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鼬的速度再快,却也还是让刀锋擦过了他的手臂。鼬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始终不知道那个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的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来。这是一个不会被常识所束缚的男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凭着自己的喜好,全然不顾他人的感受。就像此时,鼬甚至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他和刻两人身后的。
“你看,没有血。”赤尸向鼬展示着他手里手术刀的刀锋,“刚才我的确有砍中了的手感,可是,为什么会没有血迹呢?”
听了赤尸的话,鼬觉得也有些蹊跷,他扭头看向刚才明显有被刀砍过的触感的手臂,上头果然一丝伤痕都没有。
鼬抬头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刻,刻盯着他的手臂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刚才我看到,你的手臂在被赤尸先生砍中的时候,变成了火焰的模样避开了刀锋……”刻呐呐道,“果然和图鉴上说的一样,没有任何武器能伤到吃下自然系果实的人。”
“也就是说,现在艾斯君全身上下,几乎都是由火焰组成的?”赤尸在说这话时,双眼紧盯着鼬,似乎还闪着兴奋的光芒,就像是一头饿了很久终于看到了食物的狼一般,散发出浓浓的杀气之外,还有足够多的耐x_i,ng。
鼬敏捷地躲开了赤尸的手术刀,虽然他知道赤尸手里的玩意儿现在是伤不了他的,但他还是没什么兴趣乖乖地站在原地让人砍。
突然一只送报的鸟从他们头顶飞过,刻对着邮差小鸟吹了记口哨,那鸟儿在他们船头绕了几圈,这才乖乖地降落在刻身旁的栏杆上。刻从小鸟胸前挂的包里拿了一份报纸,随后扔了几个硬币在小鸟身上的另一个口袋里。那小鸟愤怒地用它并不尖利的嘴啄了刻的肩膀几下。刻一边躲,一边苦笑:“真是的,我给你小费还不成么?”说着,又往那个小口袋里扔了几枚硬币。
展开报纸,里头夹带着的通缉令从里头飘落下来。
刻好奇地放下手里的报纸,拣起落在地上的那几张通缉令:“艾斯,这次我和你有头像了诶~”兴冲冲地将两人的通缉令展示在鼬的面前,刻看起来似乎十分得意的样子,“诶,我就说那天有感觉到有人用照相机偷拍了嘛~”
鼬对于自己通缉令上的照片并不在意,向下看了看,似乎头像底下的那串数字又产生了变化。“之前是多少来着?”鼬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问题,但又很快放弃了思考。
两幅照片想来应该都是在鼬和刻在之前那个小岛上的酒吧里打架时,被海军的情报员之类的人拍下的。也许那位拍照的大哥起初的目的并不是想要为那两个看起来十分纯良,在酒吧里还能默默喝着果汁的好少年拍通缉令上的大头照的。那时他应该只是觉得刻那副嚣张的模样配上那样的笑脸,实在是过于吸引人了些,出于身为摄影师的本能,他下意识地就对着刻的笑脸按下了快门。而鼬的那张照片,则是在他被甚平打飞后又站起来,用手背抹去嘴角血迹时的动作。
“相当刚毅的动作,稚嫩的脸庞与成熟隐忍的眼神相对比,完美地展示了照片里男人的x_i,ng格。”当初那位拍通缉令照片的情报员将新拍的几张照片展示给情报部的前辈看时,得到了如此的评价。就在他沾沾自喜地将照片送去后勤部制作通缉令的时候,满心欢喜地以为还会得到一片的感叹声,却没想到那些人只是埋头将照片放成适当的大小,制作通缉令而已。
而在此时此刻,两位照片中的当事人,却似乎也完全没有对两张照片中所含有的构图、意境、技巧等种种摄影手法发表任何评论。也许任何在通缉令上榜上有名的海贼,都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照片被拍成什么样了,他们在意的只有那张通缉令上的金额,是不是足以让自己震慑到其他同行。
两个上榜了的少年对自身的赏金问题并没有任何追求,而因为之前分头行动而没有被拍下模样的其他三人,可能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似乎还是个被悬赏的犯人这样的事情。
于是,可能船上几人对所有海贼都很不得了的涨赏金的事情都不十分在意,所以并没有像普通白领突然被加工资时的那种狂喜的心情。而刻之所以会为自己的照片上了通缉令这么激动,完全是因为他不想自己无名无姓地被别人通缉,不过等他激动完了,他便也随手将通缉令扔进了海里。
“根据甚平说的,我们需要在下一个岛上,找到红发香克斯他们海贼团驻扎在那个岛上的联络员。”因为考虑到书上所描述的,伟大航路那令人晕头转向的气候变化,所以刻在进入伟大航路之前,很有先见之明地将所有人的冬衣准备好了。
此时,气温已经接近零度。鼬穿着厚重的棉袄戴着毛茸茸的耳罩,手上一双羊绒的手套站在船舵前掌舵。刚被刻从瞭望台上换下来的银次立马窜到鼬的身边,靠在鼬的身上说是在取暖。
“所以说,所有的季节里,我最讨厌冬天了。”银时身上除了和鼬一样的配置之外,头上还顶了一顶帽子,脖子间围上了一条围巾。饶是如此,他还是冻得瑟瑟发抖。银时觉得自己此时无比地怀念多串君那个老烟枪的那双温暖的手。
“我们再这么接近冬之岛下去,海面会不会结冰?”银时探出头看了看海面,嘴被捂在围巾里,含糊不清地说道。
“要下雪了……”鼬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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