厉害吗?”
“没我厉害。”
“既然没你厉害,那你还能欠下他人情?”
“我能对他过河拆桥,所以我厉害,但我对你,不会。”
苏澈心里彻底乱成了一团,胡乱扒拉着饭,吃饱了就不会乱想了。靳以轩总是这样,谁招架得住?
“他走了,你可以放手了。”
靳以轩不语,默默放开了她的一只手,方才,她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现在若无其事的装作只顾着狼吞虎咽吃饭的模样,让他不禁有些心酸。
两人回到醉堂春,自从靳以轩来到醉堂春以后,往日白天破败不堪的店里早已被他变化得如夜里一样大气恢宏。即使能用妖法变化,他也习惯性的开始打扫起来。
苏澈杵着脑袋,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会心一笑,将店门一关,走到他身旁,将他手中的抹布夺了过来。
“今日不营业?”
她不是很喜欢赚钱吗?重伤初愈之后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竟然关门?
“不营业。知道我为什么带你回来吗?”
“回来帮你赚钱。”
“只为了这一刻,我能关上门,独自一人欣赏你这副贤惠的样子。”
如她所料,靳以轩又脸红了,这个总在她心里到处乱跑的大魔,总是那么经不住她撩。
“我喜欢你,超出了普通喜欢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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