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的神志一下从疼痛中拉了回来,他哭喊着无人应答,只有小锤砸到下身摩挲衣料的声音,双腿止不住的颤抖,被捆在身后的指尖也无法用力,只要稍稍握紧就会有血从指尖浅浅地流出,仰着头看着灰黑一片的空洞,双眼渐渐模糊,疼痛像是掉入水池的涟漪,一bō_bō地荡开。
墨楼的声音尖哑地刺穿耳膜,下体的疼痛带着不一样的滋味贯穿了身体,他颤抖着身子紧咬嘴唇,豆大的冷汗从白皙的脸上顺着额角滑下,他疼的双眉皱成了一团,还未等他回过味来,小锤裹挟着无法抗拒的绵柔劲道敲打在下体上,墨楼疯狂地扭动身体也无法挣脱桎梏,迎接他的是一下下比前一次还要重的敲击,直到有深红的血迹从浅白衣衫之外渗出印迹,深红血液顺着白皙指尖一滴滴滴落在灰黑的冰冷地面上,下体完全失去了知觉还带着余韵过后的刺心的疼痛,从那处顺着血液直冲头顶。
墨楼终是疼得晕了过去,额头也耷拉下来垂着,青丝上沾满了汗水和泪水,双手无力地交错搭着,泪水还在眼角未干,一双红唇也泛着失血过多的青紫,仍旧俊美的脸庞透露着难以言喻的脆弱。
墨楼一句求饶的话没说,一句都没有。
也没有说他不会再见柳。
可是他现在躺在床上,苍白无力地垂着手,听见门外柳的声音,却一动也不想动。
“墨楼!”
“你为何不见我!爹娘已经答应我们在一起!”
真是好手段啊,墨楼含泪地咬着下唇,他前夜被送回浮梦阁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一切苦痛只能自己咀嚼下咽,毕竟对权贵的威压,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只怪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墨楼,明天我就要走了!你真的不见我吗……”
“我不去做什么将军!我只要你!只要你!”
“我做错了什么!你不能当面和我说清楚吗!”
……
“我要走了,你不送送我吗?”
门外的声音变得愈加卑微,渐渐人声如水从四周汇流,又开始哄闹起来,墨楼躺在床上,面朝墙壁,两根手指放在嘴里狠狠地咬着,使出几乎要把整根手指都要咬断的力气。
泪水布满了整张脸,他不能让自己哭出声,他的孟郎还没走,他不能见他,不能毁掉他,孟郎有他的使命,你不能这么自私。
将军府的独子又怎能娶一个卑贱如蝼蚁的娼妓,他这么一想自己,浑身痛得发颤,泪水濡s-hi了大半枕头,混合着泪水的发丝被粘连在侧脸,墨楼不敢动一下,他的手指疼得发紧,下体那处也是麻木难堪的钝痛,他甚至不敢去看自己的身体,使锤的人力道掌握得极好,保证了原有器官的完整,又彻底毁掉了他。
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怪物,再也不是那个艳冠京府的墨楼。
他想到柳那张俊俏的脸庞,总带着不可察觉的心疼,还有他身上炙热的温度,温柔地抱着他,告诉他会娶他,会来救他脱离这牢笼。
柳夫人说得对,他怎么能嫁入将军府,这根本是天方夜谭,他太天真,太傻,他配不上孟郎,他存着私心,活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他不能让孟郎和家人反目,不能告诉孟郎这一切,若是说了,柳将军和柳夫人也不会放过他,他不能离开浮梦阁,他这辈子只能呆在这里,除非他死了。
这梦太美,他奋不顾身地飞蛾扑火,不仅没能逃离噩梦,更是把自己推入了深渊。
“孟郎……孟郎……”
墨楼发烧了,在柳公子离去的第二天,他躺在床上神志不清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旁边伺候的侍从都不忍心看墨楼这副模样,他的下体又透过布料洇出血迹,由于他高烧不退又引起了伤口炎症,大夫来看了好几次,没人去替墨楼收拾身上的残破,他的身子在床上下意识地发颤,那双弹琴的手俱是从手指尖发紫发红,胀大了一圈,裹着的纱布也好几日无人更换,墨楼若是再这样无人照拂,迟早会死在这间屋子里。
“孟郎……”
那双手也顾不上疼痛,脆弱地勉强撑开眼睛,倚靠上温柔的手,孟郎还没走,孟郎来寻他了。
墨楼如释负重,顾不上下身的疼痛就要起身,其实他现在意识不清,根本不知道来人是谁,看见墨楼如此模样,刚刚入阁被老爷收留的檀若也惊诧极了。
这长相普通的少年站在床前一动不动,他还没见过有人即便落魄至此还是遮掩不住身上难以忽视的美,墨楼的样貌的确太吸引人了,他居然站在床前看呆了,他的s-hi发贴着侧脸,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着的双唇微微泛白,可是唇角居然还挂着浅淡的笑意。
他只能慢慢地将手从墨楼缠满绷带的双手中抽出,听老爷说墨楼的琴艺是一绝,也不知被何人痛下毒手,檀若心疼如此美丽的人落到如此境地,心隐隐地揪成了一团。
他掀起墨楼的衣衫,没想到墨楼全身都狠狠地颤了一下,白衫下的皮r_ou_无一块完整,虽然每日都有人来换药,墨楼的伤还是有些恶化,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这样的人居然承受着这样的苦痛,檀若的心里一阵心痛,若不是他来照顾,想必再这样下去,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檀若蹑手蹑脚地出门又端来一盆热水,给墨楼清理身体。
此刻檀若又站在墨楼的床前,想起多年前,那个奄奄一息病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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