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鹿在依赖纪驰,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习惯真是太可怕了,不容易戒掉,能轻易养成,这个过程谁又能预知。
此刻的纪驰也被他爸搞得愣了一愣,自己调教了几个月的人突然让他爸要了去,使得他顿时警铃大作,飞快起身拉住林怀鹿的手腕,对上纪明德疑惑的眼神,理直气壮地说:“难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你的确听不得。”纪明德掷地有声,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纪驰愕然,看着纪明德扯过林怀鹿手腕,一前一后上了楼,极其烦躁地踢了踢凳子,惊得英雄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来,无辜地望着小主子。
第十九章
八九月的天,称得上酷暑节气。
林怀鹿战战兢兢上楼,一进书房,脚底似乎就黏住了,定在门口不愿再前,纪明德朝他招手,“过来坐。”
轻轻带上门,未关严实,跟在身后的英雄被隔在门外,林怀鹿捏着衣角走了两步,与纪明德拉出几米远的距离,开门见山:“纪先生找我什么事?”时至今日,他可不会天真认为纪明德会突然放他离开。
“在这里可住得适应?”纪明德不似商场上的做派,此刻眉目温和:“这段时间公司里事情太多,抽不开身回来好好吃一顿饭,不过我想有纪驰在也是一样的,这小子虽然脾气差,照顾人还是有一套。”
“纪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我说不适应,您就能还我自由吗?”林怀鹿语气生硬,在和他怄气一般,像石头碰了石头,发出叮叮当当的响音,很难听,是鲜少的失态。
纪明德感受到了,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开:“你以前很乖,胆子也小,想必这回恐怕是急了吧,有脾气了也好,免得别人以为你好欺负。”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又叫他过来:“来这里。不过接下来可以轻松一阵,能好好陪你。”
林怀鹿没动。
他对纪明德心存尊敬,怀有感激,不外乎承了这些年重大的恩惠,和其他在背后资助的好心人相反,他们时常见面,纪明德不是高高在上,用钱打发了事的人,会渗入进他的生活点滴,愿意听他分享喜乐,亲疏有距又不缺温暖。
他无亲无故,亲情的味道常年暗淡,私将纪明德当成长辈爱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现在纪明德来一个恩威并施,难道从前是他自作多情了吗?
“我不坐了。”林怀鹿竟然后退了一步,防备道:“您有话就说。”
纪明德将他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干脆也站起身,沉吟少时,严肃道:“罢了,我直说,你喜欢男人?”
林怀鹿一头雾水:“什么?”
纪明德具体道:“我看见你抱着他,他叫谢盛?比你大一届,总是送你回寝室,你别担心,没有人跟踪你,只是有一日我从你们学校路过,碰巧看见,便察觉就几分端倪,找人调查了一下,不是恶意。”
从纪明德嘴里冒出谢盛的名字,林怀鹿陡然心惊,哪怕纪明德明确表示不会做什么,他的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也不顾什么安全距离了,冲上前与他面对面,紧张兮兮道:“纪先生,不关他的事。”
“我只问你是不是?现在还喜欢他?”纪明德抬手,落在他的肩上,不允许他有所回避,“老实回答我。”
忍住想要推开对方的冲动,林怀鹿说:“是的。”
简洁短促,呼吸都不敢多绵长一分。
“我知道了。”纪明德淡淡说,林怀鹿想的那些威胁和担心都没有出现,他松开手,挥一挥,背过身去,已然带了怒意,道:“你先出去吧。”
晚上,月色撩人,浴室里一片春水风光。
纪驰的胳膊以不能沾水为借口,吊在沿外躺在浴缸,林怀鹿满身潮红坐在他身上,后方的小/穴吞着一根高昂灼热的勃物,手里拿着毛巾,下面每深深进入一下,就给纪驰擦一下,这就是纪驰口中所谓的让他帮忙搓澡。
“纪驰……啊……我不行了……”林怀鹿哪剩什么力气,体内肆意横行的东西就已经抽走了他所有神志,这个姿势顶得太深了,那根又粗又长,他全部吃进去了,撑得满满的,连水也进不去,几乎要把他贯穿。
水中的浮力使得他如同置身在船上,疾风骤雨打过来,船身飘飘摇摇,游游荡荡,周遭山水的雾气迷离将他围在其中,又像踩在软绵的云上,动作再剧烈一分,都要跌落云霄,手指动一下都觉得费力,别说擦背了。
“好大……我不要了……”
毛巾掉落在水中,沉到底,林怀鹿软了腰,趴在纪驰身上,半个下巴都浸入水里,撞得深了,还会漫过殷红的唇角,是极乐,是痛苦,仿佛下一秒就会溺亡。
纪驰的动作放缓了些,指尖探入水下,游在光裸的肌肤上,沿着背脊停留在腰窝处,这处是林怀鹿敏感的要害,他将人搂在怀里,看着他眼眸失神,面若桃花。又想到他从书房里出来,十几分钟的谈话,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释放了自己,单只手抱着林怀鹿出了浴缸,到头来还是要他来伺候人,林怀鹿软绵绵趴在纪驰肩膀,双腿夹在精瘦的腰上,因为主人常锻炼,坚硬而有力,披上的浴巾要落不落,露出大片臀胯上雪白粉/嫩的肌肤。
沾上柔软的被褥,纪驰倾身俯上,压着他问:“那天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林怀鹿眼中还噙着情事后的泪,躲在被子下,声音清浅软糯:“他知道谢盛。”
纪驰一点都不奇怪,拿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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