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改日请你吃饭。”
魏明唐好像并不介意方才的事,专注看着林怀鹿,这人依旧如两年前那般漂亮,不必故作姿态眸光里便是一潭潋滟,尽管隔着车窗,他也一眼就认了出来,递给林怀鹿一张名片:“你有时间了,就联系我。”
林怀鹿犹豫了一秒,接下名片,又道了歉,魏明唐没有多说,深深看他一眼,上了车,待他们走远了林怀鹿才回了家。
因为比往常回来得晚了些,一开门琥珀就亲昵地扒着他的裤腿,一下子爬到手臂上对着他不停地叫,声音绵长可爱,琥珀喜欢被林怀鹿挠头,纯黑色的毛干净绒软,躺在怀里十分舒服。
不在意地扔掉手里的名片,林怀鹿给琥珀喂了点吃的,就拿着睡衣去洗澡,明明只是出去吃了饭而已,此时一沾热水,竟然感到身心疲惫。
浴室里雾气腾腾,林怀鹿站在花洒下,流水冲刷着雪白的泡沫,从头顶滴到绯色的胸口,到修长匀称的双腿,镜子里倒映出他的赤身裸/体,稍微一侧就能看见那个小小的漩涡。
有很长一段时间林怀鹿都不敢碰那里,就像一个开关,他一旦碰了,很多东西就藏不住了。
一节手指戳进这处凹陷,时轻时重,时深时浅,先是左边没完没了,接着右边也被占据了,那双带着热度的手掐着他的腰腿,两根指节经灵活捣乱,他很快被玩弄得体温上升,脚跟发软,然后……然后……
一晃眼就是两年。
林怀鹿骤然回神,不敢再多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关了水,裹上浴巾就迅速出去了,穿上衣服后靠在阳台吹了会儿冷风,那种久违的灼烧感才缓缓降下。
夜深人静,羞耻漫过心尖。
重新走进浴室莫名多了丝惧意,勉强稳住一颗心,把汗涔涔的帽子洗了。
这一夜又有些失眠,幸好天一亮,失眠没了,昨天也过了。
第二日接到周伯的电话,他刚开完会,听筒那头的人语气很着急,言简意赅,告诉他纪明德住院了。
第二十九章
一年前纪明德进过一次医院。
那时候公司出了点状况,上上下下的员工都紧绷着一根弦,高层董事连续轴转,纪明德就是在会议上被一群意见不合的人争吵而气得心肌梗塞突发,被助理及时送到医院抢救。
这个消息传到身处国外的纪驰耳朵里时,他正泡在舞厅里不亦乐乎。周伯和华元前后不止一次给他打过电话,推开身边贴上来放/浪扭动的卷发女孩,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慢条斯理给华元拨了回去。
那头华元是一听到风声就赶过去了,两家交情素来不错,纪驰不在家里,华元自然要帮忙上点心。
他说纪明德刚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转往普通病房,现处于昏迷状态,身体虚弱,病房里的人散了些,除了纪家几个有利益关系的亲戚,就只有纪明德的助理易郁和周伯来守着。
“这不没事了么?”纪驰听了,口气中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淡淡说:“没事就挂了,我这边正玩着。”
冷淡的回应让华元噎了噎。
当初纪驰出国一事可谓猝不及防,为什么纪驰和纪明德的关系会突然弄得这么僵,为什么明明喜欢林怀鹿,却对这个人漠然置之,不闻不问,甘愿远离心上人千万里之遥。
这两者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好像藏匿着天大的秘密。
手术伤身,纪明德住过一次院,身体就大不如从前了,一些事情不必躬身亲为,交给下属和董事们去商量解决,但重要的东西却从不会假以人手,依旧整日坐镇在公司。
这次又进了医院,就是过度劳累引起的。
医生告诫家属,一定要引起重视。
“死不了就行。”听了周伯的转述,纪驰显得毫不在乎,他对纪明德的牵挂跨不过这漫漫海洋,离开这么久,他心头总难平。
“少爷,这次纪先生病情严重,要在医院待一阵子了,你有空还是给纪先生打个电话,亲自问候一下比较妥当。”
纪驰没有置词,凝滞一秒,又听得周伯说:“对了,林少爷也来了,少爷要和他通话吗?”
林怀鹿的身份在周氏两口子面前早就公开,成为了纪家的新主人,周氏夫妇一视同仁,即便隐约知道林怀鹿和纪驰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更清楚这是两个孩子,不是他们该去计较和平衡的。
上一次在纪驰面前提起林怀鹿的还是华元,纪驰直接扣了电话,此刻周伯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告诉他林怀鹿就在同一间病房里,咫尺之距,只要说句话,出个声他就能听见,就能靠近分别两年多的人。
周伯没有催问,耐心等待着他的答复,纪驰最终放弃按下结束键,喉咙不自觉发紧,语气上倒是平淡无奇,似乎不过随口一说,如何辗转只有他自知:“关我什么事。”
“林少爷开始上班了,这次一见,又瘦了一圈。”周伯自顾自地客观评价,并未将纪驰的态度放在心上,他没有刻意偏袒谁,避免谁,清晰的言辞引来了林怀鹿询问而复杂的目光,索性指了指电话,大方示意:“是纪少爷。”
再想回头说什么,电话里已经传来忙音,纪驰挂了。
周伯年迈,皱纹横深,无奈叹了口气,对林怀鹿微亮的眼神抱有歉意。
林怀鹿明白了什么,勉强勾了勾唇角,别过脸眸光暗淡,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很快问起纪明德的病情,掩饰内心跌落云霄的那份难以平静之意。
躺在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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