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风初起”
“短暂的秋季就要过去了,该死的,最好的日子就要这样远去了,韶华易逝啊”
“一年上头,那人总共在呼伦城待得时间不到三个月,白白地留下四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家里独守空房,也亏得他做得出!”
“每年三个月,想要留下你的子孙,做梦吧……”
“唉,就算是三个月,那厮在四个人的房里多半也是平均渡过的,可为何只有多西珲一人怀上了?”
“苍天啊,你何其不公!”
“今日哈尔哈图那厮过来了,拿来一大堆纸张,说要用印”
“那厮临走时确实是将‘阿斯兰之宝’的大印留给了我,哈尔哈图他们想用印得过两道关,一是刘若愚那里,二是我这里”
“原本只是一个过场而已,不过刘若愚这厮却在那一大堆‘表格’里发现了一些错误,说起来这‘表格’也是那厮的发明,用来处理账务最是理想不过。”
“他说无论是汉字还是蒙古文字,用于计算的数字用起来都多有不便,而经过他嘴里的‘西洋人’改善过的大食数字则好用得多,每年的那三个月,他都在后院教教我等四个用这些数字进行列式计算,确实好用得多”
“刘若愚不敢得罪哈尔哈图,便将这事报到我这里”
“‘我走之后,大事由哈尔哈图、刘若愚、阿茹娜三人决定,由大妃阿茹娜做最后决定’,一想起那厮的话,我幽怨的内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刘若愚这人倒是勤勉,一共一百零八张表格他都用算盘计算得清清楚楚,一共有三处错误,涉及到的金额不大,不过错误就是错误,我用大食数字核过之后确认了刘若愚的判断”
“怎么办?若是直接将哈尔哈图叫进来指出他的错误也不合适,毕竟他不能不能直接进到后院,让刘若愚给他指出来?嗯,也不合适,他虽是礼部侍郎,又是内廷总管,可在哈尔哈图那些人眼里不过是一个‘死太监’而已”
“想了许久,我决定来到第二进”
“哈尔哈图、刘若愚都在座,我向哈尔哈图指出了错误,哈尔哈图大惊,接过表格细看了一下,他对我还是很尊敬的,当即就跪下了”
“我等跟着尼堪修习大食数字的事情估计他也不知晓,我看到他跪下时偷偷看了刘若愚一眼,我也没将这事说破,这样的事情,三方都暗自知晓就行了”
“等我回到后院,丫环跑过来对我说‘大福晋,哈尔哈图去刘若愚那里去了’,我一下便明白了,这样就好,要让他们知晓,无论是刘若愚还是后院的人都不是好糊弄的”
“多西珲有身孕已经半年了,作为后院的主人,我也得不时过去探望,每次过去之后,我面上都是笑嘻嘻的,内心却是一团苦水”
“尼堪,我恨你!”
“格根塔娜想家了,与我分说之后就回去了,按说这是应该经过尼堪的允许才行,不过我看这厮平日里对我等看管得也不十分要紧,我便自作主张让她回去了,虽然刘若愚那厮完全不赞成”
“哈尔额敦又病了,听说她以前就经常生病,有一次还是尼堪这厮治好的,自从过来大批的汉人后,呼伦城也设置了一座医馆,由以前被建奴俘虏的蓟州名医李时秀坐诊,加上其他几个医生,算是瀚海国旗下最大的医院”
“尼堪这厮还别出心裁在医馆里设置了病房,说是生了重病或者女人生产之时都可以到那里,这事我倒是举双手赞成,这李时秀李大夫不禁是一个名医,能种痘,还是一个妇科圣手”
“哈尔额敦这次又是高烧不退,今日里头烫得可怕,李时秀大夫也是束手无策,连尼堪以前用过的金银花也是无用,若是在尼堪不在家的时候没了哈尔额敦,他非得将我的皮扒了不可——听说尼堪、布耶楚克、哈尔额敦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这感情可是非常好”
“唉,不知是谁告诉她的,兴许是他的父亲萨哈连,得知哈尔额敦病了后,他这几日都住在第三进的厢房里,一张黑脸也消瘦得可怕”
“尼堪要回来了,如今从阴山南麓的丰州到呼伦城设置有驿站,每一百里便有一处,尼堪是在上都城得知哈尔额敦生病了,知晓后除了立即北上,还让驿站的快马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跑回来告诉我等”
“一得知尼堪就要回来的消息,哈尔额敦的高烧似乎退了不少,还在丫环的服侍下喝了一大碗白粥”
“这个骚蹄子!看来她得的不是李时秀嘴里的甚‘伤寒’,而是相思诊!”
“果然,当尼堪回到呼伦城后,不顾李时秀的劝阻直接冲到了哈尔额敦的房间,这厮抱着她说了一大堆话,又翻了翻她的眼皮,听了听她的心跳,还让她张开喉咙瞧了瞧”
“最后他笑嘻嘻地说道,‘哈尔额敦,没事,为夫在你房间多陪几日就好了’”
“骚蹄子,果然是浪病、骚病!”
“尼堪这厮在哈尔额敦房里住了十日后终于来到了我的房间,我强自按捺住心中的不满,一本正经地给他汇报了他不在这段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
“得知格根塔娜回娘家后,他说道‘阿茹娜,你做的很对,今后,不光是你几个,就算是房里的丫头、老妈子,有急事想要回家都可以,不过要形成一种规制,比如说,在房里待了多长时间可以回家一次,一次回去可以在家里待多长时间,需不需要安排马匹车辆,来回费用如何安排……’”
“‘都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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