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九原以后,无论是孙传宇,还是孙道成,两人都与当地蒙古、汉
人头面人物进行了联姻,四十岁的孙传宇娶了土默特左翼一个台吉的女儿为侧福晋,就连已经五十余岁的孙老道也将以前大板升城最大的白莲教首领李丰的女儿收入房中,花开一朵,别有风味。
水涨船高,随着尼堪的崛起,一个新的贵族集团正在形成,对于这一点,
尼堪自然知晓,不过却有心无力,在创业初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只要他们都奉公守法,一心向着自己就行了,其它的等大局落定之后再说吧。
“老道,按照秀荣一贯的做法,我等就算只有五千步骑,也是要杀向丰州,挽救杭高的,否则如何收心?我立即布置兵马前去阻挡卫拉特人……”
“不妥!”
孙道成突然出言制止,按照尼堪制订的规矩,凡是一城有巡抚、镇守使同时存在的情况下,平常常备军的训练、调动、小的战斗都可由镇守使一言而决,不过在遇到像卫拉特部入侵这样大的事情,就必须与巡抚商议,两者意见不一致的,以巡抚的意见为主。
当然了,制订了作战策略和大的方向后,完全以镇守使的指挥为主,像大明那样以文官来指挥武官的事情尼堪还不想做。
“为何?”
按说孙传宇这位既是尼堪的远房叔叔,又是大明边军夜不收出身,还做过林中、草原的马匪,应该说是见多识广,心狠手辣了,不过每当他一见到孙道成,他这内心还是有些惧怕。
或许是大明一贯的“以文制武”、“文尊武卑”的传统让他有害怕孙老道的“惯性”,又或许是这位白莲教徒出身的半吊子文人一向阴郁惯了,让孙传宇好像老虎碰到毒蛇,纵有千般本事,终究担心对方那致命的一击。
孙老道的夫人最近怀孕了,这样的生活是十年前的他不敢想象的,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尼堪,对于任何破坏尼堪大业的人或事情他都必须打起精神来应对,刚才他闭着眼睛思索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
“传宇”,孙老道说话了,声音平稳,似乎他面对的不是已经异常熟识的孙传宇,而是面对着山南省众多的等着他循循善诱的下属。
“山南的大势如何?你能否说说”
“大势?”,孙传宇有些摸不着头脑,大敌当前,不赶紧拟定对敌的策略,还虚谈些甚大势?
“这……”,孙传宇搜肠刮肚想了想,“鄂尔多斯那边就不说了,实际上是瀚海国下面的一个羁縻地,杭高的右翼也相差仿佛,瀚海国能牢牢控制在手里的,也就是九原到青城一带,这有什么出奇的,我等目前实力不够,也只能如此”
“非也”,孙道成却摇了摇头,“如今大汗能控制的地方,无非是林中、伯力、原察哈尔东部,其它诸地名义上在瀚海国手里,实际上形同羁縻,短时间里,在大汗无以复加的巨大威望掩盖下一切都没有问题,一旦出现意外,这些羁縻地最终走向何种境地?”
“就算是他们蒙古人内部也是如此,遑论在索伦人的统治之下?”
“以老朽来看,还是有大量种地的汉人在此妥当,传宇,你可知晓为何大汗在青城附近还放着五千户左右的汉民没有安置?让这些丁口白白养着?”
孙传宇摇摇头,他也有些疑惑,前来逃难的汉民一共有约莫两万五千户,一万户安置在九原,一万户安置在青城附近,还有五千却全部安置在青城城池里,这些人没有分配土地,日常以帮工、帮耕、帮牧的形式在青城生活着。
按说要让他们种地的话,青城附近的土地足够大,土地也足够肥沃,再分一些田地也是可以的,但尼堪并没有如此安排。
不在青城的话,将他们全部安置在土默特右翼的丰州也可以,但尼堪依旧没有安排,就这样养着,也给山南省造成了很大的耗费,因为就靠这些帮工得来的食物肯定是不够他们吃的,最终还是要让山南省储备的粮食接济。
“难道秀荣一早便知晓卫拉特人可能要来,便等着打完这一仗之后再安置?”
“昏话!你当孙秀荣是神仙,能未卜先知?还不是因为杭高暗地里在使坏,上次我去杭高的驻地同他商议将丰州地让出来的事情,没想到他却王顾左右而言他,根本没有搭理我,还说自己部众实在太多,靠近阴山的草场经过千百年后已经大为退化,只能向靠近大河的地方迁徙云云”
(丰州,后世巴彦淖尔)
“那都是浑话,右翼的牧场水草丰美,地域广袤,北魏、大唐的时候就是主要的产粮地,也是进击北边胡人的前哨基地,如今全部是牧场,就算再多两个杭高这样的部落也装得下,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有些抗拒瀚海国的管辖”
“那左翼的古禄格为何服服帖帖的?”
“呵呵,他左翼夹在青城与九原之间,又经历了上百年汉人的垦殖,自然没有话说,何况我等开垦田地,并没有挤占多少牧场”
孙传宇想了想,依旧没有头绪,便讪笑道:“老道,您老就别打哑谜了,赶紧将你的大计说出来吧”
“好,那你就听我的,其一,放开九原西部的关口,派出快马通知包括杭高在内的大小台吉,愿意躲避卫拉特人兵祸的,可以暂时迁到左翼去,左翼的事情我自会与古禄格商议”
“对于不愿意迁徙的,无非两个可能,一是留下来与卫拉特人决一死战,你想那可能吗?既然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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