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所有些烦躁的扔下了这么一句话后,快步离开了四监室。
啥好处没捞着,还极有可能跟着一块儿吃锅烙的管教们,先将李大彪和王毅的尸体处理后,连夜将原本四监室的犯人调了回来。
这一夜,整个二看的管理者们人人愁云惨淡。上头交代的事没办成,最后还砸自己手里了。
回到办公室的徐所,第一时间向自己的上级汇报了今晚的突发情况。
不出意外的挨了一顿臭骂,无外乎这点小事都办不成,报告要是写不好你就等着挨处分滚蛋之类的话。
挂断电话后的徐所,独自一人站在办公室里,也是攥紧了拳头无处发泄。
他怪那李大彪太过托大办不成事儿,但更主要的还是怪郭华没事找事。
原本跟自己毫无关联的双方矛盾,现在搞得自己脑袋上乌纱帽都有可能不保。
“烫手香芋”总算是交出去了,接下来他也该好好琢磨,这善后工作如何开展了。
......
从睡梦中被惊醒的常大队,听了徐所的话也是自知大事不妙。连忙通知了今晚大案队值班干部,配合治保医院的同志将易达押往治保医院救治。
常大队坐起身子,在床头点了根烟,眉头紧皱后还是选择拨打了郭华的电话。
不同于睡梦中的常大队,郭总可还没睡呢。
准确的说,应该从点点慢摇吧的事件发生起,郭总到现在都没咋休息。
他处于一种极为奇妙的状态,说激动不合理,说气愤也不太合理。如果非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应该亢奋。
他一直在等着徐所或者常大队给自己传来好消息,慢摇吧的事儿办的他颜面无光。要是不整死两个,实在是难消他心头之恨。
随着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上常大队的名字,郭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虽然效率慢了一点儿,但这个压在自己心头上的大石头总算是能落地了。
可当电话接通后,郭华的脸色明显就有些古怪了。
阴沉,面沉如水,手掌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挂断电话,他一把抓起新换上的紫砂壶狠狠地砸碎了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怒不可遏的郭华在办公室里头来回踱步,显然这一晚他又不用睡了......
经过一番包扎检查已经接近凌晨三点时,精神紧绷了一天的易达终于躺在了治保医院的病床上。
城北治保医院,属城北领导班子直管也受城北治保分局联合管辖。
易达相信,就算在二看里可以玩些手段置自己于死地的郭华,再如何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在治保医院弄死自己。
今儿,总算是躲过一劫了。
易达缓缓闭上双眼,很快进入睡眠。
相信就这一天的遭遇,在未来的很多年里易达都忘不了。说到底,易达给自己并不是张鹏小虎顶级战犯的定位。
他随着在叶记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之前的一些观念也随之改变。
这会儿更倾向于把自己比作羽扇纶巾谈笑间灰飞烟灭的卧龙诸葛,而不是那马中赤兔人中吕布。
如果非要把他比作吕布的话,他认为自己最多也就是“戏貂蝉”的那一个,“战三英”绝不该是属于他的任务。
当然,就今天这仨绝对也称不上啥三英。
不过无论咋说,易达能够绝境中反杀,除了心思缜密准备还算充分以外,运气也占了很大的成分。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套路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在初入叶记时,易达就连单练一个小黄毛,都整的自己气喘吁吁。虽然经过张鹏的不断加练,又去过了一趟无人管辖区锻炼心境,较之常人他也算是一把好手。
但这个好手,绝对不足以支撑他以一敌三!尤其是在二看,那种明知周围的人都是奔着整死他去的情况下,天时地利人和占不到任何一点。
不得不说,他赌的成分很大。
赌自己示敌以弱,能够让李大彪等人产生麻.痹大意。
赌有能力打李大彪一个措手不及,瞬间单杀。
赌王毅孙星反应不够快,能给自己留出时间动手。
索性,平常吊儿郎当的易达在关键时刻,终于发挥出了他杀伐果断一面。
他赌对了,胜利的果实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
二看再如何戒备森严,里头也都是人。关于今晚发生的这一切,也很快传了出去。
睡不着的不止郭华,还有在外头找了一天关系的老赵老金白奇等人。当然,还包括去了一趟七北才刚刚坐下的曾锐。
“什么?易达在二看差点死了?”
曾锐梗着脖子,冲着电话里的罗挚旗喝问道。
“别激动,别激动。人已经转去了治保医院,有一名负责看守的干事是我们自己人。”
同样被惊醒的罗挚旗,耐着性子安抚道。
“那踏马是我兄弟!你当然不激动!我跟你说,易达要是有个啥三长两短,郭华那一派的,我全踏马弄死!”
曾锐双眼血红,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我知道,易达也是我朋友,我也不希望他出事。我比你更想把郭华弄死,但不能是这个档口。”
罗挚旗眼中闪过一丝阴晦,接着说道:“有些事儿我不好出面,该下的功夫我不会省。叶儿,你要是相信我,我们就劲往一处使。”
“呼!”曾锐深呼吸一口气,略微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其实在刚刚话出口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话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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