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家人抬着娜扎的大床,床上放着他的衣物。
娜扎空手跟在后边,待走到客舍月亮门处,娜扎回头一看,就见妲己负着小手,挺着胸脯儿,二管事背着妲己的小包袱,天生的驼背一般跟在她身后。
二管事后边,则是婆子、丫环、针娘、家丁、厨子、花匠等一大票人,浩浩荡荡。
可是,他们走的方向不对,没跟着自已来,而是沿着中庭大道,笔直地向后去了。
娜扎站在月亮门里,踮着脚尖儿招手:ldquo;喂!这里啊,你走错啦。rdquo;
二管事站住,拢着嘴巴远远地道:ldquo;没走错,子襟姑娘是我家主人的贴身人,自然是要住进后宅的。三公子且往客舍安歇,老奴一会便来问候。rdquo;
妲己笑吟吟地向他摇了摇手,神气活现地走掉了。
娜扎发呆半晌,把下巴望空一甩,傲娇地道:ldquo;哼,我是客,你是仆。有什么了不起的!rdquo;
娜扎就雄纠纠、气昂昂地追着抬床的家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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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管事亲自引领着陈玄丘和殷受,一路巡视,最后来到后宅家主的大院落中,里里外外介绍一番,最后推开书房的角门儿,把二人领到了那处极雅致的木台上。
由于温泉的关系,这里绿叶红花,生意盎然。更有袅袅轻雾笼罩其上,仿佛仙境一般,令人见而忘俗。
陈玄丘喜欢地道:ldquo;想不到那位杨大夫还是个雅人,这里的意境不俗啊。rdquo;
大管事见主人满意,眉开眼笑道:ldquo;主人与贵客且请稍做歇息,老奴去给主人和贵客沏壶茶来。rdquo;
大管事匆匆退下了,陈玄丘道:ldquo;大王请坐。rdquo;
二人隔着一张几案,在暖绒绒的驼毛蒲团上对面坐了。
陈玄丘满意四顾,复又看向雾中荷塘,笑道:ldquo;这里真如仙境一般,那位杨大夫很会享福啊。rdquo;
殷受恨恨地道:ldquo;所以寡人才格外生气。殷家待他不薄,他不知感恩,就是如此回报我殷家的。rdquo;
陈玄丘安慰道:ldquo;算了,你也不必耿耿于怀,天下间哪有;
陈玄丘说到这里,忽然心中一悸,目光随之一凝。
就见荷塘水面之上,一朵白里透红的娇艳荷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得脱离了茎杆儿,一下子飞到半空中。
花苞刹那间如昙花一般层层开放,花瓣舒展,道道清光荡漾。
那清光似乎有撼动神魂之效,令陈玄丘与殷受一阵心旌摇动。
殷受腰间的锯鬼刀突然急剧地颤动起来,似乎其中的长刀要挣脱刀鞘,冲杀出去一般。
宫中,地下密室里,一团紫色的火焰凭空自燃,紫色的浓焰翻滚升腾着,却没有一丝热量逸出,瞧来十分诡异。
突然,那团紫色火焰猛然一振,隐隐化作一只大鸟形状,只略具其形,倒并不具体,其中两只狭长的眼睛缓缓张开,两道紫芒一闪,却是两颗深紫色的眼眸。
紫色火焰中发出了月酌苍老的声音:ldquo;似有无限死气,又有无限生机,这是什么力量?rdquo;
狐疑之色只一闪,便化作冷厉:ldquo;哼!不管你是什么,敢伤及老夫庇护之人,你还不配!rdquo;
他瞳中紫芒一闪,一道神念倏然而去,跨越空间,瞬时注入锯鬼刀。
他在锯鬼刀上施过术法,只要殷受遇险,虽千万里,瞬息可至,犹如一座空间传送阵。
那朵白莲花瓣层开,如玉泉涌浪,道道清光直撼人心。
仿佛一个无形漩涡,扯扯着陈玄丘和殷受的灵魂,要让二人脱体而入,投入漩涡之中。
殷受虽有千斤神力,却是凡人之躯,率先抵抗不住,只觉神魂剧震,就要脱体而出。
这时一道神念破空而来,注入刀中。
殷受身形一振,身、魂登时合一。
本来欲脱体而出,投向前去的是他的神魂,这时却是身形也是向前一纵,鞘中宝刀呛啷一声,自行弹了出来。
殷受下意识地握刀在手,双手握刀,纵身前跃,一声大喝,便向那瓣瓣水莲涌现,道道清光流转的宝莲花劈去。
殷受这一刀破空斩杀,气势凌厉,便似一块打铁的砧板,都似能硬生生切开似的。
但那朵玉色的盛开莲花,却似比精铁还硬!
一刀劈去,铿地一声巨响,殷受连人带刀,落回了木台,蹬蹬蹬倒退三步,方才稳下身形。
陈玄丘原本被那强大的力量要勾出魂魄,正守神御正,与之对抗,殷受一刀劈下,玉莲花对他的神魂吸摄之力顿时散去,陈玄丘眸光清明,顿时清醒过来。
就见那朵玉莲花,受这一劈之力,微微沉了一沉,陡然化作一个百媚千娇的成熟美人儿。
一袭曳地的柔软长袍,将丰挺的胸、纤细的腰、张力夸张的臀胯曲线衬托得跌宕起伏。
容颜娇媚,白如凝脂,素若积雪,光艳照人,隐隐然似有莹莹华光流转。额头一点白里透红的玉莲花钿,更增娇媚。
她那唇瓣,丰润诱人,贝齿微露,一线洁白,狐丽可人。
专好成熟妇人的殷受见了,登时两眼一直。
陈玄丘轻轻摸索着手上的纳戒,沉声道:ldquo;你是什么人?rdquo;
王舒窈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轻叹道:ldquo;我的纳戒,也落在你手中了?rdquo;
陈玄丘唬了一跳,失声道:ldquo;你的纳戒?rdquo;
陈玄丘迷糊了,鬼王宗冀州分坛的那个王东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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