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淄市这一路的路况不算好,车子颠簸的厉害,我抱着你,还能缓解几分。”魏崇稳微微一笑,语气格外亲切贴心,“你无需不自在,就将我当成个肉垫子就行了。”
孟晖:“………………………………”
刚刚坐上副驾驶座的副官:“………………………………”
——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当着是让人叹为观止,心生敬佩。
孟晖嘴角一抽,埋头窝着不再吭声,心里却颇有些看好戏的恶劣味道。
果不其然,正如孟晖所料,当车子开起来没多久,魏崇稳原本闲适放松的身体就逐渐僵硬了起来。
正如魏崇稳先前所说,这个小镇十分古朴,道路依旧是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与泥土路。车子走在这样的路面上,哪怕安装了减震器,也依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颠簸不停,而孟晖被魏崇稳抱在怀里,屁股坐着他的大腿,少不得来来回回的摩擦起伏。
最初,魏崇稳倒是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只是觉得抱着孟晖十分舒服,让他不舍得撒手,但半小时后,他就发现了不妙的地方。
魏崇稳一向自律,对女人没有任何兴趣,再加上他位高权重,别人只有巴结他的份儿,用不着他逢场作戏,所以哪怕是有应酬,也全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安排。
魏崇稳喜欢什么呢?不是灯红酒绿,不是佳人在怀,而是跑马、射击、打架,害得那些想要投其所好的人每次与他谈完生意,都会腰酸背痛好几天。
然而,一直清心寡欲到现在的魏崇稳,却在此刻破了戒。
一开始,魏崇稳想要凭借自己那强悍的意志力将自己的身体反应压下来,但是,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此时却仿佛在那蹭动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孟晖感受到屁股下面那个越来越硬的东西,暗地里冷笑一声,扭头疑惑的看向魏崇稳,黑白分明的眸底满是不谙世事的天真与茫然——毕竟,原身可是个彻彻底底的病秧子,长到现在这个年纪,却连男孩青春期正常的生理反应都不曾有过,再加上无人引导,自然不知道自己腿间那个小东西还有另外一个功效。
饶是魏崇稳脸皮再厚,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由得窘迫的双耳通红。
在看到孟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对于这个并不漂亮、甚至因为心疾而有些丑陋的少年起了异样的心思。不过,对于这一点,他丝毫没有排斥,反而有一种“他终于出现了”的安心满足。
魏崇稳的确不喜欢那些夸夸其谈的文人,但是他却也并不否认有些文人确实是有识之士,能够看出这个世道的弊病,并提出在某种程度上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法。所以,每一本言之有物的进步书籍,魏崇稳都会买下来仔细,而《新青年》、《新文学》之类的进步刊物,他也每期都会订阅。
在看到“琼枝先生”的那首诗时,魏崇稳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不过,他那时正忙着军工厂的新项目,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而当他看到下一期“琼枝先生”的文章时,却再也无法忽略那种既视感。
魏崇稳从繁忙的公务中专门抽出几个小时的时间,将“琼枝先生”的新体诗和文章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读了好几遍,越是读,脑子里就似乎越是有什么东西隐隐闪现。
当日的夜晚,魏崇稳做了一场真实到极点的梦境。梦中,他与一名文质彬彬青年拿着“琼枝先生”的文章共同品读,青年面目模糊,但那双眼睛却闪闪发亮,漂亮的让他想要凑上去摸一摸、亲一亲。
这场梦对于魏崇稳而言并不算特殊,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不断做着类似的梦,而大部分梦境中都有那个青年的身影。
在梦中,他们一起潜伏于敌占区,相互合作、彼此掩护,逃过了一次又一次敌方的搜捕,为自己效忠的组织提供源源不断的珍贵消息。
后来,两人身份不幸暴露,在逃跑的时候,青年为了掩护他身受重伤,喝令他丢下自己尽快离开,而魏崇稳却毫不犹豫,心甘情愿留下来与他同生共死。
见魏崇稳如此倔强,青年无可奈何,突然暴起将他打晕藏起,而自己却引着追兵杳然无踪。恢复意识的魏崇稳几欲崩溃,他逃出敌占区,进入组织的军队成为指挥官,拼尽全力、悍不畏死,唯一的信念就是将敌人全部清除,为自己的挚友复仇。
后来,出乎预料的是,在他再一次遭遇险境的时候,他原本以为早已去世的青年又再度出现,救他于水火之中。魏崇稳欣喜若狂,恨不得一辈子守在青年身边、片刻都不敢分离,只可惜,这个乱世却容不得他这般任性的痴心妄想。
为了自己的祖国和人民,魏崇稳与青年四处奔走,甚至几度生离死别,一点一点的将破碎的山河收复,建立了全新的国家。
魏崇稳并不清楚,梦中的自己对于青年的感情到底是单纯的生死至交,还是抱有某种异样的心思,但魏崇稳却知道,自己是真真正正喜欢上了那个青年。
从小到大,魏崇稳不近女色、心如止水,只是为了梦中那人,而当梦中两人品读过的文章真正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又怎能不让魏崇稳激动万分、头昏脑热?
根本来不及仔细考虑,魏崇稳在醒来后第一时间便派人从《新文学》杂志社拿到“琼枝先生”的地址与姓名,然后抛下繁重的公务,带兵赶去了那里。
一路上,魏崇稳想了很多。他担心自己是由于白日看了太久“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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