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宫弦清难得的倔强,文帝也不多作勉强,让人收拾好行装,便准备到城里转转。
此时,厢房的另一端。
“怎么会失手伤了她?”
南浅陌金蹙着眉头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影卫。
“属下无能,那刀势收不及,这才…”
那影卫也是慌张,他本想做得逼真些,岂料宫弦清不止不谙武功,甚至柔弱得很,他也是一时收不及刀势。
“罢了,所以你确定她不谙武功?”
南浅陌接着说,看着那影卫直直点头,道:“是,太后,那女子的确不谙武功,若她真的会武功却硬吃属下一刀…那只能说此女城府太深。”
南浅陌点头表示明白,便遣退了影卫,而一旁的云染啧开口了。
“太后,属下依旧对宫弦清有所保留。”
南浅陌闭上眼点了点头,道:“明白了。”
待到所有人收拾好行装,便到城里转了。
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文帝倍感安慰,宫弦清挂在嘴角的冷笑却一直未曾散去。
食物的飘香味,小贩的吆喝声,到处的行人,到处的买卖,那挤满了人的成衣铺,这便是京城。
“老爷,若是有机会,可以去陇州看看,那里不及京都繁华,想必老爷能看到更多民生。”
宫弦清眸中的冷意一闪而过,她虽说得隐晦,文帝听不出来,可南浅陌却听得真切。
陇州大旱,虽朝廷一直有派赈灾的物资和官员去解决,可是进度甚慢,官员回报说旱灾涉及的地区甚多,需要时日,文帝很少给自己报告此事的进度,可经宫弦清这么一说,南浅陌直觉觉得这件事肯定出了问题。
“好,一定。”
文帝只是笑了笑,那苍白的笑容里都是宠溺,而一旁的哥舒娉似乎视而不见,继续与身边的婢女翠儿聊着天。
金乐城的大广场内有一个比武台,比武台上站着四五个人,每个人都持着剑,似乎在等待着谁,比武台下如今却聚满了人,南浅陌本不喜人多的地方,可这一景象,也让她十分好奇,不由得走近了几步。
“这是有什么事吗?”
云染上前问了路人,那路人磕着瓜子,看到云染一身华服,便是裂开了嘴笑了起来,道:“姑娘,这里有一场比武大会,听说啊,这铁剑门因为调戏良家妇女,把人家拐了回去,让碧落宫教训了一顿,现在他们约战碧落宫,大家都来瞧热闹了。”
说完那路人很快就看往台上,嘴里的瓜子一颗接着一颗。
“难得有江湖门派约战,不如我们就看看吧。”
文帝自然也听得清楚,江湖对于文帝来说太远了,偶有耳闻却从未见过其真实面貌,他也想看看这江湖约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染退到了南浅陌身边,却听见南浅陌开口道:“怎么碧落宫会和这些杂鱼门派扯上关系?”
南浅陌的声音极轻,只有距离最近听力极好的云染听见。
“怕是月琅看不过眼才出了手。”
云染轻声说着,南浅陌叹了口气,道:“罢了。”
二人才说完,一个戴着面纱的红衣女子从天而降,她一身红色轻纱,裸足着地,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桐骨扇,姿态妖娆。
“月华仙子,你废了我们几个兄弟,今日我就要拿了你的狗命!”
铁剑门那带头的人恶狠狠地对着那红衫女子怒吼着,而那女子弯了弯眼角,似是在笑。
“你们可以试试。”
声音温柔而温和,带了几分鼻音和慵懒,让台上台下的人都酥了骨头。
铁剑门的人拔出了长剑,几个大男人就向红衣女子攻去,其中一人就正面直取红衫女子的罩门,那红衣女子也不慌,手中握住红扇子速度极快地如蛇一般缠上那正面迎来那把长剑。
红扇子缠到了剑柄上,扇子的芯骨尾端皆有极为锋利的锥子,被扇子缠过的剑身皆应声而碎,此时红衫女子一个反手,芯骨尾端的锥子就把那人握剑的虎口给割伤了,立刻见了血,伤口深得见骨。
此时一人从后偷袭,红衣女子的长腿向后踢去,似是后背也长了眼睛一般,直直踢中了那人的手,长剑应声落地,她手上的扇子往后一挥,红扇子脱手而出,只见扇子循着一条轨迹在空中旋转着往那偷袭的人飞去。
就在此时红衣女子腾起轻盈的身躯给围过来的人凌空每人送上了一脚,把人都踹倒在地上,口吐一口鲜血,而那把脱手的扇子的芯骨尾端十分锋利,旋转速度很快,直把偷袭那人的手腕给割出了一大血口子,怕是手也废了,然后那红扇子随着旋转的轨迹回到了红衣女子的手上。
“几个大男人,也不害臊,浪费本姑娘的时间。”
红衣女子说完,身法一纵,跳到了离比武台最近的屋瓦上,纵身一跃就不见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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