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后。
申城第一高级中学,高三文(一)班。
“喂,老~胡,你有没有觉得老师今天特别漂亮?”花荣用书本挡着脑袋捅了捅前排的胡浪,低声猥琐道。
这节是历史课,历史老师正迈着优雅婀娜的步子走上讲台。
历史老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上身穿紧身乳白色露肩短衫,领口略低,深沟隐现,紧绷的衣料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遐想空间;下穿黑色包臀短裙,露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这是一个让人难以抗拒的尤.物,浑身散发着成熟、魅惑的韵味。
胡浪一回头看到花荣的尊荣,当时就惊了:“你特么的能不能擦擦哈喇子,胸口都湿了!”
花荣讪讪一笑,抹了一把嘴巴:“这身材看着真带劲……”他又吸溜了一下哈喇子,声音不无遗憾,“可惜快换季了,天一冷就要捂起来了!”
“你注意力能不能放到学习上?”胡浪压着嗓子,“你已经高三了,该冲刺了,懂不懂?你就不能转移一下注意力,做一个奋发图强的学霸吗?”
花荣勃然大怒,你特么都快把学霸变成自己的专用名词了,老子能抢得过来吗?我的职业是学渣!学渣!
就在这时班主任黄老师忽然推门进来,对着历史老师微一点头,然后招呼胡浪出去。
胡浪一头雾水地走出教室。
“有人打电话到学校,说你家出事了!你赶紧回去一趟吧!”班主任见胡浪走出来,快速说道。
胡浪蓦然心惊。
他是孤儿,十几年来与大姨相依为命。班主任说的“你家”,就是他和大姨在大明镇的家。
“啥……啥事?”胡浪声音发颤。
“打电话的人没说,你麻溜地回去!”班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及时告诉我!”
胡浪“嗯”了一声,心急如焚地一路狂奔出了校门。
大明镇离学校二十公里,打车要七八十块钱,差不多是胡浪大半个月的伙食费。如果搁平时他肯定不舍得叫出租。但这会儿也顾不上心疼钱,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在胡浪的请求下,出租车司机展现出狂野的驾驶技术,一路飞驰,不到二十分钟就已经到了市郊的大明镇。
胡浪远远看到大姨的早点铺门前人头攒动,不等车停稳,就甩下一把零钱跳下了车。
十几年前大姨带着胡浪迁到这里,买了现在这套临街二层小楼,一楼是门面,用来做早点生意维持生计。
“让让,让让……”胡浪冲进人群。
早点铺已经一片狼藉,粥桶、蒸屉等被扔的到处都是,案几、桌子被掀翻。一个留着阴阳头的家伙一边抽着烟,一边嘻嘻哈哈地指挥另外十几个流氓破坏尚且完好的器具。
大姨披头散发的光着脚板正试图拦阻一个流氓打砸。她的衣物被扯破,露出身上大片大片的淤青。几番劝阻无果之后,她转身扑到阴阳头脚边泣声哀求。
“去你妈的!”阴阳头一抬脚直接踹在大姨头上,“装他.妈的什么可怜!”
只听见“嘭”的一声,大姨翻倒之时头撞在水泥地上,顿时鲜血迸溅!
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
胡浪怒吼着撞开内圈的人群,奔了过去。
大姨脑袋受到撞击一时天旋地转,虽被胡浪强行扶坐起来,但身体抖得厉害,几欲倾倒。
胡浪慌忙撕扯衣服,按住大姨沽沽流血的伤口,嘴里语无伦次地叫:“大姨,大姨……大姨……我是胡浪……”
“哎哟,这不是那个野种吗?”阴阳头吐着烟圈,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笑,“你颠回来的倒是挺快嘛!你们家的早餐里有蟑螂,说吧,这事儿怎么了结?”
这群流氓已经不是第一次来闹事儿。为的就是逼大姨把自家这栋小楼卖给当地一个姓颜的老板。所以什么早餐里有蟑螂,都是幌子。
这些事儿大姨从来不跟胡浪说,但发生的次数一多,也就瞒不住了。
胡浪怒火冲天,愤然起身。
大姨见胡浪起身,慌乱地抓住他的手:“少……胡浪,你……你不要管……你不要管……”
胡浪甩开大姨的手,嘶吼着冲向阴阳头。
阴阳头轻蔑一笑抬脚就踹。胡浪不闪不避,瞅准时机一把抱住对方的脚,腰上发力顿时把对方扯成了一字马。
阴阳头如杀猪般惨叫起来!这扯着蛋的疼,要老命的感觉,不是男人压根体会不到!
对方叫声刚起,胡浪就松手往前冲了两步,一拳捣向阴阳头的面门。
阴阳头还没从蛋疼中缓过劲来,脸上又挨了一老拳。胡浪这一拳全力而发,直接把对方的鼻子打塌了下去!阴阳头惨烈的叫声惊动了正在打砸铺子的流氓,十几人掉头冲出铺子向胡浪扑了过来!
胡浪骑到对方身上,拳头如雨点般砸下。待到小流氓们冲过来时,阴阳头的头上脸上已经被打了十几拳,血泪与尘土交融,如被打翻的颜料盒。
一个小流氓挥着擀面杖率先冲过来,当头就劈。
胡浪翻身就地一滚避开擀面杖,刚要起身又一个瘦高个举着桌子恶狠狠地往下砸。
不得已,胡浪只能再次翻滚躲避。但对方人太多,还没翻两下就被堵住了!五六只脚兜头兜脸踢了下来。
“小畜牲,敢打我们老大,找死……”
“野种!”
“申城也是你们这种下贱货嚣张的地方?”
……
胡浪抱住脑袋一边极力躲闪,一边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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