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下午的曾锐,戴着安全帽站在一处正建造的楼房上,随意的朝外瞟了一眼,又看到了那台停在工地外的老款奥迪。
“这踏马是奔着我来的啊!”曾锐小声嘀咕了一句。
随即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交代了几句话后挂断电话,又让小虎取消了原本庆祝出狱的大型活动。
晚上五点半,还是那台宝来。
曾锐特意走到了工地外,保证在奥迪车能看到自己的视野范围内才上车。
“叶哥,蹲你的啊?”
“那不然呢?”曾锐想也没想就回道。
“要不然到前头,找个地儿你先下车,我带着他们溜达溜达呗?”小虎眨着眼睛问道。
“拉倒吧,人家奔我来的,我要下车了对得起人家这一整天的天然汗蒸吗?”曾锐掏出烟盒,随口开了句玩笑。
小虎闻言也没再劝,宝来启动。
曾锐将夹着烟的右手搭在窗外,瞄了一眼同样也启动了的奥迪车,在手机上给之前那个号码发了条短信:鱼,咬勾了。
“夜哥,他们要回市里咋整啊?”
阿琦额头上挂着豆大的汗珠,人也有些热迷糊了。
“你知道靳柯刺秦,图穷匕首见等了多久吗?咱这才大半天你就受不了了?我跟你说,我可是做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必须找一没人的地儿把伍叶给干死咯!”钟夜用自己所知不多的历史知识,给同样没啥文化的阿琦,做了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随着宝来驶向乡间小道,位置也越来越偏以后,奥迪车上的钟夜和阿琦都来了精神。
经过一天漫长的等待,总算要看到点希望了。
阿琦一扫之前的疲倦,十分兴奋的问道:“夜哥,咱现在干他吗?”
钟夜偏头斜眼望向阿琦:“我倒是想现在干他,你觉得就咱这老奥迪能冲上去给人家逼停吗?”
阿琦眼珠一转,如实回答道:“那我看悬……”
钟夜梗着个脖子怒骂道:“你踏马也知道悬,还不赶紧跟着!万一跟丢了,咱这一天不彻底白忙活了吗!”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宝来车越开越偏,天也逐渐黑了下来。
路边别说行人车辆,就连建筑物都很少见了。
阿琦那股兴奋劲一过,当下也有点担忧:“夜哥,这附近都没啥人了,咱这么冒冒失失的跟着会不会让人发现啊?”
钟夜坐直了身子,把脖子伸的老长,瞪大了眼睛瞅了好一阵,才发现前头依稀可见的宝来。
有些无语的回道:“你放心吧,就咱这个车速,别说他发现咱,就是咱想要发现他都不容易……”
钟夜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就是发现了他们还能干啥?反杀了咱啊?今天我跟你说,对伙就是扛着r来,我也肯定干死他,你信不!”
握紧了手中的小作坊生产的***,钟夜成竹在胸。
又是大半个小时过去,双方驶进了只剩下靠着车轮碾压而成的土泥巴路,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仅靠着微弱车灯照明的奥迪车驾驶员阿琦愈发的不托底。
“哥,我怎么感觉他们这是奔着九朗山去的啊!”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阿琦,也是城北本地人。虽然天已经黑了看不太远,但凭借着大概的方向,也看出了对伙要去的地方。
“那不挺好吗?在那把他干死直接就埋了,都省事了。”
钟夜完全没把阿琦的话当回事。
阿琦双手握着方向盘,有些紧张的说道:“我是怕他们有埋伏。”
被阿琦这一路磨叽,原本脾气就不好的钟夜也来了脾气,张嘴就骂道:“你踏马要怕死,下车得了!你在这等着,我办完了事再接你回去!”
一路上唯唯诺诺的阿琦,这会儿同样棱着个眼珠子看着钟夜,情绪十分激动:“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踏马是怕死吗!我是怕这是个套,就特意用来圈咱们的!我要怕死,我能跟着你来吗?”
在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钟夜要让阿琦真跳下车,他就是走到天亮也不一定见得着活人。更何况他阿琦压根就没想跑,平白无故受自己兄弟冤枉,这咋受得了?
“你要不怕死,你一路上跟老子墨迹啥呢?我就纳了个闷了,咱出来干枪手的活,你踏马瞻前怕后的怎么能成事儿?人家荆轲还知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呢?咱进步了几千年就不能有点提升吗?一路上就踏马翻来覆去问我跟不跟,跟不跟!我今还就把话放这儿,我就明知道他伍叶这一把开出来的是豹子通杀一切,我都死跟到底了!”
只要一有机会,钟夜就忍不住卖弄起他本就所知不多的“渊博学识”,以此来凸显他作为当代“盗圣”的与众不同。
一听到钟夜说荆轲,阿琦就忍不住的脑瓜子疼,于是犟了一句嘴道:“那荆轲最后不是秦王也没干成,人还没了吗?”
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钟夜,不耐烦的回道:“你也别跟我啰里啰嗦的,去就去,不去你给老子麻溜下车!”
“嗡!”
阿琦直接一脚油门,让老旧不堪的奥迪发动机发出了噪声,用事实回答了钟夜的问题。
“对呗,你要说去,咱就打虎亲兄弟一块儿上了,整那么多有的没得干啥?”见自己唯一的兄弟支持自己的行动,钟夜还是挺乐呵的。
十五分钟后,他们总算看到小虎的那台宝来。
车前大灯开着,隔远看的见两个人影正蹲在地上烧纸。
钟夜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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