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杀孟醒,”苏瞻洛道,“白墨和孟醒对一剑山庄有些恩怨,也应是因为他。”
“嗯?”夏容疑道,“昆仑派向来那边不沾,不见跟一剑山庄有纠纷啊?”
“所以我猜,兴许是他们个人的纠纷,”苏瞻洛叹了口气,“白墨不太清楚这些事情,孟醒一直又不肯说。”
“无妨,明个儿等他气消了,我替你去问问。”夏容拍了拍他的肩,晃了晃一旁未开的酒壶,“再来?”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同一轮皎洁的明月下,心中所想的那人身在何处?在做什么?他是否,也在想着你?
翌日清晨,孟醒没有回来。
由于他也有因生气而宿夜不归的旧例,几人都没拿他当回事,直到当天日落西山,而城中四处都找不到孟醒身影的时候,几人才意识到,出事了。
又过了一天,一剑山庄的使者亲自上门,将烫着鎏金花纹的邀请函交到苏瞻洛手上:
“不知不觉你我二人相识十余载,近日晏某大婚,望苏君赏一分薄面,特此邀请。”
“庄主还捎了个口信,”使者道,“副庄主的旧相识也会出席宴会,他也十分希望副庄主到场。”
这个旧相识么,众人便也都明了了。
打发走了使者,暴跳如雷的白墨在屋里上蹿下跳,“一剑山庄真不要脸!还劫持我师兄!”
殷满满忙把他的嘴捂住,他这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个挂着名的副庄主。
“满满,白墨,”苏瞻洛皱眉道,“我即刻启程扬州,你们二人在此处多加小心。”
殷满满一愣,“苏公子一个人?”
“我也去。”夏容道。
酒久扯了扯一旁扬刀的耳朵,“我也跟着去一趟,你留下,听到没?”
扬刀瞥她一眼,脸色很臭,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启程,扬州。
几人功夫不赖,快马加鞭赶到扬州城的时候,刚赶上夏天的尾巴。
溽暑渐消,凉意袭来,悠闲的茶客踏着细碎的夕阳踱步而归,隐在那排排挨着的袅袅炊烟中。
“这儿的话比姑苏听上去硬气一些啊,”夏容戳了戳苏瞻洛,“分明离得也不远,差距倒不小。”
苏瞻洛点了点头,见酒久从一个客栈里钻了出来,朝他们二人招了招手,是跟老板谈好价钱,找好了下榻的客栈的意思。
二人将马交给马奴,踏进客栈,夏容对酒久道,“姑娘倒是挺厉害,哪儿的话都会讲。”
酒久答,“我与碧蝶跟着主人在各地都待过一阵,所以哪儿的话都会一些。”
夏容点了点头。
安顿整修一晚,翌日清晨苏瞻洛便叩响了一剑山庄的大门。
大门已经不复以往寒酸,整整比原来加宽了一倍,金碧辉煌,气势浩大。
门口有引导弟子恭候多时,苏瞻洛便随着弟子踏入久违的山庄。
他方踏进山庄就在想,幸亏晏亭还算有些良心,没像对九歌门一般残害了整座山庄的年轻人。
庄子里新来了不少生面孔,苏瞻洛不能一一叫出名字,但但凡弟子遇上,都会恭恭敬敬一礼,喊上一句副庄主。
“这是庄主定下的规矩,”引导的弟子道,“庄主感念这些日子副庄主在外奔波,过于劳累,因而召集全体弟子重申了礼法。”
两个弟子行了礼后与他们擦身而过,远远的小声议论道。
“你觉得副庄主为何与庄主不和?”
“谁知道啊……感觉庄主对他掏心掏肺的,莫不是在外头闯下名声,嫌弃这头寒酸了吧?”
两个弟子自以为议论的声音很小,但却一丝不漏地飘到了耳里,苏瞻洛心里凉了半截。
就说先前为何突然给他个副庄主的职位,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思及此,苏瞻洛突然想到,一开始晏亭为了不让他是以长老架空权力为由,可走了这么久,却连半个长老的影子都没见到,怕不是因为……
这些长老有刚愎自用,却也有待他不薄,尤其是那个告诉他晏亭喜欢陶埙的萧长老,在他最初到扬州,人生地不熟的时候,给了他诸多帮助。
苏瞻洛另外半截的心,也渐渐凉了下来。
弟子将他引入正堂,晏亭已经接到通报,在那处等候多时。
屏退众人,晏亭亲手为他斟了茶,笑得和煦极了,“阿洛,许久不见。”
苏瞻洛将茶推了回去,静静地看着他。
晏亭与他对视着,脸色逐渐y-in了下来。
“苏瞻洛,”晏亭y-in沉得滴水的视线注视着他,“你这什么意思?”
“我来要人,”苏瞻洛直截了当,“孟醒呢?”
晏亭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跟你说人话,你还不乐意听?”
“晏亭,比起弯弯绕绕的东西,我绕不过你,”苏瞻洛道,“你口信里都直说了,人在你这儿,你还想让我陪你打几圈太极?”
晏亭将茶杯放下,在桌边磕出一个不轻不重的声音,落在静如止水的屋里,却显得尤其沉重。
然而,二人胶着的同时,在人迹罕至的一剑山庄外侧,一个黑衣的身影正贴着墙面无声地疾行。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本来要更的,结果跟室友和朋友去学院楼参加了一个会。
去的时候我室友电瓶车带我去,朋友骑车,回来的时候就想不能再让朋友哼哧哼哧骑车了,所以我就提出咱俩换换,你坐电瓶车后座,我骑车。
可我万万没想到啊!学院楼贼j-i儿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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