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没你爱吃的?”封秋白看他许久不动筷,不着声色的问道。
“不是……”裴若源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只是困……”
“昨个没休息好?”封秋白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紧张。
裴若源乖巧的摇了摇头,拿起一个包子一口一口地咬了起来,样子甚是乖巧,封秋白许久未见过他如此样子,很是有点惊诧,不过他面上自是端着一副无波无澜的样子,心里却不由的想起儿时的裴若源来。幼时封秋白身子弱,不便于外出,纵使外出也总有人指指点点,他心里烦闷,便整日憋在府里。安平郡主时常会带着裴若源来看他,那时候裴若源小小的个子,白白嫩恩十分可爱,可是却皮的厉害,爬高上低得像是只猴子,安平郡主拿他也没办法。但是天怒人怨的裴若源却十分听封秋白的话,许是觉得封秋白体弱,说起话来总是气若游丝的样子,便不敢惹恼他。封秋白一发话,他便会老实乖巧的跑到封秋白身边,软糯糯的喊他一声哥哥。
封秋白思及此处,不由得心里软了三分,又加了一个包子到他的碗里,温声说道,“源儿喜欢,便多吃一点。”
裴若源本就半醒着,孰料封秋白突然这么喊他,着实吓了他一跳,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你叫我什么?”裴若源好似白日见鬼似的问道。
封秋白本来柔软一片的心底,看裴若源那个样子,立马又冰封起来,“怎么,想让我再叫一遍?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你在你们裴府那套懒散趁早收起来,在卫国公府就要守着卫国公府的规矩!”
裴若源被他怼的无话可说,心里想着果然封秋白不可能对自己这么好,之前一定是故意寒碜自己。
两人相顾无言,一顿饭很快吃完。裴若源准备去马场跑马,他早就知道卫国公府有一个颇大的跑马场,是先皇亲赐,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也算是独一份了。
封秋白却拦住了裴若源的去路对他说道,“你马原本就骑得不错,就先不急着练了,今天给你安排了别的事情。”
裴若源愣了一下然后狂喜起来,他想着封秋白这定是要找人教他武功吧,毕竟太初考试可是有对战一项的,他继而又猜测起来,不知道是卫国公旗下哪位将军教自己,不对不对,此次入京卫国公只带了自己的亲卫,那就是亲卫的那些高手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绝世高手,裴若源喜不自禁,想着终于可以一偿多年夙愿,于是便满心期待的跟着封丘白去了习武场。
习武场不大,周遭摆着刀枪剑戟,裴若源虽然来过卫国公府多次,但是习武场却是第一次进来,他好奇的很,他本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不时的用手摸摸这,碰碰那。
封秋白看他如此模样,无奈摇头低声道,“当真是什么都忘了……”
裴若源听他说话疑惑的问,“有什么事?”
封秋白肃了面容对裴若源说道,“你先打套拳法给我瞧瞧。”
裴若源有些犹豫,他这套三脚猫功夫根本都是他看着别人比划,随意练着玩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既然封秋白开了口,就算丢脸他也照做,也不知道为什么,裴若源对于封秋白现在有种盲目信任。
一套拳法耍下来,裴若源起了些汗,封秋白没说什么,只是递给他一杯水。歇息了片刻,封秋白对裴若源说,“好好扎马步,知道吗?”
说完,就轻飘飘地走了,留下福松监督裴若源的进度。
裴若源只当是让自己先练练基本功,省得自己在师傅面前丢脸,特别听话的好好连着,他这人虽然心浮气躁,可是确实喜欢习武,纵然马步站桩枯燥乏味,天气又冷的厉害,他也没有叫半分苦。只是一连几日皆是如此,裴若源就有些存不住气了,这日他寻着在书房习字的封秋白正打算问问什么时候跟师傅学武的事情,封秋白却把手里的毛笔递给他说道,”把我写的誊抄一遍。“
裴若源一看那厚厚一摞纸简直要疯了,他反问道,“这么多?”
“这还多?”封秋白也反问。
裴若源无语凝噎,但还是乖乖拿起了毛笔,不知道过了多久,封秋白说道,“算了,就这么多吧……”
裴若源如蒙大赦,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苦着一张脸对封秋白抱怨道,“你叫我做什么都行,可别再让我写字了,我现在头晕目眩胳膊疼,你得想法子给我治治。”
“你这也叫写字?”封秋白扬了扬手里的鬼画符,一脸无奈的问道。
裴若源脸上一红,嘴硬道,“谁能和你一样书法京城一绝,连我爹都夸你的字有魏晋遗风。”
封秋白叹了口气道,“你字帖都临到哪里去了,裴兄也太娇惯你了,他可是当年太初的头名,书法自成一派,怎么能受得了你这手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功,从明个起,我亲自教你。”
“那可不行,我还要好好跟我师傅练功习武呢,话说,我那师傅是谁,什么时候来?”封秋白直接拒绝,然后问出了自己的心中疑问。
“没有师傅。”封秋白回答的干脆利落。
“没有师傅你让我怎么参加对战?”裴若源简直觉得自己幻听了。
“太初学院武部考试分为海选和复选,海选包括初步筛查,主要看面目,体态,语言等诸项凡有缺陷者都被淘汰。其次是自荐,虽然简单,却也是通关的必要一步。按照常理自荐是学生表现考则范围内最擅长的功夫,按照考则,马步站桩功属于其中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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