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像礼司挽了个花将天狼星收回剑鞘,将眼镜推了推:”无所谓,反正现在到齐了。”
”什么到齐了?”比水流意识到不对劲——
这时御柱塔的上方相继又出现了两把剑,黄金之王和无色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被召唤出来。
御柱塔顶,七剑齐聚。
威兹曼站在石板中央,银白色的光芒将雾气驱散,黄金之王和无色之王也出现在石板之间,周防尊靠着门站着,嘴角的鲜血被他粗鲁的擦去。
比水流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被人利用了——
让目前在位的七位王在石板之间聚集,肯定不是一个巧合,威兹曼是出于某种目的才费尽心思将他和灰王引出来的。
先是放出青之王引咎辞职的消息,在通过青之王误导他黄金氏族式微,让他开始实施石板争夺计划,一步一步引诱他来到石板之间。
”白银之王,你到底想干什么?”比水流透过温和的银白色光芒质问威兹曼。
而威兹曼对他的问题却不闻不问,只是抬头透过透明的屋顶看着空中悬浮着的七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根据克罗蒂亚的研究,对石板能进行影响的力相当于一次王权爆发所释放的能量,某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到石板上所释放的能量将刚好和石板本身的强度相互抵消,但是这个方法也会留下比较严重的后遗症——
现在整个国家社会体系都是扎根在德累斯顿石板上的,如果德累斯顿石板毁于一旦,必然造成社会危机和秩序混乱。
于是威兹曼换了一个思路——
他原本以为石板是不可毁灭的,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原本以为石板的力量时取之不竭的,但是经过他的分析研究,发现,石板并不是取之不竭的。
德累斯顿石板一直在以它的方式,控制着它赋予王的力量——
它给了白银之王”不变”的力量却没有给他任何攻击力也没有继任者;给了黄金之王最强的力量但是也用”压制石板”的责任禁锢了他;给了赤之王最强悍的杀伤力却也是最不稳定的力量;给了青之王最稳定的制御和防守之力,同时却将稳定赤之王的威兹曼偏差值的工作给了他;仅次于黄金之王的”变革”之力却赋予了一个没有心脏的孩子,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灰之王的雾之圣域司掌守护,力量是为守护他人而用;而每一任无色之王的力量都并不相同,起到平衡七王的作用……
总之就是没有任何一位王可以毫无克制的从石板中抽取力量。
所以这就意味着石板的能力很有可能是有限的。
于是威兹曼根据克罗蒂亚的研究提出了”威兹曼恒等式”——
让他的”不变之力”让其余的六位王的力量和他同调,七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以他作为媒介再和石板同调,通过他操控七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威兹曼偏差值,将石板的力量抽干。
虽然只是一个假说,但是一旦成功,德累斯顿石板将变成一块普通的石板,但七王的能力却因和威兹曼的”不变”之力同调而且抽取了石板的力量而不会消失,达摩克利斯之剑将会随着王的身体机能的衰退而减弱,随着王的死亡而消失。
他们将成为这个世界上的最后的王,而这段时间,他们可以将”石板体系社会”平稳过渡到正常的通过生产力发展而发展的社会。
比水流发现自己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脱离了自己意志,他的威兹曼偏差值正在通过威兹曼的意识而产生变化。
在七柄达摩克利斯之剑和德累斯顿石板实现同调的那一刻,整个城市陷入了黑暗,由于石板力量释放导致磁场异常,几乎所有的电器都收到了影响,交通也陷入了暂时的混乱,空中的飞机接受不到信号,通讯工具也全部失灵。
整个天空乌沉沉的,但下一刻便亮如白昼!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七釜户御柱塔的上空——
一柄巨大的银色的剑悬在天际,上面镶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而那些宝石正在和周围围绕着的六柄其他颜色的剑相互辉映,绚丽的光带在七柄造型颜色迥异的剑之间流转飘荡,比极光更多彩,比霓虹更轻灵。
可惜的是由于电子设备失灵没有办法拍下这异常壮观绝美的一幕。
石板失去了它原本神秘的光芒,沉重的躺在石板之间里。
比水流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把一把消失。
他的梦想也随着石板光芒的消失而飘散了。
磐舟天鸡有些复杂的看着周围的其他几个王。
周防尊率先离开,路过比水流的时候他低头看了一眼他胸口那个空荡荡的口子,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事实上比水流钻了牛角尖——
他想解放石板赋予全人类能抵抗王权爆发的力量,然而却没想过最周全的办法其实是从根本上断绝王权爆发的出现。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异能者主宰的时代也会慢慢过去。
今天在石板之间的每个人,他们是拥有强大力量的王,但也终究只会成为历史尘埃中的一个个名字。威兹曼、国常路大觉、周防尊、宗像礼司、比水流、磐舟天鸡、三轮一言……
以后的人只知道他们曾经是支配世界的王,但是却不知道他们拥有力量、使用力量、结束力量的复杂心情,也不知道他们在摘下王冠之后也是平凡人。
因为琐事而烦恼,也为美好而微笑。
周防尊裸着上身坐在er4下属医院的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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