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碑累得有些头疼一上车就往最后一排睡觉去了,听到许千临的话才附和了一句,“金依除了脾气不好,其他十项全能。”
许千临轻手轻脚也挪到后排,“我能跟你坐一起吗?”
贺碑要直起身来给他让位,许千临赶紧摁住他,“我的意思是说……你要不要头躺在我腿上……”
贺碑一愣,婉拒的话到了嘴边,又看见许千临紧抿着嘴唇等着他的回答,他的话只好拐了个弯又咽进肚子里,把头枕在了许千临的大腿上。
贺碑实在是累极,都来不及多想就闭着眼睛想睡,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双手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头,他渐渐放松下来,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真的睡着了。
金依从后视镜向后一望,翻了个白眼,还是放慢速度把车开得更平稳了些。
贺碑睡到快达机场时候才醒,醒来的时候察觉到许千临双腿间的异样,他好笑地把自己撑起来,上半身离了他些距离又伸手碰了碰他的大腿压低声音道,“怎么?真做的春梦啊?”
许千临这回连脖子都红透了,只能摇头说不出话来。
许千临是临时从北京飞来又临时买票和他们一起飞回北京,买到了和他们一班航班但是位置离得太远。金依被许千临眼巴巴的眼神看得没脾气,忿忿地把自己的票和他的票一换,“烦死了!”
贺碑望着炸毛的经纪人饶有兴致地笑了笑。许千临虽然对金依脾气挺好,但是关乎贺碑的事一点都不退步,听到抱怨也心安理得地坐在他身边,还抽出空来对金依做了个鬼脸。
“别逗她了。”贺碑拍拍他,跟着坐下,“你和金依怎么过了一天关系好了很多似的?在片场时候你和她聊了些什么吗?”
“就……和金依解释了以前的事啊,还保证了绝对不会做对你不好的事。”许千临不自然地抓抓头发,“我不和她保证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坏事嘛。”
贺碑狐疑地一挑眉,许千临赶紧把眼罩给他,又给他塞上耳机,“睡觉睡觉,到了北京之后又要拍摄了你赶紧抓紧时间休息。”
节目的第一站只能算是先导,真正的比赛从第二站开始。
他们转机前往节目的第二站蒙古。
蒙古是亚洲东北部一个高原地区的泛称,国名意思是勇敢和朴素。蒙古除了不见尽头的草原外,还有许多极具民族特色的各种活动、饮食、住所、娱乐等。
五队搭档在乌兰巴托集合,背后是一片广阔的马场,五队手中各拿一个信封。
“马是蒙古族人民必不可少的朋友,你们身后就是蒙古最庞大,拥有最优良品种马匹的马场,请你们根据信封中马的照片,找出属于你们的千里马。”
“每对搭档有且仅有五次向马场工作人员确认正误的机会,五次确认失败会更换你们手中的照片,你们需要重新开始寻找。”
马场里的马匹是流动的,要在其中寻找出唯一一匹马算得上是大海捞针。
贺碑和许千临盯着自己手里大白马的照片记忆了一会,决定把照片放在许千临手里,两人分头去找。
其他几组也都采取了他们这样的方式,把照片放在一个人手里,另一人记住特征分头去找。于是一时间马场里“老婆你帮我看下我们那匹马头顶上有没有搓深颜色的毛!”“丫头你看看照片上马尾巴是不是缺了个口!”的问询声不绝于耳。
气温渐高,几组人都用掉了两三次机会还没有找成功。
贺碑在飞机上草草睡了一觉没来得及吃早饭,光啃了个汉堡垫肚子,现下已经觉得有些低血糖。他撑着额头站了一会,就听见许千临从后面跑过来叫他。
“吃糖吗?”许千临眼神有些担心,伸手递给他一块硬糖,“我之前在机场买的。”
贺碑也没逞强,剥开糖纸放进嘴里,这才觉得好一些了,他和许千临道谢完又解释,“平时金依都在身边给我备着,这回上节目自己都给忘了。”
“我现在在你身边不也一样嘛。”许千临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的习惯我也都记得。”
贺碑低血糖的坏毛病是从之前那场选秀里给折腾出来的。节目组为了维持选手的形体控制饮食热量,但录制节目又消耗巨大,其他选手有过练习生经历还好,贺碑这样的素人选手差点被节目组折腾成营养不良。
贺碑第一次低血糖就出现在上台表演之前,他们那时候分在一组同在后台准备,他突然间眼前发黑,四肢不听大脑的话腿脚一软跌坐在许千临身边,直到工作人员赶过来给他喂了糖水才缓过劲来。
工作人员提醒他以后身上常备两块糖果,但那时候他才十九岁,还觉得身上带着糖果是女孩子才做的事情,死要面子觉得不够帅不肯带。后来他却见许千临身上带着糖,在他不舒服的时候自己吃一块,再凑到他跟前假装不经意地塞给他一块一定要他尝尝这个味道。
十六岁的许千临在他心中是奶糖味的。
这时候运动员搭档已经成为第一组成功通关的组合,他们的棕色小马甩着尾巴,被两人一边亲了一下。
“像不像你拍《西塞》时候遇到的那匹小马?”
“还真有点。”贺碑也向出口处望了望,“我记得正片里没有啊……这是在后来拍摄后记里才有这匹小马的?”
“……嗯。”许千临脸红了一下,“导演组放出来不就是给粉丝看的吗?”
贺碑好笑,“你是我粉丝啊?”
“是啊。”许千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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