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名称:火狱暴君;
“类别:域外种;
“危险级别:天灾;
“无法控制的躁乱者,生于极端严酷的特殊时空环境,一旦进入本地时空,就开始快速衰亡。
“没有任何敌我阵营概念,期间必须不断杀戮,夺取富含燥乱情绪的生命力才能维持生存;只有夺取了足够生命力并完成临时蜕变后,才会终止杀戮,投入最近恒星借助聚变能源跃迁离开。
“产出:火狱灰晶等……
“案例:……
“注意:任何一个火狱暴君在刚刚进入本地时空的鼎盛期,都毫无疑问是大君级,并拥有在该级别中最顶尖的爆发性杀伤。”
辅助智脑将有关火狱暴君的基本信息呈现在虚拟视界中,并且将最后一段重点加粗、标红,以示提醒。
这算是给他这位“新版时空堡垒设计者”,保留了颜面吗?一个暂时还没有特别明确概念的强者层次最强横的爆发,时空堡垒挡不住,似乎也情有可原……个头啊!
眼下唯一能明确的,就是为什么对方在惊天动地的第一击之后,没有趁热打铁,扩大战果:
非不为也,是不能也。
目前留存在裂隙隧道内的火焰射流,多半就是那头莫名出现的火狱暴君,最强力量层次的余烬了。
罗南嘴角咧了咧,就是到现在,针刀机械臂砸在面甲上的砰然声响,似乎还在耳畔回荡。
那一刻,咸竹士官是真的生气了。
不为别的,就为罗南胆敢去捋大君级别域外种的虎须,试图用“切分仪”去触碰极度危险的“异常规则环境”更深层的力量源头。
如果罗南真的去做了,遭到反噬的绝不只是他一人,而是与他共同构形制式阵列的所有人。
那么,在这个游戏场景中,罗南极有可能以“罗xx”之名,入选本年度天渊帝国军方安全培训重点伤亡事例,在全含光星系范围内广泛传播。
罗南知道他确实是险些做了蠢事,也不好分辩,只能借着勾业那边“外部作业”的命令,灰溜溜离开工位,闷头做事,再不寻摸那些奇思妙想……灾难之源。
当然,现在他就是想“切”一回,也要专门跑到三十米开外,才能找到属于火狱暴君的焰光残余。而在那之前,违令离开工作岗位的他,早就被军法官一炮轰杀了。
不过,有件事挺奇怪……
“喂,喂,罗南,别走神!”
“啊……好的。”
随着外部作业任务下达,罗南披甲离开封闭区域,开始处理更复杂的事项,他的搭档又回到了最初。
此刻梁庐也是全身披甲,在外骨骼装甲的加持下,他的身形拔高到两米三四,面甲冷酷森然,看上去威猛许多,可传过来的话音并没变化:
“别担心,我已经给咸竹士官说明了,你是献祭了常识的那类人!”
“……谢谢。”
“咸竹士官的暴脾气,在后勤部门是有名的,他无家无室,一直留在部队里,性子是古怪些,说话也直,可心肠真不坏,你别上心。”
“哪能呢!”
罗南绝不会因为自身的愚蠢去怪罪别人,而现在烦扰他的,也并非是与咸竹的关系,而是:
噪声。
对“火焰地带”这种异常规则环境,罗南确定不再探究了,心思都尽量不往上面靠。可不知为什么,那喷薄燃烧的焰光,总是盘旋在他脑海中,若隐若现。
而且,只要他视线往远处的“火焰地带”去,稍做停留,就莫名会有些眩晕感,更讨厌的还是那些若有若无的噪声,在耳畔缭绕回旋。
难道这就是“火狱暴君”所控规则的反噬?可我还没“切”呢!
罗南想不明白,相比之下,手中的工作就是清晰严密太多了。
按照罗南熟悉的地球时间,此时距离勾业尉官下达“构建阻击阵地”命令那一刻,过去了大约六七分钟,命令时限即将到来,阻击阵地也已经呈现出了“非常明显”的轮廓。
正如早先设计的那样,这是一个以“坐滩”的土层巡游者维修平台为基石,与周边基建模块高度协同,如同搭积木一般,重新填补进来的一块“基本组件”。
就是“组件”大了些。
如果将六公钟之前的“裂缝隧道”与当前的情景分别拍摄下来,做一个对比,就能看到:
在距离隧道前沿三百米的这个位置,原本被强行撕开的裂隙,其下部区域重新封堵起来,高度大约在二十米左右,已经可以算是一堵高墙。
其物料正是以搭建基建模块的“筑版虫”为基础,灌下了“土层巡游者”大部分的能源储备,并且接入了周边时空堡垒节点,形成了较密集的能量通路,这才最终催化而成。
六分钟内,高墙坚城一蹴而就,其内部更有多个功能区间一体成形,由后续跟进的防御部队,架设了偏光盾、近防炮、波束武器等等,将其打造成了颇具规模的阻击阵地……
或许叫堡垒更合适些。
此时的堡垒中,已经不只是他们几个维修兵。几分钟的修建过程里,前后有三个班组的防御部队,奉命过来支援,还有陆续到达的维修、医护等特殊兵种。
另外,从前线激烈战事中退下来的部分班组,也在这里休整喘息,并根据需要进行临时重组。
各种来源的官兵驻留在此,目前这里已经安排下了七十多号人。
阻击阵地的最高指挥官,也已经换成了刚从前沿阵地退下来的蒙帆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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