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三人分别被押上了三台车,这一过程中王君然没有跟武尘开口产生过任何交谈。唯独在被押上车前,王君然表情十分复杂的望了武尘一眼。
在易达即将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表面慷然赴死的王君然心里其实还是哆嗦了,他多少有些后悔,只不过事已至此由不得他选择。
而紧接着,治保的及时到来让他留下了一条命。可当时的王君然没有任何对治保的感激,心里有的只有对武尘无边的恨意。
治保是谁叫来的,已经显而易见了。如果说,最初时王君然选择靠着几十号小崽子强行突围,他未尝就没有机会逃出生天。
等他回到长乐大道,叶记如果还想追过来一战,他的赢面也要大上好几分。
可他之所以没有那么做,就是不愿意被人称作狗篮子,哪怕人倒了面子都不想丢。
可到最后,自己的事儿还是让武尘给搅和了,就让他心里有一种自己所做的一切挨得毒打都白费的感觉。
路上跑的混子思维就是这么奇怪,王君然没有去怪把自己逼上绝路的叶记,反而埋怨上了救他与危难之中的武尘。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君然心中那团火也逐渐熄灭,重新冷静下来的他,回忆起之前的那番举动又有些后怕。
他确实是个小有名气的大哥,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为了争一时之气赌上自己性命的举动有些愚蠢。
所以有些分不清对错的王君然,才会看武尘那么一眼,至于他心里头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在三台治保车辆到达商圈治保所门口时,曾锐武尘王君然近乎同时被押进院子里时,原本唯唯诺诺被打了也不敢吱声的武大少似乎又来了状态。
“伍叶,你要有本事咱在卷烟厂上的事使劲,别搞些这下三滥的伎俩,永远当那上不台面的狗肉!”
就在众人即将跨入商圈治保所正门时,武尘指着曾锐的鼻梁上骂道。
“呵呵!”
曾锐回头不屑的笑了笑,压根就没有和他争论的心思,就跟着钟所走进了审讯室。
接下来则是按照治安案件的流程走。
曾锐坐在审讯椅上面对钟所的审讯,将今天事情发生的流程从头到尾全部给钟所说明了一遍,除了隐瞒了平仔拿枪出来的那么一段,基本情况属实。
由于曾锐也没有胡编乱造,再加上钟副所办案经验丰富,结合了之前晚灯提供的监控视频,那对于案件梳理很快便通过了。
“咔!”
钟副所见信息基本无误后,示意了与他一同审理案件的记录员。记录员会意后,关闭了摄像头。
关闭摄像头的记录员,直接走出了审讯室。
而钟副所朝曾锐笑了笑,走上前去打开了审讯椅上的u形锁。
曾锐顺势站了起来,活动活动了手腕,冲钟副所抱拳道:“钟所,谢谢了!”
“谢啥谢!这就一治安案件,也不算啥违法违纪的。你要真搞出什么大事儿了,你找我也没用啊!”
钟副所看面相本就敦厚老实,虽然在体制内多年变得愈发圆滑,但其本性并没有太多变化,说话也比较实在。
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利群夜西湖,给曾锐掏火点上以后,随口说道:“伍老板,我们拘留所的条件可不如你们那天天住的高级公寓昂!这,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曾锐吸着烟回道:“钟所这你放心…我也不是没吃过苦,总共才十五天了,一下子就过去了。再说了,武尘那孙子势必会死咬我,只要我进去了,他就什么破绽都找不到了。全当花十五天办个事儿,也挺好的。”
刚说完还没等钟副所回答,又补充了一句:“对了,钟所您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易达?”
钟副所往面前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回道:“没问题啊!”
曾锐略微思考后说道:“武尘既然要把事儿往卷烟厂扯,我们就全力配合罗挚旗,我们吃不着没事儿,只要他也得不到!”
钟副所点点头,笑着问道:“小伍,你们这可才安生没多久,又打算整事了啊?”
“钟所,您放心火再大,烧不到您身上来。再说了,我们本来就端的这碗饭,不干这儿吃啥啊!”曾锐故作无奈的回道。
而另一边,王君然那一边审讯的氛围可就没这么和谐了。
面对年轻的治保干事审讯,王君然除了解释自己身上的伤是不小心摔的以外,一律闭口不言。
任由那年轻干事拍桌瞪眼,愣是八风不动。
当然相比于曾锐王君然这些治保所的“老朋友”,最热闹的还是武尘那间办公室。
“我发现你们就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现场超过百人聚集,你们就抓了一个头目?他涉黑聚众闹事,给七城给整个社会带来了巨大的安全隐患,你们为什么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武尘梗着脖子,冲着坐在自己对面那名矮胖矮胖的治保干部大声指责,若是细看的话那唾沫星子都溅到那胖干部面前的茶缸里了……
不过心宽体胖这句话用到胖干部身上似乎极为合适,他手里攥着纸中性笔似乎丝毫没有受武尘的影响,依旧在记录本上奋笔疾书,头也没抬就问道:“嗯,还有呢?”
鼻梁塌陷,一脸血迹的武尘瞪着个眼珠子问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不带我去看医生,抓着我做调查!犯罪分子却逍遥法外!这是治安事件吗!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正确的行使,法律赋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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