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许三多,袁朗皱了皱眉:“进来。”
进来的许三多不像方才那样没理没气,而是一股子破釜沉舟。
袁朗:“还是那件事?”
“是的。”
“许三多,我为什么不选择齐桓?我们明明有足够的人手。”突然坏笑道.
许三多愣了一下,这愣一下可让他锐气尽失:“是啊,为什么不是齐桓?”
“因为你们配合得太好,太过默契。”要是吴哲在这里,一定会说,这烂人又在a他们家的小白兔了。
“这不是好事吗?”
“你、我、吴哲、齐桓,这个组队太理想了,真到了战时不会有这么理想的组合。被打残的一连遇上全建制的二连怎么办?与大队失散的你碰上一个还想作战的友军怎么办?不同战区的a集团军要和b集团军整合作战怎么办?”
“我……好像明白一点了。”
“对了,齐桓和我们不会有任何计较,把他剔出名单他也毫无怨言。可一个陌生人呢?计较争强,从没试过配合,完全是另一支部队的风格和习惯,现在你们得试着适应和容忍了,人与人之间的琐事与战术等重,真打起来也别忘了这点。”
“我想我明白了。”
“所以成才是绝不合适的,抛开我的判断,我们都认识他,并且有一个不算太好的印象。”
“那个印象也许是不对的。”
“我会试试。但是……”
“我知道啦。”许三多打算出去,“成才不合适。”
袁郎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许三多,如果你真要跟人争论一件事,坚持立场,不要被人转移方向。你进来是要跟我说成才的,可被我绕到齐桓了。”哭笑不得的说道.
许三多:“啊?可你在说很认真的事啊。你也说应该认真听人说话的。”
“我说是我说,你做是你做。坚持就不能听人说话了吗?”袁朗都不知道是要哭还是笑了,“这只是对你说的,跟刚谈的事情无关,那件事情不会逆转。”
于是许三多这次出去时比上次更加沮丧。
袁朗再次打开电脑,他刚才又摁了休眠键,这回刚开始启动门就又响了。
许三多:“报告!”
袁朗这回终于见了点恼火,他也不再用休眠键,把电脑合上的时候也用了点力度。
袁朗:“进来。”
许三多这次进来的时候再也不是理不直气不壮,也不是狗急跳墙,而是跟平常一样。
袁朗:“是别的事情吧?哪怕就问我吃过没有呢?”
许三多:“成才。”
袁朗苦笑。
“我现在坚持我的立场了。成才很合适,您刚才那么一说,成才更合适。”许三多一脸坚定
袁朗咬牙:“你改正错误还真快,可这件事我才是判定者,我判定我没错。”
许三多:“您刚才说一个陌生人可以让我们锻炼适应和容忍。”
“我说了。”袁朗无奈!
许三多:“那我们,就不能适应和容忍印象都不太好的成才?那不是更好的锻炼吗?您带他来这,让他看天外有天,再把他批一通就走人了。不抛弃不放弃,您抛弃他了吗?”
袁朗:“嗳,要这么说我抛弃的人就多了。”
许三多:“不一样。你把他做人的根基都打没了,唯一一个。”
袁朗:“重新起跑并不是一件坏事……”
“您也承认他现在重新起跑,但是您不让他跑。”许三多补充,“就是说心有成见。”
袁朗:“你出门喘口气就能说起来了,一直藏着?”
“我急了。”
“这事上你无法分清个人和团体。”
“您也没有分清,您还完全放弃纠正旧有观点,连我都在改正错误,您说坚持立场我就坚持了。”
“许三多,这么说我真有点重了。”袁朗无辜的看向许三多。
“我知道……您是这辈子帮我最多的人,真的比谁都多。”
“跟这没关系。二十多岁也别说这辈子,我说都牙酸。”袁朗实在是无语了。
“所以如果您错了我就忍不住要说出来。”
袁朗叹口气:“我要再说我没错就孩子气了。另外我以后也不跟你辩了,咬定青山不放松,吴哲也要被你崩掉牙,你是辩神。”
“我就觉得您说的原因都不是否定他的原因,有点闪烁。”许三多终于看了看袁朗表情。
“好吧,真正原因。”袁朗先狠狠瞪了许三多一眼,“我无法判定。”
“什么……无法判定?”
“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该说他没有经历,他选择逃避。从今后我的所有手段对他无效,他对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这样的认知‘假的,我要表现。’好吧,我信你说的,他不是那样了,我也看到,他比以前要稳。看起来真诚的表现不叫真诚,顾忌他人也不叫顾及他人。我现在根本无法判断他的真假,他也太清楚这里要的是什么。”
许三多站着,不说话。
袁朗缓和了一下:“明白了吗?现在回去吧。”
许三多:“不是的。您说了好多话,我听完了还得想一下。”
袁朗多少是有点气结:“细细想慢慢想。”
“想明白了,是您自以为是了。”
袁朗现在真的是气结了:“这回你就必须给我讲明白了。”
“我正要讲明白呢。您太聪明了,我们都不知道您在想什么,我说的我们是全队,包括齐桓和吴哲他们。”
“您觉得您设计的手段比人过日子还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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