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珊珊垂头丧气:“……那就是我必须要来的意思了。”
桑管家:……您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意识到自己逃不过这一茬,魏珊珊为自己打了半天气,这才将那份歉疚收起,风风火火的找年氏去了。
桑管家目送魏珊珊离开,一转头却正好看到散步归来、不知在站在门口听了多久的孟晖,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反倒是孟晖,神色极为平静,朝桑管家点头问候后便径直上楼,熟门熟路的去了书房。
桑管家迟疑片刻,终于还是走到电话旁边,给魏崇稳打了个电话,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
“年公子应该是听到属下与小姐的对话了。”桑管家十分自责,“是属下没管好嘴,还请元帅责罚。”
“没事。”魏崇稳听完后反倒轻笑了一声,眯起眼睛,语气中满是愉悦满足,“看起来,这个小滑头大概早就明了我对于他的心意了,只是故作单纯、假装无知,这对我而言倒是一件好事。你只需要瞒着年夫人那边就行——对了,叮嘱下珊珊,不许她说漏嘴。”
桑管家:“……好的,元帅。”
——真不知是该恭喜自家元帅与心上人两情相悦,还是该糟心元帅已经弯的无可救药。
听桑管家的语气有些一言难尽,魏崇稳也没有在意。他刚想挂电话,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对了,你说,母亲和珊珊为何竟然会误会我喜欢年夫人?我表现的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您的确表现得很明显了。”——明显的都像是一个变态。老管家在心里沧桑的补充了一句,“但夫人和小姐这样认为,大约是由于……您心动的对象实在太过特殊,让人根本无法往那方面去联想。”
——毕竟,谁会想到一个位高权重、冷酷霸道的元帅竟然会喜欢一个同性,而且还是个体弱多病、看起来也并不漂亮的孩子呢?
灯下黑,说得大约就是这样的情况。无论魏崇稳对于孟晖的态度再如何亲密,大多数人也不会往情人那方面联想,而是将其归为长辈对晚辈的照料。比如想要讨好孩子的母亲,于是爱屋及乌,喜当爹什么的……
虽然桑管家并未明说,但魏崇稳也了解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由心里十分郁闷。然而,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让他更加愤怒的还在后面。
每天清早,魏崇稳的下属都会将本日发行的各类报刊杂志送到他的办公室里,供他了解周遭乃至全国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而这一天,淄市最大的报社在自家报纸的头版头条,刊登了一篇堪称轰炸性的报道。
单单只是配图的照片,就占了将近一半的版面,而照片上,魏崇稳一手抱着满面病容的瘦弱少年,一手十分绅士的扶着温柔清丽的女子,打眼一看当真有一种和和美美一家人的感觉。
无论是在哪个时代,记者都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看图说话的能力。只要给他们一张似是而非的照片,他们就能编出一篇起承转合俱全的故事,然后搭配上照片,直接来一个有图有真相的实锤。
仅仅只是看着这张照片,魏崇稳就能猜到那篇报道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他根本不想去看,直接沉下脸来,将手中的报纸甩到了桌面上。
负责送报纸的士兵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而赵谷则深知自家元帅发脾气的原因,努力憋住了笑容。
——明明喜欢的是那个儿子,却偏偏被所有人把他和丈母娘凑成了一对。这一通骚操作,脾气再好的人也得炸,更不用说魏崇稳这个一向与好脾气无缘的家伙了。
暗暗憋了半天气,魏崇稳觉得不能继续委屈自己,他必须得澄清这个谣言,并且将这份怨气发泄出来。冷静片刻,魏崇稳扬声唤道:“赵谷。”
赵谷立刻走到他身边,微微俯身听候命令。
“你给我约见一下这家报社的主编,让他立刻过来见我。”魏崇稳敲了敲报纸,声音冷厉,“我倒是想要看看他有多大胆子,竟敢这么高调的编排我的私事。”
赵谷:“……好的,元帅。”
从办公室出来,赵谷立刻给报社打了电话,接到电话的主编头大如斗、面若死灰,差点给赵谷跪下。
这份报纸能够办成淄市发行量最大的刊物,其中少不了魏崇稳的幕后支持。一旦他打算有什么动作,都会提前向报社透露,由报社配合一同宣传。
主编与魏崇稳合作了这么久,自认为对于这位元帅极其了解,在对方高调现身医院秀恩爱的时候,就闻弦歌而知雅意。
当时,报社记者在围观人群中拍照的动作并没有任何掩饰,而魏崇稳对此置之不理,自然也是默许的意思。于是,在得到这张照片后,主编才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放在头版头条,并为其配上一篇诚意十足的文章,帮助魏崇稳宣传这一段大约并不为世人所看好的恋情。
——这一套彼此心照不宣的操作明明是没有问题的,但为何元帅会在看到报道后大发脾气,竟然还专门在繁忙的公务中腾出时间,亲自找他谈话呢?
报社主编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有半点耽误,立刻去了司令部,然后被魏崇稳关起门来,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主编从办公室出来后,只觉得自己仿佛从鬼门关内转了一圈——天知道,他差点就要被魏崇稳拔出枪来,嘣个脑袋开花!
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主编匆匆返回报社,立刻加派人手,务必要按照元帅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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