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夫郎,你这里可有熏香,都什么味道的,能否均我些。”那小厮道:“昨个我给郎君洗了衣服,才发现熏香正好用了了。”
唐寿和熊壮山都不用熏香,家里也没备,所以是没有的。
唐寿道:“你家郎君平日里用什么熏香,我正好要去镇上买香料,直接就捎回来了。”
“麝香。”
麝香呀。唐寿微微蹙了下眉头,这种熏香在贵族中十分受欢迎,可以说九成贵族都在用麝香,不过唐寿并不喜欢,这种东西闻多了怕是会引不育不孕。
“好,我记下了。”唐寿并没有直接开口就这东西怎样怎样不好,以免交浅言深,反倒得罪了人。
家里制作牙香牙香筹的香料用没了,今天正要去镇上,顺路正好捎些熏香回来。
唐寿和熊壮山一出了家门,就见他家邻居蔡学家门口聚满了人。唐寿下意识想到蔡家那个小孩儿,怕有什么意外,这才去蔡家问问。
刚进了门就看见蔡学家院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供着一个大猪头,还有整只的鸡。
唐寿没想到会看见这个,楞了下才问道:“这好端端的怎么还祭上天了?”
李大娘子摇头,“不是祭天,是祭黄鼠狼。孩子从那天回来后就发起了高热,整宿整宿的烧,吃了药也不见好,我阿娘便请了村里一个神婆子给瞧了瞧,那神婆子说孩子得罪了黄大仙,魂被扣下了。叫我阿娘回来用鸡和猪头什么的上供,并给黄大仙道歉,孩子的魂才能被放回来,病才能好。”
唐寿瞅了瞅熊壮山,他记得昨天熊壮山还用鱼叉给了那只黄鼠狼一棒子,懒懒也咬了那家伙一口,可是无论熊壮山还是懒懒都挺好的,活蹦乱跳,哪个也没怎样。要是按神婆子的话来讲,熊壮山和懒懒哪个都得罪那只黄鼠狼得罪的比蔡家小子狠,要怪罪,怎么也找不上他,还有熊壮山在前面顶着。难不成黄鼠狼也欺软怕硬。
唐寿道:“这边你该弄着弄着,只是药也不能给孩子停了。”
“这是当然的,不吃药怎么能好病。”李大娘子眼睛红彤彤的,“孩子昨天夜里起起落落烧了一宿,今天早晨人都不认识了,阿娘也是没办法了才找的神婆子,暂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种想法在后世也很常见,当药物不能治好病的时候,许多人也会请大神什么的帮着破破。只要不耽误正常药物治疗,唐寿对这种事没什么感觉。
“蔡学回来了,蔡学回来了!”院子里不知道谁喊了声,蔡阿娘比儿媳妇还要快,先迎了上去。
“香料买好了?”
蔡学拿出个油纸包,“买好了,闻着好闻的,每样都买了几种。”
“买香料干什么,难不成黄鼠狼也喜欢香熏过的皮毛,那还是只挺文雅的黄鼠狼。”
“香料用来洒在猪头和鸡身上的。”熊壮山解释道:“神婆子们认为洒了香料的东西更受仙家欢迎,所以很多人祭祀为了能达到效果都会用香料祭祀。”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这时候的黄鼠狼……”唐寿说了一半话猛地顿住,眼睛直勾勾地瞅着蔡学洒着香料的手。
熊壮山微微蹙了下眉头,上前一步挡住唐寿的目光,“怎么了?”
唐寿指着蔡学的手,激动的手都抖了,“二郎,那是孜然,孜然阿!”
第八十章我自己能行
孜然?熊壮山抬头看去,蔡学手里抓了一把香料,他也不认识哪种香料是哪种香料,自然也不知道他夫郎指得到底是哪种。
“等一会儿他们祭祀完,我过去给你问问。”熊壮山道。
“嗯,这事先不着急,左右不过是个吃的,什么时候都能问,等蔡学忙完的,就不要给人家乱上添乱了。”唐寿略一思索,“二郎,咱们去阿娘那里买包糕点,小孩子病了正是不愿意吃吃食的时候,要是能吃到些平时轻易吃不到的许是还能有些胃口。”
两人悄悄退了出来,转至熊母家。熊母家门口人来人往,有临近镇过来进糕点回去卖的,还有来杏花村进货的跑商过来买些自吃的。一时间也算熙熙攘攘,两人进来没有特别引起注意。
他两个进了院子,刚要往客厅方向走,忽然唐寿停了下来。
“怎么了,夫郎?”
唐寿伸手指了指,就见不远处站着熊五娘子,她对面站着一个衣著格外破旧的男人。
如今的杏花村因为有熊家在,来往的跑商带动了不少经济,便是有些人家没有出去打工,将自己家里收拾的干净亮丽些,那些嫌熊家住宿贵的跑商就会愿意住在这样的人家。每日在另外交几文钱的伙食费,可以吃些窝窝头和农家地里的菜,自然比不得熊家色香味美,但好赖管饱。
因此,周围许多人家,不出去打工,在家招待客人,一月百八十文的富富有余。所以现在村人除了个别实在烂泥扶不上墙的,少有穿得这般破烂不堪,那身衣服简直如同垃圾堆里捡来似得。
熊五娘子和那汉子站在人群外围的院子里,离房子有几十步远,这样的距离正好不远不近,两人单独说话也不会引起注意,别人只会当他们两个在说生意上的事,而两人只要压低声音,别人也不会听见他们说什么。
唐寿之所以注意到他们,是因为他刚才似乎看见那男子拉了一下熊五娘子的手,虽被熊五娘子给甩开了,可却不见熊五娘子羞恼,反而谨慎的左右看了看,只一副怕被别人看见的样子。
“那人是谁,好像不是村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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