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清闻言想了想,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凑近祁珩问道:“远山,你知道哪里狗多吗?”祁珩对喻子清这个有些突然的问题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你说什么?狗”他确认了一下。
“对啊,那种狗,小一点的最好。”喻子清点点头,想起了王府里的大黄来,大黄正值壮年,应该可以拿来充公。于是他连忙叫容楚出宫把大黄带进宫,养在了一处别院。
沈念得命之后随着陈安崎的脚步也离开了长安,此后的喻子清除了上朝,每天都在狗堆里打滚。
每天早上打着哈欠去了别院,傍晚时分满身狗毛回了芷阳殿,祁珩每天负责帮他洗澡端茶递水,喻子清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也算舒坦。
每天早上醒了喊祁珩,祁珩便替自己穿好衣裳洗好脸端来了早饭。晚上睡觉之前喊祁珩,祁珩便替自己解了衣裳把自己抱进了浴桶内,洗完喊祁珩,祁珩便替自己穿好里衣,饭菜已经端上了桌。
冬日悄然来临,喻子清的旧疾又开始复发,祁珩以喻子清的名义下了命令,朝臣若是有事请奏,皆可将奏折送到芷阳殿,陛下身体好转之时会看予以指示,朝臣也体恤喻子清,便乖乖照办。
送到芷阳殿的奏折哪用喻子清亲自批,祁珩每天除了看着喻子清好好吃药以外,就是披着喻子清在王府时常披的那件裘衣,坐在龙床上,一边替身边的帝王暖床,一边替他批阅。
凤鸣父亲凤山是长风户部尚书,经不住儿子从软磨硬泡到软硬兼施再到以死相逼,只好铁着头,请奏皇帝给自己儿子凤鸣和祁将军妹妹祁墨赐婚。
祁珩批到这份奏折的时候,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这两年来凤鸣依旧追着祁墨的屁股不放,不管祁墨如何说自己要等到二哥和陛下成亲之后才愿意嫁人,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在她身后。
喻子清瘫在床上眯着眼看着祁珩替自己批阅奏折,看着他好看的让人垂涎三尺的侧脸不要脸的流下了口水,他抬手准备擦去的时候却瞥见了祁珩的笑。
这人这些天批奏折的时候总是板着一张脸,虽然也顶好看,但还是笑的时候更加绚丽夺目,今天这是看到什么奏折了居然还会笑
想罢喻子清蹭蹭蹭的挪到祁珩顺便,挂在他的手上,把头凑了过去,随意扫了一眼奏折也没看出个大概,立马掉头看向了祁珩的笑脸,“你在笑什么?”
祁珩推开喻子清,正要给他讲凤山的奏折之事,却听喻子清赌气道:“好啊你个祁远山,睡完不认人,居然推开小爷,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
“嗯!”祁珩一脸不可思议,外面有狗的是他喻子清吧?是谁天天跑去跟狗作伴晚上还带着一身狗毛回来,害得自己那段时间身上一直起红点,却也为了他忍了下来,这人怎么倒打一耙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奏折上说的什么?你这么开心!说来让我也开心开心呗!”喻子清掰开祁珩的手,在他盘起的双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头靠在祁珩的腿上,所幸这龙床龙被都够大,否则还真是难为了两人。
祁珩叹了口气,这喻子清最近怎么跟柳佩佩有喜的时候一样,一会天一会地一会高兴一会伤心的,突然,祁珩想到了什么。他拍拍喻子清的脸,“述卿,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某人有些不耐烦的道。
“有身孕了?”某珩试探性的问道。
“有你大爷啊!我说了我那是肠胃不舒服,肠胃不舒服知道吗?怎么可能是怀孕,你活了二十几年你见过男的怀孕吗?”喻子清气得跳脚,前两天自己不知道吃了什么拉肚子,天天往听雨轩跑,这人居然以为自己怀孕了?
“那你为何脾气如此阴晴不定”祁珩对喻子清过激的反应有些奇怪。
“……”喻子清焉了,继续躺在祁珩腿上,转移了话题,“哎,奏折上到底了写了什么啊?”
祁珩拿起放下等我奏折,“我给你念,你听着,若是你看,你断然是看不懂的。”
喻子清觉得自己受到了祁珩的侮辱,他起身拿过奏折,细细端详,沉吟半晌,“我觉得明天我应该让杜蘅出宫叫凤山再去学几年如何写好毛笔字!”说罢将奏折丢回了祁珩手里,自己很自觉的躺了回去。
“凤大人的字向来如此,你看不懂很正常有时他自己写的字他自己都看不懂,平日里户部的奏折都是由方侍郎书写,这是他的家事,他怎可能让方侍郎代笔。”祁珩好笑的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道。
“念吧,反正只要不是逼我立后的都行!”喻子清瓮声瓮气的道。
“尊敬可亲又可爱的陛下,老臣为官数十载,从未向陛下请求过什么,但如今老臣不得不厚着脸皮,向陛下请个赏赐。犬子今年二十有四,已到了娶妻之龄,但犬子心系祁珏将军之女祁墨,对老臣先是软磨硬泡再到软硬兼施,现在直接以死相逼,要老臣前去祁府提亲下聘,老臣不是没了,陛下与祁将军一日不结连理,自己便一日不嫁人,老臣也是无奈,但老臣就这么一个贴心窝的儿子,凤啸那小子浪得没个正形,凤桀如今在外带兵,老臣抱孙子的希望可全寄托在凤鸣这小子身上了,还请陛下成全了老臣与犬子,给凤鸣和祁小姐赐婚吧。——户部尚书,凤山敬上。”
喻子清听完放声大笑起来,什么叫尊敬可亲又可爱的陛下,这凤山不会是做煎饼果子的吧,“笑死我了,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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